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泡妞,一泡就是三朵花,嘴巴都如此的讨喜。
事情解决,苏蔬拉着莫兰看风景,姊妹两个手拉手的溜达,晚风微拂,满眼白花花的芦苇,非常的诗情画意。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有人高声吟咏,吓了苏蔬和莫兰一跳,循声去看,从芦苇荡里走出一个人,暮色里一袭浅色的衣衫,随风呼啦啦乱摆,他直走到海边,然后面海伫立。
薛猛道:“他想自杀?”
苏蔬和莫兰彼此看看。一起跑了过去。
到了近前发现是个中年男人,身形瘦高,满脸沧桑。
“兄台,屈子投了汨罗江,人家是忧国忧民,后来有了端阳节,你投海所为何事?不如告诉我,我给你记录下来,若干年后,也许会有端暮节。”
中年男人早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附近的渔民,听闻苏蔬说话,回头来看。突然哎呀一声,把苏蔬和莫兰薛猛皆吓得一哆嗦。
苏蔬身子后仰,准备拉着莫兰逃跑,看此人眼窝深陷,病痨子一般。眼神呆滞,不疯则傻,怕他做出极端的事来。
谁知,这男人突然撩袍跪倒,朝苏蔬就拜,口中还念念有词。“臣曲白风叩见大王。”
曲白风?名字倒是很特别,有种文人雅士的味道,长的也很唐诗宋词。一脸的故事,但他的行为确实疯癫,苏蔬想,我又不认识你,你拜我作何。我又哪里是什么大王。
薛猛对苏蔬道:“少夫人,我们走。别理他,是个疯子。”
苏蔬和莫兰转身就走,忍不住回头望望,这曲白风还在那里跪着,苏蔬住了脚步,于心不忍,即便他是疯子,也必须让他起来,这样的季节地上多冷,她想着走回去,道:“你平身吧。”
曲白风道:“谢大王。”他说的正儿八经,惹得苏蔬想笑,说了声告辞,掉头朝莫兰和薛猛走去。
这曲白风就跟在她身后,苏蔬走了十几步感觉有异,回头见他,道:“你回家吧,我也要回家了。”
曲白风躬身道:“我护送大王。”
赖上了,苏蔬心想这是谁家跑出的疯子,她道:“我不用你护送,你自己走吧。”
曲白风茫然四顾,问她:“臣领命,只是大王,我的家在何处?请大王告知。”
真是疯子,苏蔬心说好吧好吧,随手胡乱的一指,曲白风就朝她躬身告退,有板有眼,非常正规的君臣之礼。
突然,刚迈出一步,他噗通摔倒在地,抱着脑袋打滚,啊啊的惨叫。
苏蔬急忙上去询问:“你怎么了?”
曲白风不语,就是抱着脑袋,看来是痛的不行,最后佝偻成一团,翻着白眼根,吓得苏蔬对他又摇又晃,看他额头上青筋暴突,这是头痛病的典型模样,怎奈自己不通医术,唯有把手按在他的额头上,慢慢的,曲白风竟然醒了过来,看苏蔬气息微弱道:“大王,三日后你有难,记住,遇山不行,遇水再走。”
薛猛和莫兰也赶过来瞧看,听他半仙似的,薛猛不屑道:“你少胡说八道,我家少夫人自有天佑。”
曲白风还想说些什么,却从芦苇荡里又冲出来一个人,敦敦实实,看打扮是个仆从,他过来扶起曲白风,“公子,我一泡尿的功夫,你怎么又乱跑呢,我们走。”
苏蔬却若有所思,传说很多异人奇士言行都古怪,他刚刚说的话会不会是预言?
“这位小哥,你们是哪里人?”苏蔬问那仆从,想得知曲白风的身世。
那仆从道:“我们是西蜀人,我家公子患有恶疾,经常头痛,一发病就胡言乱语,不过,很多时候他都歪打正着,说的非常准。”
真是奇人,苏蔬心里高兴,自己若得了这样一位,岂不是更加壮大,她对那仆从道:“我家里有两个神医,应该能治好你家公子的病,不如你们跟我回去。”
那仆从有些犹豫,主要是和苏蔬萍水相逢,不知该信不该信,突然那曲白风道:“多谢大王救命之恩。”
苏蔬急忙问他:“你说的,我三日之后有难,却是在哪里?什么难?”
曲白风空洞的眼睛又茫然的看着她,仿佛听的是天外来音,懵然不懂。
那仆从道:“我家公子唯有在发病的时候能预知前事,平时他正常时什么都不知。”
苏蔬撇撇嘴耸耸肩,表示无奈,心道,他正常的时候跟不正常区别在哪儿呢?大概就是他不发病的时候胡说八道,发病的时候胡说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