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是让你一个人管着,我会配一个掌柜、一个管事,但他们都会听你的吩咐行事,然后再招一批绣娘,由你来教她们刺绣,绣什么、怎么绣也都由你安排。每个月我给你十两银子的月钱,你自己绣的每一件东西卖出去以后扣除成本、用料之后你可以分一半的盈利,每一年再给你五十两银子。”月华也不管她听没听明白,张口就说道。
瑞琴被这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大陷饼砸得有些发晕,随即又紧张起来,要让她教绣娘、安排绣活她可以,可是管掌柜、管事的活她可做不来。“可是我……奴婢……”她嚅嗫了一下,看着月华阴沉的脸色却双不敢再说下去。
月华却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说道:“你放心,我会先安排玉蟾去帮你,对这些事情她都有经验。”
既然玉蟾能够跟着月华往外跑,瑞琴便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当下便松了一口气,向一旁的玉蟾笑了笑。
玉蟾心里却是一惊,但却只是低着头并没有说话。
“如果绣坊经营得好的话,过几年,我就还你卖身契,以后婚嫁自由。”月华抛出更大的诱饵,说道,“当然,这几年之中你要是有合意的心上人也不必顾及我,到时候,你跟我说一声我可以替你安排。不过,你也可以暂时可以留着通房的身份,用来压一压人也是好的,若是有人不顾你这身份还是喜欢你的话也算是你的福气。”
“这……”瑞琴这才反应过来的一屈膝跪下了,说道,“奴婢怎么当得起大少爷这么大的恩典?”
月华却是笑了一声,说道:“没什么恩典不恩典的,我不过是想赚钱罢了,你能帮我赚钱。我便可以给你自由。”说完,他站起来便走。
走到一半,他回头看着傻呼呼地站在那里的玉蟾,眉头一皱,说道:“玉蟾,还不快跟上来?”
玉蟾愣了一下,连忙跟上去,月华却又叹气了。
倒是瑞琴忽然精明了一回,她用白色的丝绸布将绣好的画卷裹了起来,然后郑重地递到了玉蟾手上。
玉蟾脸红了一下。接过绣品跟在了月华的身后。
两人走进了宴息室,玉蟾便走到榻边的箱子跟前把画放了进去,说道:“大少爷。那我把东西放到这里了,如果你要用就让人在这里取吧。”
“我要用的话你不会取给我么?还要让我惦记着这种事情?”月华看着她的背影,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也刺痛了他的神经,他想到她不在这里以后他要让别人去找她放的东西,心里就忽然疼了一下。忍不住酸酸地说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了吗?”
玉蟾慢慢地合上箱子,然后回过头来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月华问道。
玉蟾却被问住了,她只不过是想着万一她不在了月华也能找得到他要的东西罢了,但以前她是不会这样交待的,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她总在这院子里,月华让人喊一声她便能听见。但现在她却下意识地在交待这些事情了。她想了一下,说道:“那大少爷就当我是这个意思吧,反正。就算现在还在,也总有一天会走的。”何况,他已经安排她去绣坊帮瑞琴了。
月华感觉她好像又在他心口刺了一刀似的,心里疼得厉害,见她若无其事的表情尤其不甘。他蓦地站起来几步走过去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蛮横地说道:“我什么时候准你走了?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这话十分无礼,将她一辈子的自由都剥去了,却玉蟾却莫明其妙地觉得心里胀胀的,似乎隐隐有些欢快。若是他真的这样强硬地决定下一切的话,那她是不是也就不必纠结、不必难过了?
可她清楚,他不过是嘴上霸道些罢了。
即使这样紧紧地抱着她,月华也仍然感觉她离他似乎很远,一阵冲动冒了上来,他低下头吻上她白皙的脖子,然后立即感觉玉蟾在他怀中僵硬起来。
“大少爷,您别这样!”玉蟾双手撑在他胸前推拒着。
月华不理,唇舌辗转着往上寻到她抗拒的唇,也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只下意识地研磨那处柔软,直到玉蟾想说话却松开了唇瓣仿佛含着他的一般,月华立即受到了启发,张嘴含住那片粉红,专心地品尝了起来。玉蟾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了,双手不觉间紧紧地攥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皮肤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起来,脑子却仿佛化成了一滩浆糊,只有一个模糊的意念——就这样吧!就这样沉溺下去吧,什么都不用管,什么也不去想……
这时,“咣当——”一声巨响,惊动了纠缠中的两个人,玉蟾反射性地从他怀中弹了出来,而门口站着晴雨,她显然被这一幕吓坏了。
月华拽住想逃的玉蟾,然后不悦地瞪了晴雨一眼,说道:“滚出去!”
晴雨连忙地上的碎瓷也不敢收拾便往外退,月华却又忽然叫道:“站住!”晴雨战战兢兢地站住了,月华便说道,“出去不许乱说话,还有,把门带上。”
“是。”晴雨应道,然后带上门退了出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