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蔬和姬少游重新住进客栈,只等几日后城门打开。
徽宗正于宫里发火,苏蔬说什么司空轩武兵不血刃的收服术虎巴阿,既然降服,为何他不入宫见驾?那几千金兵又在哪里?问过司空轩武,只说术虎巴阿是他走失多年的弟弟重逢,不进城是怕那些金兵难以驯服,等时机成熟再入汴梁见驾。
徽宗是昏君,但不是傻子,这种毫无说服力的托词他当然怀疑,几千兵马,不进城又往哪里驻扎?会不会和大宋的官府冲突?这些,司空轩武一问三不知,是以徽宗明确司空轩武在骗他,苏蔬在骗他,猜出这都是苏蔬的诡计,目的就是救司空轩武。
当皇帝的被戏弄,徽宗当然不开心,如此就抓住了苏蔬的小辫子,当你无法交代清楚的时候,你没罪也有罪,看你从不从了朕。
徽宗遂让人往李师师家宣苏蔬进宫,然李师师说苏蔬已经离开汴梁。
离开汴梁不太可能,城门紧闭,她插翅难飞,于是,又下令去将军府找。
“什么,苏蔬她回来了?”孟婉蝶有些惊奇。
禁军没有搜到苏蔬返回,孟婉蝶却缠住司空轩武问苏蔬之事。
“你以为,我和你是怎么出的大理寺?”司空轩武被她问烦,回敬一句。
孟婉蝶只听说因为有金兵攻城,司空轩武戴罪立功,他们才无罪释放,听司空轩武的口气,好像是苏蔬回来汴梁营救他们,当下心里不爽,怎么脂粉都擦在苏蔬脸上,自己脸上擦的却是锅底灰,她是永远的白脸。自己是永远的黑脸,黑脸索性黑到底,质问司空轩武:“你们已经毫无瓜葛,她为何回来救你?分明是没有死心,怪不得以前人家都说她放荡狂妄,现在看来果然不假,朝秦暮楚,藕断丝连。”
呼!司空轩武挥起手掌,就要打下去,唬的孟婉蝶一抱脑袋。躲去一边,差点跌倒。
司空轩武怒道:“苏蔬她好心回来救你我,广南西路到汴梁不是十里二十里。千山万水,她有多辛苦,本为朝廷眼中的反贼,为了救我不惜冒着杀身之险,还要对付皇上。还要对付蔡京朱勔那样的奸佞,如今你我无罪释放,都是苏蔬费心之举,你不思恩,还在这里辱没她,你再敢说一句。我就休了你。”
孟婉蝶哈哈大笑,“司空轩武,你吓唬谁。你即使不休了我,也宁愿自宫为她守身,我要你这个废物有何用?”
司空轩武勃然大怒,喊薛猛:“笔墨伺候!”
薛猛看司空轩武难得如此动怒,不敢不听。急忙端了笔墨纸砚过去。
孟婉蝶见司空轩武动了真格,也害怕。毕竟对司空轩武还有感情在,过去连忙赔礼道歉,承认自己是被气糊涂,如今父亲身陷大牢,她也是焦虑过度所致。
司空轩武怒不可遏,这个贱人先骂苏蔬放荡,后骂自己废物,谁敢羞辱苏蔬,这就是在往他心口捅刀子,一挥而就,休书写好丢给孟婉蝶。
孟婉蝶从地上拾起飘然而落的休书,双手哆哆嗦嗦,眼神呆滞,机关算尽,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她顿时愤怒,把休书撕个粉碎,高喊着:“我偏不离开你!”转头回去自己房里,扯下幔帐,推翻桌子,剪碎衣物,还不解气,暗想,司空轩武你不仁我不义,咱们走着瞧。
这一刻,司空轩武心里却轻松很多,休书已出,她在将军府住一辈子,也与自己无干了,苏蔬即使嫁了侬志高,自己也可以偷偷爱她了。
喊薛猛和自己出去,禁军到处在找苏蔬,绝对不是好事,他要先于禁军找到苏蔬,问明事由,保护她。
急匆匆往李师师家里去,他之前听苏蔬说住在那里,却被薛猛拉住,“将军,少夫人不会住在李家,若是在那里,禁军还会犯得着来将军府搜查吗?”
司空轩武蓦然住脚,自己真是气糊涂了,忽然问薛猛:“你为何仍然叫苏蔬为少夫人?”
薛猛低头,咕哝道:“在俺心里,她永远是少夫人,她是放浪不羁,她是古灵精怪,但她最善良,最厚道,舒兰香在山东假冒她,被她抓住,非但没有责罚,还写了信让她来汴梁找洛神医治疗,萍水相逢之人她都那么侠义相助,更别说对将军你,她此番来汴梁,您以为侬志高会同意吗?当然不能,少夫人得费多大的劲才能把将军你救出……”
“行了,休要再说。”司空轩武打断他的话,心越来越痛。
薛猛突然来了劲,义正言辞道:“依我看,将军你也别管什么侬志高还是孟婉蝶,她撕了休书你也是写过了,少夫人下嫁侬志高,定然是因为你娶了孟婉蝶,所以,这回你就把少夫人夺回来。”
司空轩武喝斥道:“胡言乱语,我岂是那种宵小之辈,侬志高待我如朋友。”
说完气呼呼的在前面走,薛猛跟着,两个人开始寻找苏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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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蔬和姬少游在客栈,也知道徽宗不会放过自己,不因她的美貌,还因她那个苏家灞,徽宗之所以对她格外开恩,没有过分纠缠她在广西招兵买马之事,无非是想得到她这个人,为了得到这个人,有可能她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