ps:亲,喜欢就收吧,其实推荐什么的都是浮云,我更希望多些人给些意见。真心的~~
冬天像个温柔的小娘子,她给朝阳抹上了润红,给大地披上了白绸。旭日的光辉给寒风猎猎的萧瑟带了一丝温暖,永巷的大道覆满了白霜,在宫人们脚下踏的簌簌作响。未央总算和达真探究到了用清晨玉露泡兰花茶的秘诀,兰花的高洁如雪的白,白得冰清玉粹,她的无邪如雪的美,美的楚楚动人,她的德馨如雪的静,静得宁心致远。昭阳殿的用茶也全都跟随了未央的喜好换上了兰花,好在内侍省不缺这些,不用问他们要贡茶自然是乐得给这些无用的花花草草,最后在何泉的建议下,昭阳殿后院劈了个地方,栽培了许多的兰花,到了来年,就不必再去讨内侍官的脸色了。
这日未央正要去建章宫,不料宇文?却来了,近些月他来的次数越发频繁,蝶舞总是盛情的伺候着,她心里有什么样的想法未央怎会不知,只是不想挑明罢了。这个看起来被遗弃的皇子能存活至今自然有着他特别的地方,未央不是没有探听过,但似乎宫里的人独独对此事不甚明了,老人却又都含糊其词。宇文?不似年纪的成熟和对同样不受人待见的未央恭敬孝顺,惹的她愈趋疼爱。
“他这个年纪该去昭文馆读书了。”达真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正和蝶舞趴在书架后的宇文?,随口说道。未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想若有人能想得起大皇子到了上学的年纪哪里还轮得到我带着一起来建章宫。达真见她不多说,也便不再问了。“姑姑,你真不知晓内情吗?”这已是未央第三次问及此事,可她仍然是一脸的波澜不惊。“知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达真漫不经心的扫过远处的宇文?,似笑非笑。未央愣呆了半响,答不上来,达真神色一敛,冷声道:“收起你的好奇,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未央少见她如此严厉,吓了一跳,却也感近来在宇文?身上太过用心,浑然忘了这番心思反而会害了自己。
“我听说你见了齐国来的使者,答得倒是挺好。”未央听出话里有些讥诮的意味,心中不由的一跳,呐呐的问道:“难道我那样做错了吗?”达真轻轻一笑,将手上的竹简放在一旁,反问道:“难道你觉得你那样做合适吗?”未央有点愣神,审度着她的神色,猜测着她背后的深意,不禁转头看了看蝶舞,突然间明白过来,如此看来蝶舞的话是对的,她有些后悔不该自以为是。“姑姑,有法子补救吗?”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仍然忍不住相询,达真看了看她案前的竹简,手指点着未央正在抄写的书策上,摇头道:“再抄半年书吧。”答非所问,未央思索片刻,思量已久的话冲口而出:“姑姑教我吧,我想向您学习这宫里的门道手段。”
“为何?”达真嘴角轻微一挑,眸色深远的看着她,未央头一低,似是艰难的道:“我想要……活下去。”和亲如何?战胜如何?这已无关两国恩怨、政治利益,活着,才有做棋子的资格。达真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微微一动,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也是如此这般一心求生,只是那时,却没人可以依靠。“没事就去永巷尽头看看,那处花开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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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夕照,在宫墙上洒下一片金黄,如火般带出鲜红。残阳退去后的色彩,划分了白天与黑夜,如诗人焚烧的手稿,载着殷殷血焰而去。
今夜无雪,却冷得出奇。门窗关的严实,起了火盆,未央仍然黏在被窝里,手里的绣样是给宇文?做香囊的。“哎呀!”蝶舞飞快的丢掉自己手上的绣样,满怀关切的捏住她的手指:“都说让奴婢来了。”未央抿着嘴摇头,她念着那孩子的一片孝心,将对未朝的心意一针针皆化作寸寸思念,岂能假手他人?只是今夜不知为何如此心烦意乱,接连扎了好几记。
“娘子!娘子!大事不好啦!”何泉声到人至,竟顾不得礼数的闯了进来,但见他一脸惶急,未央心头没来由的“咯噔”一下,继而恐慌,暗夜沉沉,无声无息的惊惧莫名。蝶舞显然错愕,从未见过何泉如此急躁的时候,她见未央也是呆住,心下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连忙问道:“快说,怎么回事?”
何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哭道:“娘子请节哀!齐国太皇太后薨逝了……”
“嗡”的一声,未央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呆住了,蝶舞吓了一跳,忙离了席子,拉住何泉急急问道:“你说什么?”
何泉跪在地上,哭着重复道:“齐国太皇太后1薨逝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的。走的时候奶奶还好好的,太医们都说她身子骨硬朗的很,还可以照顾未朝,还能等到再见我……未央只觉得刹那间天地一片昏暗,仿佛一块大石压在心间,沉甸甸的砸的人生疼。
“娘子!娘子……”蝶舞的呼唤她似没听见一般,两眼直愣愣的望着前方,突然,未央身子陡然间失重般倾倒,蝶舞连忙扶住了她。“奶奶……奶奶……奶奶……”一种掉入无底深渊般的感觉化作眼泪夺眶而出,伴随着滴滴答答的水顺流而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