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放了苏蔬被裴礼一纸密信告到蔡京这里,于是蔡京下令将其拘捕,此案子就交由裴礼来办。
沈鳌入狱的消息走漏,被苏蔬得知,念着此人还算是个好官,念着他曾经放过自己,于是就派萧竹隐、姬少游和大山大河潜入邕州去营救。
最后,人是救出来了,但大山大河兄弟觉得这个裴礼处处和师父作对,为了给他点颜色看看,临走放了一把火,烧了邕州府府衙,然他们在离开邕州时,被兵追击,苏蔬前来救援,就让裴礼得知沈鳌原来是苏蔬所救,那么这个纵火罪,当然归结在苏蔬这个灞主头上。
于是乎,苏蔬终于造反了。
裴礼也总算等来机会,重修府衙没什么了不得,逮着苏蔬的罪名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时机,八百里加急奏报到朝廷,徽宗也总算等到机会光明正大的抓司空轩武,并且,苏蔬造反,若不严惩,只怕那些诸如宋江、方腊之辈更加猖狂,另外,他对苏蔬因爱生恨,于是,将军府受株连,一个不剩的全部进了大理寺。
孟婉蝶回到家后急忙找父亲商量对策。
孟甫规劝道:“女儿,将军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人家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你何必自找麻烦。”
孟婉蝶却不这样想,“爹啊,司空轩武是怎样的人你心里清楚,都是那个苏蔬造反,与他何干?”
孟甫解释:“他们是夫妻,造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孟婉蝶眨着眼睛想了想,心一横,“他们不是夫妻,他们早就和离,不然,你看苏蔬多久没有回来汴梁,司空轩武和我,早私定终身。”
孟甫差点跌坐在地,了解女儿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除外,缝缝补补织织绣绣,甚少出门,汴梁城内多酒楼茶寮勾栏,孟婉蝶一概不去,品行端正,真正的淑女,却不知女儿和司空轩武何时私定终身,讶然道:“婉蝶,这话可不要乱说,这是关系到你的名节。”
孟婉蝶不以为然,“我喜欢他,他喜欢我而已,我们又无逾礼。”
她又哀求:“爹啊,女儿不是一个乱来的人,我就喜欢司空轩武,你成全我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的孩子谁心疼,只是司空轩武已经被押在大理寺,凭自己,很难救他出来,孟甫于是又开解孟婉蝶,“女儿,汴梁之大,可非一个司空轩武优秀,天下之大,总有让你欣赏的男人。”
孟婉蝶对父亲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撒娇、生气、哭闹,最后孟甫没有办法,答应找人试试。
孟婉蝶知道父亲和蔡京等人交好,他肯出面事情就有转机,但又怕司空轩武那里出错,于是再次折回大理寺,去找司空轩武。
听闻母亲被抓,司空轩武犹如五雷轰顶,隔着木栅一把揪住孟婉蝶:“你真的没有骗我?”
孟婉蝶道:“这是何等大事,我本非爱说笑之人,千真万确,只因为苏蔬造反,已经攻打邕州府,还放火烧了府衙。”
司空轩武再次惊讶,苏蔬真的如此?之后他平静下来,苏蔬早晚得如此。
“哼,朝野昏暗,苏蔬她做的无错。”
孟婉蝶急忙连连嘘声,“你即使不顾及你的性命之忧,你也得考虑一下你娘,她那么大的年纪,只怕经不起牢狱之苦。”
“这……”提及母亲,司空轩武抓住木栅,“皇上敢对我母亲怎样,凭这大理寺,能关住我吗。”
孟婉蝶道:“只怕没等你杀出去,老夫人已经身首异处。”
“这……”司空轩武顿时没了主意。
孟婉蝶见机会到了,“司空,唯有一计能让你和你娘安然。”
司空轩武望向她,“你说说看。”
孟婉蝶抿了下嘴唇,道:“那就是,我们成亲。”
司空轩武当即反对,“绝对不可,我怎么能背叛苏蔬。”
孟婉蝶无奈道:“苏蔬造反,你和她若不脱离干系,你和你娘,都得砍头,皇上,不是也砍了方腊的脑袋。”
司空轩武茫然的看着孟婉蝶,惶然无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