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己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是不想大家慌乱,担心还是会担心,也就赶紧召集术虎巴阿等人,早作打算,该防守的防守该打探的打探,整整几日的紧锣密鼓,感觉万无一失,她才睡了一个安稳觉。
夜里头痛欲裂,不想吵醒身边之人,忍着忍着,忍到最后终究还是呻吟起来。
浒儿浑然不觉,依旧呼呼的睡,司空轩武别说是功夫高手,即便是个普通男人,也能听得到,他因为不确定苏蔬究竟有无忘记侬志高,他和苏蔬两个,虽然同床共枕,却仍旧是吹灯即睡,楚河汉界分明,但他心里还是在煎熬,所以此时听见苏蔬微微的呻吟,以为她做恶梦,用手去推,“苏蔬,你怎么了?”
苏蔬说话无力,把脑袋扣在枕头上沉闷的道:“头好痛。”
司空轩武立即点燃灯盏,看她佝偻的样子,像是非常痛苦,急忙把浒儿抱着放到旁边的小床上,这本就是给小娃准备,因为和苏蔬需要分隔,才用了浒儿,他然后抱住苏蔬,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不热,忽然就明白,苏蔬因为事务繁重,思虑太多所至。
“你越来越瘦,明日我去山里给你打些野物补补身子。”
苏蔬半倚在司空轩武怀里,大概是精神作用,但有人说爱是能够产生能量的,总之,疼痛减轻,她浑身软绵绵的,终于回到这个温暖的怀抱,稍微好转,便开始取笑:“我会不会像曲白风,脑袋里长了异物,然后打开灵窍,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样多好。”
司空轩武立即斥责道:“胡说,你已聪明绝顶,不需要再聪明,别想太多,此后有事跟我说,放心,有我在天塌不了。”
苏蔬嘿嘿一笑,紧紧搂住司空轩武,忽而道:“司空,即便我们一辈子仅能这样彼此依偎,我已经满足。”
司空轩武心里一颤,不禁自惭形秽,苏蔬对他的感情天地可鉴,为何自己就胡乱猜疑呢,对她的隐瞒也该适可而止,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如今连儿子都有了,难道这还不足矣证明苏蔬的爱吗,他真想自抽嘴巴向苏蔬道歉,低头想去吻她,想和她真真正正的做夫妻,想告诉她自己一切都好,忽然听苏蔬轻微的鼾声,已经伏在他怀里睡着。
次日,苏蔬被窗棂上停落的一只鸟儿吵醒,阳光透过帐子洒进小楼,地上光亮亮的,是什么香气扑鼻而来,她扭头去看,床前的小几上放着一个瓷瓶,瓶子里是山上满地都是的兰花。
司空轩武不见,浒儿于她身边的小床睡的香甜,有阳光的早晨,有儿子有鲜花,有爱的感觉真好。
她满脸幸福,知道儿子是司空轩武挪走,花是司空轩武采摘,满山都是的东西,为何放在自己房间就感觉与众不同呢?想想还是因为爱,一束花,因为被赋予了满满的爱,也就会格外的香。
她快乐的起床,穿戴好,俯身亲了下儿子,来到露台上伸展四肢,呼吸春日里清新的气息,却见曲白风咚咚跑来,他身后还跟着阿四,苏蔬看曲白风跑的鞋子都丢了一只,心里咯噔一声,暗想大概是有不妙之事发生。
果然,曲白风到了她楼下,来不及上楼,仰着头高喊:“大王,大理国挥军来袭,已经夺了清水寨,交趾正攻打凤翔城,兵力远远超过我们,萧竹隐有点吃紧,朝廷军正在炮轰雄风寨,他们快顶不住了!”
苏蔬差点从露台上跳下,转身噔噔噔噔,一步几个楼梯,跃到曲白风面前,惊问:“你的头痛病发作了?”
曲白风摇头,“不是,是我在睡梦中偶得,大王你信我。”
苏蔬当然信,管不得楼上儿子的哭闹,急喊守卫的兵士,“让所有文官武将去海纳百川议事。”她然后拔步就走,率先赶去。
阿四看浒儿光着身子走上露台,大吃一惊,急忙喊:“少主,回去!”
浒儿不听,望着苏蔬的背影伸手来抓,眼看到了露台边缘,一脚踏空,如一枚落叶飘然而下。><> 高明月的事暂告一段落,大理方面并无任何动向。诸葛慧外出游走仍然未归,苏家灞册封之事搁浅。童贯大军偶尔几次来袭,皆无功而退,无奈下悻悻返回汴梁,编了一箩筐的瞎话去骗徽宗。
这些日子,苏蔬得闲,把苏家灞又好顿整治,从每个寨子的军事管理,到官员政绩的考核,到商贾的良性竞争,到农人的田地分割问题,到幼儿、少年、成年人的教育,五花八门,目的是使之更有序,从九雀坪到各个附属之地,大大小小她走了二十几个地方,从民间百姓到文武官员,多多少少她聆听建议差不多几百人,让黎光和袭香认真的做笔录,那些类如狗究竟是拴养好还是散养好的无关痛痒的问题,她一笑而过,那些纯粹发牢骚嫌天太热或太冷的话她也不鄙薄,那些有深远意义的事情她随即着手解决,毫不懈怠。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她也就二十出头,身上嘻嘻哈哈之气越来越少,更无时间涂脂抹粉,一身素衣,长发在后面随意的一拢,不是凭窗蹙眉而立,就是在烛火下边思索边踱步,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事务原来越多。
这时司空老夫人看不下去,训斥儿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