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一战九玄真人因何没使用“天罗旋功”?不过是想在司空轩武面前显摆一下他这玄术非狗屁不如,有种猫逗耗子的心思在里面,谁知弄个大意失荆州的下场。
九玄来了,裴礼醒了,这种宵小之辈,此时更加不能放过搬弄是非的机会,手指沈鳌向九玄道:“总统领他放走了一干贼人,还放走那个杀人凶犯。”
沈鳌道:“非是本官放走杀人凶犯,而是我觉得这位苏灞主她只是一心抗击交趾,并无谋反之意,算不得贼寇,至于蓝云阔,他究竟有无杀死蔡大小姐,需审定之后才能论罪,我也绝无说过不对其缉捕。”
虽然沈鳌为广南西路兵马总统领,裴礼对其非常尊重,但此时有九玄在,那就是有蔡京在,因为九玄是奉蔡京之命前来邕州,所以,他见好不容易抓到的苏蔬等人悉数逃跑,除了仍旧留在邕州等候九玄带回汴梁的蔡文琦,裴礼失去一个连升三级的机会,当然怒,更加需要在九玄面前推卸自己的责任,于是驳斥沈鳌道:“你和那个老张斗了不到三两个回合,就弃械投降,而兵士们厮杀时,你也袖手旁观,你就是故意想放走这些贼寇。”
沈鳌据理力争,“是我技不如人,不信,裴大人你来试试这老张的功夫如何?”
裴礼噎的说不出话来,跳梁小丑,顿时恼怒,“真人,这些贼人全部在此,你赶紧把他们都抓住,否则蔡太师那里……”
他话没说完,被九玄一佛袖子打倒在地,以蔡京的身份都对九玄毕恭毕敬,你个小小的知府竟然敢对本尊指手画脚,九玄厌恶至极。
“司空轩武。来来来,我们再斗一回。”
被九玄叫阵,司空轩武拱手道:“前辈,我若有哪里得罪过前辈,请您说明,我必定道歉,但苏蔬和蓝云阔等人,真的是无辜,请您放了这些人。”
九玄法杖往地上使劲一杵,冷冷道:“先打过我再说。究竟你错在哪里,那是因为你错在是司空举的儿子,想当年他竟然说我的玄术狗屁不如。而你又拒绝进宫看我演示玄术,所以,我就是想让你们父子看看,我的玄术究竟是何等神威。”
司空轩武解释道:“我没有进宫看您的玄术,是因为家母病重。作为人子,当然得尽孝床前。”
“可是你爹,他为何辱没我的玄术!”九玄不依不饶。
司空轩武长揖下去,“前辈息怒,若家父真的这样说过,晚生替家父给你赔礼道歉。我见识过您的玄术,妙不可言,非常厉害。”
见司空轩武非常诚恳的对自己道歉。又称赞自己的玄术厉害,九玄心里霍然开朗,即便如此,蔡京重酬自己要他抓了苏蔬和蓝云阔,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唯有道:“我仍然不能放了这个苏蔬和蓝云阔,他们是罪人。”
苏蔬突然就怒了。“人家道歉也道歉了,好话说尽,你仍然不肯放过,来来来,你别用那个龙卷风吸我,我就和你斗上一斗。”
九玄根本没把苏蔬放在眼里,长袖挥舞,顿时天地昏黄,飞沙走石席卷众人,司空轩武一把抓住苏蔬,而姬少游和蓝云阔、大山大河也忙着躲避,沈鳌的手下和裴礼的邕州兵,纷纷伏卧在地,怕自己被这狂风吹走。
九玄得意的哈哈大笑,高喊:“司空轩武,打赢我,即放了苏蔬和蓝云阔,否则,我必须带回汴梁交给蔡太师。”
司空轩武拿过苏蔬手里的烁金枪,一跃而起,道:“君子一言。”
呼!烁金枪劈开狂飙,砸向九玄的天灵盖。
九玄举法杖迎上,咔嚓一声巨响,暮色渐沉,暗昧中火花四溅,司空轩武拼的是力道,九玄凭的是赋予法杖的玄术,所以,力量相等,彼此震得身体簌簌像有万千虫子在爬动。
九玄接着五指伸开,随意一抓,通红的一个火球朝司空轩武袭去,司空轩武跳跃躲开。
九玄把法杖往地上一顿,突然就地动山摇,仿佛地震,司空轩武和众人一样,都是东倒西歪,踉踉跄跄。
侬志高和萧竹隐、蓝云阔、姬少游、大山大河纷纷出手来相助,不信这么多高手制服不了你一个白胡子老道。
九玄高喊:“司空轩武,听闻你功夫了得,天下无人匹敌,我们两个单打独斗,若有人相帮,胜也是输。”
司空轩武连忙摆手示意侬志高等人不要靠近,苏蔬上前道:“司空,你别听这老杂毛的,他的年龄是你几倍,他吃饭都比你多吃几十年,当然比你厉害。”
九玄哼了声:“本尊不吃饭。”
司空轩武四下看看,兵士们早把火把点燃照明,他取出用来蒙面的黑布,递给苏蔬,然后微蹲身子对她道:“给我蒙住眼睛。”
苏蔬不解,司空轩武再道:“道长着实厉害,他的玄术虽然都是哗众取宠的虚幻之物,但我怕被分心,蒙住眼睛,我才能专心打斗。”
苏蔬嘟着嘴,不是很放心,也就不是很愿意。
司空轩武淡然一笑,“乖。”
苏蔬无奈,唯有把黑布蒙住司空轩武的眼睛,然后抓住他的手,轻轻道:“我在这里看你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