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郑婷在阳台打电话的时候,徐然就已经问过郑秀斌单位的事情了。
李焱说已经铺好路,该表达的意思也已经传达到位。等着最后一步,见面谈判。
周日下午,李焱带病和徐然一起赴约。
新雅,h市一级茶馆,省长大人和太子大人正式会面。
优雅安静的氛围,让人的心情归于宁静,,一场无形的角逐即将开启。
“赵省长,幸会!”礼貌而谦逊地伸出右手。
“小徐,幸会!”毕竟年长许多,威严正直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深浅。
“赵省长,知道您时间宝贵,我就开门见山了?”
“请说!”赵子民气定神闲,做了个手势。
“团委的事还请您高抬贵手,就算是我欠您一个人情可好?”
赵子民连忙摆摆手,“团委的事我本不过问,都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儿胡来,还请你们不要跟他计较才好。”
“没有没有,赵副处长年轻有为,真要提上来也不是不行。只是论资历的话,还是再三斟酌一下为好。”赵立如今年才28,提副处也不过1年,这急赶急地立马又提正处影响是也不好。与他相比,现年已经36岁的郑秀斌就更够资格些。只是,在郑婷认识徐然之前,郑秀斌的人脉关系很明显没有赵副处长扎实。
“是还年轻了些,但是国家正需要你们这样有激情有斗志的新鲜血液,年轻有年轻的好啊。可有一点你还是可以放心,我不会让他打着我的旗号胡来,我从来也没给过他们这个机会。”赵子民悠悠然呷了一口茶,既表明自己不反对自己侄子上,也表明自己不会动用关系帮着他,真是精!不进不退,就是不给人一个痛快。
“是,赵省长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再说,即使站得再高我们都始终是人民的公仆,着实没什么特权可供谁用。这事我们到这就行了,谁上谁不上看他们自己的?”
赵子民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表情很平静,看上去本就没在乎的样子。
“赵省长,既然今天难得与您相见,还有一件事我也顺便说说如何?”
“但说无妨。”
“是关于两位首长的事。我希望能帮徐首长拉得您这位明智的盟友。”
“哦?”赵子民面静如水,丝毫未起波澜。
“我父亲上来两年一直在替老首长收拾烂摊子,是非对错能力大小,你们自然比我看得更加清楚。不管怎么样,退下去了就是退下去了。老首长不可能永远将权利抓在自己手中。再者,更重要的是:从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利益出发,老首长早该放手了。他不想放,只是出于他们那个小团体或者可以说仅仅是因为他个人对于权利的执着。这种执着,就目前来看,百害而无一利。也不怕赵省长您笑话,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尽我所能,扳下老首长。或许我这么说您会觉得我是私心作祟,我不否认我的私心,人心都是肉长的,但我更体恤人民百姓,我们的国家可以更好,比现在更好。”
徐然说完后,发现赵子民有些许晃神。徐然知道他这算是听进去了。他本是睿智圆滑的人,但也是真的爱民亲民,之所以一直中规中举,只是因为他偏爱稳定,以为保一方安稳便是他能做的最有价值的事。现在看来,他还是看得太过简单狭隘。
“赵省长,我冒昧地说了这么多,可能让您见笑了。”见他不说话,徐然对他的态度还是没有十分的把握。
“不会,合情合理,不愧是老徐的儿子!你父亲是敬重老首长,更是珍惜国家如今的安稳,才会安于现在的状况。但是,不管是为人还是作为首长,他都胜过老首长。这些事情我们心里都有数,只是如今两股势力暗中较量互不相让,我也只能在限定的框框内保我这一方的安宁。平心而论,我是很乐意看到上面有新的动作的。”
“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贵省交在您手中真是人民之福国家之幸!”
“场面话就不用说了,好好干,年轻人!”
赵子民已经起身准备走,拍了拍他的肩膀,浅浅地笑了一下之后离开了。
“赵省长慢走!”徐然恭敬地送他。
赵子民上车后便立即交代秘书并不由自主对徐然做了一番颇高的评价:“正处的位置叫那小子不用争了,整天啥事不干还老想着升官。还这么没眼力劲地和徐然争上了,老徐这儿子可不简单,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和魄力,看来离变天不远了。”
看着赵子民离开新雅后,徐然和李焱也离开了。李焱身体还是没好,时不时还咳嗽。
“看医生了没?老这么拖着是个什么事?”徐然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发作。
“没事,你别管。赵省长这关算是过了吧?”
“问题不大。跟这么深沉的人打交道真他娘累!你说什么他都没表情,鬼知道他在想什么!政治玩久了,面部肌肉都要僵硬。”
“可不是!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看着都烦!咳咳咳,,,”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这样我看着也烦!你就再努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