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急?”徽宗正半倚在床头,只脱了鞋子,习惯的等着李师师给他宽衣解带。
苏蔬拨开月亮门的珠帘闪身而进,微笑着拱手,“见过皇上。”
徽宗顿时呆如木鸡,看了半天,然后晃晃脑袋揉揉眼睛,突然他惊喜道:“苏蔬,真的是你!”
继而,他满脸笑容倏忽散去,醒悟过来,如今苏蔬是什么身份,刚想喊人,苏蔬噗通跪在他面前,“皇上,苏蔬真的好想你。”
徽宗立即把没喊出的话咽下,俯身看看跪在他面前的苏蔬,还是那张无以伦比的俏脸,那双冷若秋水净似碧空的双眸,檀口微张,凄凄楚楚,恁是无情也动人。
他摸了摸苏蔬的小脸,无比感怀,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又怕,看苏蔬并无伤害他之意,拉着苏蔬起来坐到床上,蔼然问:“你怎么在这里?”
苏蔬道:“因为我想见你。”
徽宗一把抓住她的手,欢喜道:“苏蔬,你想通了?你决定跟随朕了?”
自作多情,苏蔬没有明确答复,只道:“皇上先告诉我,为何给我定下一个反贼的罪名?”
徽宗忽然冷下脸,“你在广南西路都做了什么?”
苏蔬毫无犹豫道:“杀交趾贼寇。”
徽宗再问:“还有呢,火烧邕州府是怎么回事?”
苏蔬双手乱摆:“皇上,我冤枉,那把火是邕州知府裴礼自己放的,他想重新修葺府衙,好从中捞一笔,所以就贼喊捉贼,赖到我头上,不信你把裴礼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她明知道徽宗眼下叫不来裴礼,是以信口胡说。
徽宗眉头一皱,他也知道那些官员为了搜刮想出各种手段,苏蔬说的这个不是不可能,遂再问:“你从金国为何逃走?让我在金主面前无法交代。”
苏蔬哀婉道:“皇上,我是大宋的女子,在金国,先被完颜宗翰派人在海东青比赛场上刺杀,后又被他的小舅子强行带回飞鹰山庄要纳我为妾,我是堂堂的大宋帝姬,怎么能给一个金国的土财主做妾,后来,我又被完颜宗弼从胡拖手里抢走,万般无奈下,才想起逃跑,不然,我此时就会遭受金人的轮番羞辱,我是大宋的帝姬,金人羞辱我就是在羞辱大宋,就是在羞辱皇上您,我怎么能让您被金狗羞辱呢。”
苏蔬口口声声为他着想,徽宗当然很信,但她说的被金人夺来夺去,这个徽宗非常信,单凭苏蔬的美貌,天下男人还有不想得到的吗,所以,苏蔬看来是真有委屈。
他又道:“听闻你成立了苏家灞,自封为灞主,还把邕州附近的很多部落囊括在你的名下,这不是造反吗?”
苏蔬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皇上,我收下那些部落,是想更好的让广西和平安定,没有其他想法,如您这么说,村落归乡镇,乡镇归县,县归州,那么大宋的这些州是不是也想造反呢?”
徽宗哑口无言,这个铁齿银牙的苏蔬,厉害不减当年,忽然又想起今日童贯奏报,说广西有大部兵马往汴梁方向赶来,问苏蔬:“你还派了兵马要来攻打汴梁,这可不会是假。”
苏蔬道:“这是真的,但绝非是来攻打汴梁,而是来保护汴梁保护皇上您啊。”
徽宗愣,“此话怎讲?”
苏蔬想起术虎巴阿,于是道:“因为,不久金国要来攻打汴梁了。”
徽宗腾的从床上站起,手指苏蔬:“你敢欺骗朕!”
苏蔬毫不怯懦:“那我们就拭目以待,若我说的是真呢?”
徽宗正色道:“凭你想要什么,除非天上的月亮。”
苏蔬呵呵一笑:“我不要月亮,月亮是大家的,我只要司空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