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苏蔬再也没有提及阿满的事,哪怕又亲眼瞧见阿满纠缠司空轩武,她都避开而行,合计若是司空轩武真的喜欢阿满,自己横加干涉,得到的再也不是那个把爱完全交给自己的男人,索性给他自由,一旦他和自己提出想纳妾,就甩他一纸和离书,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会第二次为了这个男人而举刀刺向自己,没了男人还有很多,儿子、朋友、事业,活的一样精彩。
不久后,完颜宗弼搜山检海追击赵构未果,携带大量从江南掠夺的财富北返,先后遭到岳飞和韩世忠的堵截,损失惨重,岳飞已经名声大震。
此事传到苏蔬耳朵里,她击掌叫好,“好个英雄岳飞!”
她已有些按捺不住,想一睹岳飞神采,偏偏此时赵构驻跸越州后,金人已退,有很多趁乱浑水摸鱼的匪人到处揭竿而起,赵构遂下令各处开始剿匪,苏蔬业已接到诏令,广西某些部落趁机兴风作浪,命她前往剿灭。
剿就剿,剿了之后地盘我可以不要,但钱粮却必须归我,苏蔬于是开始布置任务,准备出兵。
司空轩武请求出战,苏蔬不准,“我同术虎还有少游即可,婆婆年迈,最近更老是疑神疑鬼,总说有人想害她孙子,你留下来照顾儿子和看家。”
司空轩武似有话说,努力半天,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想是很艰难,苏蔬看在眼里,猜测会不会是因为阿满,不然,夫妻两个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是司空轩武想纳阿满为妾,怕我不同意?
她这样猜想。心里便不是滋味,冷脸问司空轩武,“你有话立即说,我忙。”
司空轩武摇头,“没有,只是担心你。”
苏蔬冷笑下,“谢谢,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既然你不说,我去找术虎调兵遣将了。”
她抬腿就走。司空轩武在后面重重的叹口气。
苏蔬来到海纳百川之后,同术虎巴阿、谷地山、曲白风、诸葛慧等人商量发兵事宜,因为弓箭数量不够。正有铁锅带人日夜赶工,料想后天可以开拔,直谈到傍晚,晚饭就在议事厅和众人一起吃了,边吃边聊。觉得万无一失,才想回去自己家里就寝,即使生气司空轩武,儿子她还是惦念,白日里忙忙碌碌,唯有晚上才能看看入睡的两个宝贝。
刚出海纳百川门口。迎面碰到莫兰、呼澜、洛青依、燕儿和袭香等几个女人,听闻苏蔬欲出征,大家一起过来看望。知道她白日没有时间,才选择了晚上。
“刚好我吃的过饱,你们陪我散散步,消消食。”苏蔬手一指,几个女人踏着月光而行。不谈国事,只说家长里短。谈丈夫谈儿女,谈笑风生。
谈到最后开始说笑,由苏蔬开始,她一捅呼澜,“我把术虎带走了,你放心?”说着还挤眉弄眼,不尽挑逗。
呼澜满不在乎的一笑,“别忘了,司空轩武还在家里呢,你放心?”
大家哈哈笑作一团,知道呼澜之意,你打我丈夫的主意,我就打你丈夫的主意,谁知苏蔬却笑的非常勉强,她是真的担心。
呼澜似乎看出她有心事,问来,苏蔬摇头,为了转移目标,逗弄袭香道:“我的大总管,告诉我,薛猛娶了舒兰香、花凝香你们三个,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平时是怎么看这出戏的?是不是被你们这三朵花弄的手忙脚乱,苦不堪言?”
袭香道:“我家相公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绝对不会厚此薄彼,所以我们三个也就没有争吵,再者,我是您封的总管,岂能带头吵吵闹闹,此后我还如何管别人。”
苏蔬拍拍袭香的肩膀,点头肯定道:“好样的。”
“不过,”袭香话锋一转,脸色突然变得阴郁,咬着嘴唇想了又想才道:“那日相公在我房里睡觉,半夜我口渴起来找水喝,他梦呓,嘟嘟囔囔的说什么,永远忘不了你,大王你说,他究竟忘不了谁呢?”
苏蔬脑袋没有动,眼珠往旁边一转,瞄了下燕儿,薛猛口中永远忘不了的,当然是燕儿,初恋吗,刻骨铭心。
燕儿似乎也觉察出什么,拉着袭香替薛猛解释:“你也别多心,也许他说的忘不了,是他曾经豢养的一匹马一条狗,或许是曾经用过的一件兵器也未可知,能让我们永远忘不了的很多,难道非得是个女人吗?”
袭香回头看燕儿就意味深长的笑道:“蓝夫人,我也没说一定是女人啊。”
这下,燕儿弄了个大红脸,苏蔬忙打圆场道:“也许薛猛说的是我。”
众位女人一起惊呼:“啊!”
苏蔬呵呵一笑,得意道:“薛猛曾经在我婆婆面前吹嘘,这世上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有另外一美,那就是本尊——跪马。”
这个典故大家都已经听说,不禁又笑作一团。
继续前行,不知不觉来到那日苏蔬和曲白风偷酒之后对饮的地方,当时为了躲避兵士捉拿,曲白风见机行事,说要在这里盖一座庙宇,苏蔬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许愿就得还愿,百姓多信佛,也需要有些庙宇来上香拜佛,寄托心灵,所以,现在已经开工,主殿拔地而起,夜里黑黝黝的坐落在河边,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