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蟾明显感觉到,那干瘦婆子的行为有点异常,或者跟她先前说的那番话有关?但是,现在最难对付的那个长相慈眉善目的还在屋子里守着,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在这时候,那慈眉善目的婆子皱了皱眉头,神色间有些焦急的样子,不一会儿,一个小丫鬟抱着两只小酒坛子走到了门口,说道:“允妈妈,刚才王妈妈让我把这两坛酒送过来。”说着,远远伸出手把酒坛递了过去,却不敢走进去的样子。
从她们之间模糊的对话中,玉蟾知道那王妈妈就是干瘦的婆子,那这位只有长相慈眉善目的婆子竟然姓允。
“芸丫儿?”那慈眉善目的婆子见着那小丫鬟先是一愣,随后便又摆出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向那小丫鬟说道,“妈妈这会儿有点内急想去趟她茅厕,但是这里离不得你,你帮我看着可好?”
那小丫鬟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只远远地瞧见灯下的玉蟾那那浑身是伤的模样就被吓得连屋子也不敢进,哪里敢答应那婆子的话?闻言便连连摇头。
“别怕!”那允婆子连忙哄劝道,“你若是不敢进去也没关系,在门口守着就行了,若是她敢出来你就大声叫嚷就是了,外头的人都会进来。”说着,又从怀里掏出几个铜子儿让那小丫鬟去买糖吃,那小丫鬟才犹豫着答应了。允婆子估计也是真急得狠了,只把门虚虚地带上便跑了出去,只留那小丫鬟站在门外头。
如果要逃走的话就是这个时候了。玉蟾心里想着,但她费了很大的力气也只不过挪动了两尺远而已,照这样下去,她根本到不了门口那几个婆子就该回来了,更别说对付门口守着的其他人了。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玉蟾心里想着。却忽然注意到自己身上带着的香囊。她身的荷包、首饰等东西已经被那几个婆子收走了,只剩下这个香囊因为有些旧了,又是她自己的针线所以没被那几个老婆子看中,还系在腰上。可是,这里面却藏了一个小小的纸包,当时她在宿州时詹雪萌为常宝准备的,结果后来没有用上,玉蟾也就忘记了这件事情,药包也一直搁在了她的身上。
不过,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呢?玉蟾有些好奇地想道。肯定是有用的詹雪萌才会那么郑而重之地要她藏好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再交给常宝。就算是詹雪萌善医术,那里面也不可能装着伤药之类无用的东西。那么,应该是蒙汗药一类的吧?玉蟾想着,撑着身子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被那允婆子随手搁在炕桌的上酒坛边,一手正要去揭坛子上的塞子却又忽然顿住了。如果……这药是致死的东西呢?她一时有些手软。
正在这时,一串脚步声渐渐地接近了,玉蟾心里一横,连忙揭开两只酒坛上的塞子,将那一小包药粉分别洒了进去,因为时间的原因。她也没有来得及摇上了一摇,幸好,那药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入水便自动地化了开来。玉蟾又匆匆将空的纸包藏进了自己的香囊里,随后爬回方才的地方躺下,装作自己从来没有动过的样子。
她刚躺下,去准备酒菜的两个婆子问了那小丫鬟两句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两个人怀中都抱着几个纸包。里面有香酥鸡、糟骨架、酱牛肉、花生米等好几样下酒菜,每一样量都很多。那矮壮的一边把菜往炕桌上搬,一边喷着牙花子说道:“哎哟,真是没看出来,王家妹子你还是个有钱的,买这么些好吃的,咱们三人怎么吃得完?”
“平时都是几位姐姐请客,让我叨了不少的嘴,如今我还一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客气什么?”那干瘦婆子笑着说道。
那允婆子回来之后看到这一桌子好酒好菜也不由得咂舌,说道:“这么多好酒好菜,一会儿咱们乐过了头醉倒了可怎么办?”
“怕什么?夫人早就说过了,这丫头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吐出实话来,那咱们还着什么急?拖到明天再说也是一样。”那矮妆婆子像早已忍不住了似的,反客为主地招呼其他两人坐下吃菜。
那允婆子笑了起来,说道:“拖到明天自然也没什么大碍,我只是怕这丫鬟不安分,一会儿趁咱们醉倒了跑出去该如何是好?外头虽然还有人,但那些可都不是咱们这一挂的,要是哪个在夫人面前嚼两句舌根,也够咱们喝一壶的了!”
“这倒是我想得不周到了,不如,把酒菜给外头那些人也分些,省得到时候再说咱们的坏话,至于这丫鬟……”干瘦婆子瞥了玉蟾一眼,说道,“咱们先把她绑起来就是了。”
那两个这才放了心,那干瘦婆子又找了绳子一边向玉蟾走去一边说道:“两位姐姐先吃着,我先把这丫头料理好再说。”说完,便将玉蟾的手、脚重新捆了起来。
玉蟾躺在地上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那干瘦的婆子打了活结,还便把绳头悄悄地塞进了她的手中,玉蟾闭上了眼睛,手却悄然地握进了绳头。
干瘦婆子弄完这一切就站了起来,又把酒菜分了一半给外头的丫鬟、护院等人送去。回来的时候,那矮壮婆子和允婆子两人已经横七竖八地歪在了炕头上,干瘦婆子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探那两人的鼻息,摸到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