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狗官,我就是蔡京的女儿,蔡京你认识不认识?我还是大金国的十王妃,金国你怕不怕?赶紧把我放了,否则我爹会将你碎尸万段。”
裴礼不知是真不信,还是装着不信,就是不放人,除非用苏蔬或蓝云阔,两个人任选其一来交换。
这时,蓝云阔就打马过来,手指裴礼骂道:“你这有眼无珠的恶官,她就是蔡太师的女儿,也是我的姨妹,你要是不把她放了……”
他说着,挥舞手里的宝剑,就要杀上之意。
裴礼突然把刀架在蔡文琦脖子上,“你们敢乱动。我就杀了她。”
苏蔬挥手制止蓝云阔,并且在暗中估算自己离蔡文琦的距离,合计是用鞭子缠住蔡文琦拉过来,哪怕摔伤她,也可以救下她的命,又怕自己的鞭子没有裴礼架在蔡文琦脖子上的刀快,或者可以用暗器打落裴礼手上的刀……
她想了半天,妙计上心,嘴上和裴礼讨价还价,手腕一抖。从姬少游那里学来的打飞镖的功夫,飕!一枚柳叶镖射出,不偏不倚打在裴礼手腕。嘡啷!伴随着惨叫他手中的刀落地,苏蔬这时长鞭抽出,迅速把蔡文琦缠住,刚要拉回来,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把蔡文琦从马背上吸走。苏蔬紧紧抓住鞭子,使劲往回拉,未几,一阵旋风起,她和蔡文琦接连被吸入旋风当中,眨眼没了踪影。
眼前的蓝云阔和远处的姬少游等人。面对这一突发情况愣了半天,接着蜂拥而上前来救苏蔬,却见九雀坪附近突然涌出无以计数的朝廷军。桂州钦州宾州浔州,合几州之兵力来战九雀坪,这是新上任的广南西路兵马总统领的意思,只是昨日邕州府建功心切,毕竟苏蔬这些反贼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不料想被苏蔬打败,今日不敢轻敌。
谷地山眼见不妙。急令兵士鸣金收兵,听到号令,大家纷纷撤回,姬少游气的直骂,却也不敢违背军令,这军令是苏蔬定下。
退回九雀坪后,坚守不出,朝廷军似乎志在苏蔬,并非想攻打九雀坪,于是也撤回。
回到邕州,裴礼高兴的哈哈大笑,今日一战削了苏家灞那些反贼的锐气,重要的是抓了贼头苏蔬,他得意的在府衙内接受各位官员将领的道贺,然后让手下请出一个人。
此人须发皆白,道士打扮,年龄不是耄耋也过古稀,但他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一看就是位得道高人,也就是他刚刚施用自己的“天罗旋功”,把苏蔬吸走,抓住后交给了裴礼。
“真人果然厉害,本官佩服,还请真人在此压阵几日,等抓住蓝云阔和苏家灞那些匪人,万金之酬,不会少一文。”
真人呵呵一笑,道:“若能抓住司空轩武,哪怕不要你的万金,再者,我是受太师之托,丁当全力配合知府大人。”
这位,为何想抓司空轩武?
话说开去,此人道号九玄真人,本是在华山修道,多年前被当时的皇帝宋哲宗花重金请进宫去,做玄术表演,当时在世的司空轩武的父亲司空举,不屑于他这种装神弄鬼的伎俩,谏言哲宗,辽国不停滋扰边境,应该把这些钱用来犒赏边防将士上,更能激励将士们的斗志,这种玄术不当吃不当喝,不如狗屁。
哲宗算是宋朝一位较有作为的皇帝,虽然他的能力和他的理想不成正比,一肚子花开不出来,开出来的还是些费力不讨好的东西,但他却也听进司空举的谏言,当下把九玄真人轰出汴梁。
于此,九玄真人就对司空举产生愤恨之心,总想有朝一日让他看看,玄术是不是不当吃不当喝的无用的东西,于是他回到华山,勤学苦练,几十年过去,大有成就,念念不忘受辱之事,重走汴梁,却听闻司空举已经故去,他当时差点崩溃,有仇不得报的感觉,就像突然抱得美人归的人又突然患了性无能。
但当他得知司空举有个儿子叫司空轩武,同司空举一样,功夫高超,性格耿直,就想抓了他出口恶气。
赶得早不如赶的巧,偏偏这时笃信道教的徽宗得知他来到汴梁,兴师动众的请进宫去,以贵宾之理隆重招待,请他表演玄术。
九玄真人故意让徽宗把司空轩武也请去欣赏,谁知司空轩武以母亲染病为由,拒绝进宫观看,这又大大刺伤九玄真人那高傲的心,仇恨叠加,想他如此之年纪如此之道行,却对这等小事耿耿于怀,还是心术修炼不够好。
但这并不耽误徽宗对他的敬慕,被他的表演大开眼界。
当时蔡京刚好在场,见他如此厉害,私下里找到九玄,请他往广西来走一趟,一,救走女儿。二,抓住蓝云阔。三,抓住苏蔬。
重赏下,九玄真人也就答应,并听说苏蔬是司空轩武的夫人,他就先用蔡文琦做诱饵,钓到苏蔬,再想用苏蔬做诱饵,钓到司空轩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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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蔬被抓,九雀坪个个急红了眼,就要攻打邕州,被谷地山制止,他太了解苏蔬的心思,绝对不能主动攻打官府,一旦被扣上谋反的罪名,司空轩武和司空老夫人就危险。
“那怎么办?”
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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