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绳索,这时城头上丢下一根绳子,司空轩武拾起递给薛猛。
薛猛拿着绳子犹豫不决,朝城头骂道:“你这个恶妇,都是你害了将军。”
司空轩武喝止道:“薛猛,休要胡言!”
薛猛撅着嘴,心说我骂错了吗,若不是孟婉蝶告密,禁军怎么回去搜查将军府,我们也不必这样拼命杀出,如今不反也反了。
上面的孟婉蝶听见薛猛的骂,推开押着她的禁军,趴在城头高喊道:“司空。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现在就把命还给你。”
她说完,突然从高高的城头一跃而下。
城上和城下的人皆惊呼出口,司空轩武和薛猛齐齐抢去,想接住,然而最终还是偏离了方向。
孟婉蝶死了,司空轩武懵了,薛猛急了,拉着他就跑。因为城头上已经箭如雨下。
司空轩武却冲过去抱起孟婉蝶的尸首,肩头中箭,然后被薛猛拖着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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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苏蔬终于没有等到司空轩武的到来,验证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汴梁一别真的成了永诀,她抚摸隆起的腹部,感叹:“儿子。爹爹会在哪里呢?”
汴梁没有任何司空轩武的消息,或者死,她把牵挂压在心底,一如既往的忙碌苏家灞之事。
术虎巴阿的到来,苏家灞更加壮大,兵强马壮。这时就有人建议,特别是蓝云阔和姬少游,“时机到了。”
所谓的时机。那就是称王。
苏蔬却摇头,虽然朝廷几次来攻都未能得胜,但苏家灞眼下还缺少一个理由,现在称王,行的就是大逆不道之事。并且,只要大家能幸福生活。称王并非她的最终目的。
多番建议后,被她制止,其实她心里在等,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司空轩武,司空轩武生死未卜,她安心不了。
自她汴梁回来,侬志高极少露面,也不在苏家灞,回去雄风寨居住,别说苏蔬,外面的人都看出端倪。
终究是明媒正娶,苏蔬也不想让别人议论来议论去,影响大家的情绪,苏家灞重要的两个人闹不和,大家当然担心。
苏蔬决定找侬志高深谈,于是带着袭香,并由姬少游另加一百多兵士陪着去了雄风寨。
见她到,守寨门的兵士早已打开,迎进,询问侬志高在何处。
兵士告知在大雅堂。
苏蔬让姬少游和袭香几个往别处去等自己,她独自来到大雅堂,一进屋便闻到酒气熏天,见侬志高正一个人独酌,且已经酩酊大醉。
“志高,别喝了,当心身体。”
她走上前夺过侬志高手里的酒杯,却被侬志高一把搂住,身子东倒西歪,狂妄的大笑道:“你担心我?你会担心我?”
苏蔬推他不动,道:“我当然担心你。”
侬志高突然把她拦腰抱起,呼呼奔去床铺,把她放上后就开始解她的衣服。
苏蔬慌忙抓住他的手:“你想作何?”
侬志高大口大口的喘气,急的满头是汗,道:“我们是夫妻,你说我想作何?”
苏蔬推他不动,劝道:“等等,等我把孩子生下,没有几个月了,到那时我一心一意对你,现在不行,他是司空轩武的孩子,你碰我,让我不舒服。”
侬志高不听,已经扯开她的上衣,因为怀孕,她的上围暴涨,极其诱人,侬志高按耐不住,吻了下去。
苏蔬呐喊似的骂道:“禽兽!”
侬志高立即停下,然后慢慢滑下床去,颓然坐在地上,问苏蔬:“你骂我什么?”
苏蔬情急下脱口而出,没考虑太多,也知道自己失言,裹紧衣服下了床,靠近他道:“对不起志高,我不是有意。”
侬志高缓缓站起,呵呵呵的冷笑,自言自语道:“他此生唯爱苏蔬,你此生唯爱司空,都是我,做了横刀夺爱之事,我就是禽兽。”
他说着,挥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这一走,又是几个月过去,侬志高同司空轩武一样,从此杳无消息。
夏又来,苏蔬安然生下一个儿子,大手大脚,俨然就是浓缩的司空轩武。
“妹子,取个名字吧。”姬少游道。
苏蔬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眼泪滚滚而下,这是喜极而泣,又是因为这样的时刻司空轩武没能在场分享本该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幸福,她道:“儿子,娘不会写诗作画,取不好你的名字,我们等爹来取好吗。”
苏家灞接连庆贺一个月,欢迎少主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