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可,正念阿弥陀佛,苏蔬突然把枪尖往上一挑,勾起这个将领的头盔,甩了出去,手腕一抖,鞭子松开,她脚尖点在这将领的马头上,再一跃又重新骑在自己马背上。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美妙至极,看得邕州府的将领暗暗称奇,看得谷地山和姬少游等人连连叫好,看得蓝云阔仰天长叹,如今的苏蔬,自己不能及也。
苏蔬于邕州府众位将士当中高喊:“尔等听着,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不想伤你们性命,但你们执迷不悟,休怪我再出手时无情。”
那被苏蔬挑下头盔的将领摸摸自己脑袋。心有余悸,然他们却是受命于邕州府,知府没有鸣金收兵,他们不敢撤退,就这样和苏蔬对峙,不动也不退。
裴礼大喊:“把这妖孽给我杀了,否则就以军法处置。”
几个将领无奈,对望一眼,唯有一起来攻苏蔬。
姬少游早就忍不住,拍马过来。嗖嗖嗖几枚飞镖打出,邕州府的这几个将领咚咚咚,纷纷栽落马下。一直站在旁边的苏家灞几个将领,过来用刀枪抵住。
苏蔬道:“押走。”
邕州府看看自己身边,他已经成了光杆司令,无奈唯有原路撤回,然后忙着添油加醋的去奏报朝廷。苏蔬在他的奏章里,已经被描述成反贼。
谷地山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苏蔬没有一时冲动当着邕州府的面杀了这些将领,不然,她这就是在和朝廷摊牌——造反。
苏蔬却不以为然,还高兴。抓了这些将领,经过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他们都愿意投靠自己。其中有的是被她的名声,和今日所见之后的气度折服,还有的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怕不投降被她砍头,当然也不乏心机者。虚与委蛇,先假意投降。再伺机逃跑。
苏蔬当然不会对他们放心,也派人监视。
傍晚,蔡文琦虽然对蓝云阔和燕儿有些气,毕竟姐姐的死也关联到他们两个,但她实在想看貔貅,于是手里拎着麒麟,一大孩一小孩,往燕儿的住处而来,走到半路,听几个百姓议论,今日灞主大战邕州府,旗开得胜,还抓了几个邕州府的将领,真真是了不得。
蔡文琦听了,好奇,她在这里就是吃粮不管事,并不知道刚刚有战斗,想去问,就发现一个将领身穿邕州府军士的服饰,从“海纳百川”出来,他是刚刚接受完苏蔬的教导,被苏家灞的兵士带着要去给他们安排的住处。
蔡文琦颠颠上前,得得瑟瑟手指那将领道:“跟我师父斗,你休想!”
麒麟学着她的样子,“跟我姑姑斗,你休想!”
蔡文琦一怕麒麟脑袋:“好样的。”
这位将领看看蔡文琦,又看看麒麟,神秘兮兮的问:“您就是蔡太师的二千金吧?”
蔡文琦点头,“是我,你怎么知道?”
那将领当然知道,苏蔬收了蔡京的女儿为徒,这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他哈哈大笑,笑的蔡文琦莫名其妙,想责问,那将领已经被兵士带走。
蔡文琦怎么都觉得这个人的笑里有内涵,琢磨下,带着麒麟尾随而去,到了这将领的住处,被兵士拉住:“请不要靠近。”
蔡文琦转转眼珠,“是我师父叫我来问问,这些将领的身高体重什么的,重新给他们做衣服。”
兵士信以为真,放她进去。
蔡文琦进到房内,刚好就这一个将领在,见她来,又是偷偷得意的一笑,并不吱声。
蔡文琦蛮横道:“说,你刚刚笑什么?”
这将领看看左右无人,道:“二小姐,大小姐是被蓝云阔所杀,你不去给她报仇,还留在仇人身边,快快乐乐,我笑你和大小姐究竟是不是一奶同胞。”
蔡文琦怒道:“蔡文珺就是我亲姐姐,可她不是蓝云阔所杀。”
那将领道:“谁杀了人会告诉你他是凶手,他不是,为何您的父亲,太师大人下了海捕令。”
蔡文琦无言以对,拉着麒麟转身出来,气呼呼的去看燕儿,也想问问她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事实。
不巧的很,燕儿正在房内和蓝云阔说话,谈论的也是今日对阵邕州府的事,说着说着,就讲起当日蔡文珺之死,感觉仍旧愧对蔡文珺,埋怨蓝云阔不该喊那句“文珺快跑”,使得她丧命。
蔡文琦听了大概,却也没有仔细分析,只觉得燕儿在埋怨蓝云阔,好像姐姐死真与他有关,她气的眼泪流出,师父在骗我,她偏袒蓝云阔和燕儿,遂丢开麒麟的手自己跑回住处,然后简单收拾一下行装,偷偷离开九雀坪,想回去汴梁找父亲对证,究竟姐姐是死在谁的手里。
等麒麟一个人回去找苏蔬,吓了苏蔬一跳,“宝贝,谁让你一个人到处乱跑的,当心坏人把你抓走。”
麒麟辩解,“是文琦姐姐,她带我去看貔貅弟弟,然后她就自己跑了,不理我。”
苏蔬没听明白,喊人去找蔡文琦,却发现她早已离开九雀坪,带人去追,九雀坪附近寻遍,想她不会走的太远,就是没有踪影。
苏蔬开始担心,只等邕州府送来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