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凤翔镇,司空轩武决定智取,首先自己连日来的厮杀有些疲累,其次这里都是交趾人,不似夺苏家灞的其他部落那么轻松,有两个是童贯占领,童贯被司空轩武恐吓后,躲到暗处去继续运筹帷幄了,他的人深知司空轩武的厉害,没打便怕,士气无存,如何能胜。
另外几个是刘赣占领,刘赣身为广南西路兵马总统领,配合童贯攻打苏家灞是责任,却不知童贯为了剿灭内叛,竟然同交趾人勾结,按理说交趾的南平王亦是大宋册封,交趾是大宋的附属国,但交趾人在刘赣看来,毕竟是外蛮,即便苏蔬是反贼,他觉得此是家事,童贯是在引狼入室,刘赣先被苏蔬骂了一顿,带人转头赶走交趾人,虽然奉童贯之命占了几个苏家灞的部落,却被司空轩武一边武力一边道理的夺下,于此刘赣和童贯产生更大的嫌隙,童贯恼怒的是他在半推半就。
凤翔镇被萧竹隐死守,交趾人久攻不下,做暂短的歇息,准备再发起进攻。
司空轩武和薛猛遥遥眺望,他手指凤翔镇附近地势给薛猛看,“北高南低,西高东低,正因此,萧竹隐才能以弱于几倍交趾兵的兵力依然固守,但从交趾兵进攻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天了,凤翔镇与外面隔断,必定给养不足,所以,他也坚守不了太久。”
他说完,掉头指着西北方向,再道:“那里有一条运输线,本来是苏家灞往此地供给粮草的通道,现在被交趾兵切断,首先我们要把那里的交趾兵击败,让苏家灞的兵员能够过来。”
他又转身指着东南方向,“此处是交趾兵力最多之地,亦是他们的主攻之地。凭你我两个,是断然不能胜之,我这样想,我们先去攻击西北的那条粮草运送通道,东南的主力必定以为是苏家灞的兵马,他们就会分出一部分兵力派去增援,我料想苏蔬不会按兵不动,她差不多会在附近观察,我们动手之后,不必强攻。留给苏家灞的兵马,你我主要是东南交趾的主力。”
他停顿下,继续道:“学学先人的经验。攻打之前,你在马尾巴上系一些树枝,但不是造成尘烟四起迷障敌人,此是南国不是西北,你要在树丛间来回穿梭。马尾上的树枝会触动树丛里的其他树枝摇晃,于此敌人便以为此处有兵马,若是他们能分出一部分交趾兵过去更好,即使不能,亦让他们胆颤,记住。从西北那条通道打几下就跑,一定要快,立即赶去东南。才能迷惑交趾人,让他们以为到处都是苏家灞的兵马。”
薛猛点头,“将军,西北之事交给我吧,我比你跑的快。不过……”他看司空轩武嘿嘿一笑,“我平时看将军你对少夫人的事漠不关心。现下发现你原来都了如指掌。”
司空轩武叹口气,“是我私心作怪,一,我不想给司空家族造成逆臣贼子的名声。二,苏蔬对于当灞主乐此不疲,我如果到处指手画脚,又岂能显示出她的能力。人说夫唱妇随,我愿意妇唱夫随,我在暗地里把苏家灞的地理位置、如何防守等等总结成一本书,早已写好,本想作为礼物,在我和苏蔬的成亲纪念日送给她,没料想进山捕猎一次,弄成这样的局面,这是惨痛的教训,此后我再也不会对苏蔬和苏家灞置之不理。”
薛猛薅了把野菜填入口中,腹中饥饿,边道:“将军,你对少夫人的感情让我汗颜,不过少夫人也担得起,想当初她为了救你,身怀六甲还远赴汴梁,若非因为她去大理,只怕此时还在一个人抚养小将军,难为她了,还操持着这么大个苏家灞,但毕竟没有经验,所以,将军你统领兵马这么多年,可要好好的扶持少夫人,老夫人说了,现在少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给小将军将来做准备。”
司空轩武手搭凉棚边继续观看地形,边问:“母亲他因何这样说?”
薛猛突然感觉嘴巴有些麻木,说话都不甚好用,还道:“老夫人说了,少夫人至少还能给你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说您的女儿样貌同少夫人一样,倾国倾城……”
他说到此处,话就变了调,本想说“非常美丽”,却把“非常”说成“夫吃”,惹得司空轩武不禁回头来看,见他嘴唇紫青,已经肿胀的不成样子,哎呀一声,伸出食指和中指在他后心点了几下,问:“你乱吃什么了?”
薛猛头有些昏,指指地上的野菜,然后噗咚倒了下去,紧闭双目。
久习武功之人,都是半个大夫,他探探薛猛的脉,确定是中毒,但也无性命之忧,只是他突然昏迷,自己少了左膀右臂,之前的计策岂不是要泡汤。
唯有先找个隐蔽之地把薛猛藏起来,等下自己要对敌交趾,无暇照顾他,又怕被交趾人发现。
刚把薛猛藏好,却发现西北那条路上有火光,他暗想,难道是苏蔬带兵来了?如此也好,他自己奔去西南交趾的主力,那个迷惑敌人的计策如今唯有自己来实施,连根拔起一棵小树,在马尾上绑缚,然后打马在树丛里来回的跑,不多时,交趾兵果然中计,派了大约一千人来攻击,一千人对于司空轩武不成问题,解开宝马尾巴上的小树,高喊道:“老伙计,杀!”
这马跟了他多少年,他的话都能听懂,前蹄扬起,刨死两个交趾兵,司空轩武烁金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