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泼尿成就一桩买卖,苏蔬帮巫赶生洗脱罪名,巫赶生付给苏蔬五万两白银。
两个人赌咒发誓的敲定,巫赶生告诉苏蔬,若她真能查出究竟嫂子为何诬陷他杀害其兄,并还他清白,哪怕是去抢,五万两银子定然不会少一两,有违誓言,天诛地灭。
苏蔬对他承诺,若自己查不出个水落石出,生张熟魏,人尽可夫。
巫赶生觉得苏蔬这个毒誓力度不够,摇头,“你若办不到,就嫁给我为妾。”
苏蔬捂着肚子,内里水分多,不能再耽搁,道:“我破案这叫专业对口,你想娶我那就是癞蛤蟆想吃海东青的肉。”
然后咚咚跑进茅房,留下一脸迷茫的巫赶生在风中凌乱。
话说苏蔬缘何这般自信?
身上那张“禅位书”已经被巫赶生搜走,如今又成为阶下囚,不知梅家庄、九雀坪和雄风寨的人何时得知自己出了状况,一旦他们迟迟不来营救自己,怕巫赶生下杀手,那个中年美妇倒不像是蛇蝎美人,长的心慈面善,唯独不放心巫赶生,所以,必须拿捏住他,想以此来拖延时间,保护自己和蔡文琦、完颜宗豪的安然,等候自己的人来营救,至于真的能否破案,她也不知,还是那句老话,死马当活马医吧。
按苏蔬交代好的,巫赶生找到嫂嫂,为自己被诬赖为杀兄之事叫屈,然后问嫂嫂,哥哥已经故去这么久,她为何此时才就哥哥的死对自己责问。
糜氏也不隐瞒,道出在中原时,遇见一个往中原访友的乡人,他有个亲戚曾跟随丈夫巫大生身边。知道实情。
巫赶生琢磨,哥哥生前那些心腹他几乎都认识,遂问去这个人姓甚名谁。
糜氏道:“此人就是阿柑。”
阿柑巫赶生也认识,是个木匠,却不知他的哪个亲戚曾经跟随过大哥,再问嫂嫂,糜氏道:“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你的脾气,别来个杀人灭口。”
巫赶生拍着胸脯保证:“我只想把此事弄个清清楚楚,何来杀人灭口一说。嫂嫂放心,你尽管告诉我这个人是谁,此后他哪怕是染了风寒。你都算在我账上。”
糜氏何尝不想把丈夫的死因弄明白,真是叔叔所杀,有仇报仇,不是叔叔所生,岂不是一家人骨肉相残。稍稍合计下,既然巫赶生保证,索性说出来,当面锣对面鼓,掰扯清楚。
“是阿蔗,只是他眼下不在鬼魔寨。我也正想找他。”
哇呀呀!巫赶生听闻是阿蔗,气的吹胡子瞪眼,因为这个阿蔗是鬼魔寨的功臣。经常随着巫大生出生入死,后来又跟随巫赶生,是个勤劳讷言的老实人,眼下他不在鬼魔寨,听寨里的兄弟说。他是四处活动,想联合其他部落之人去救被苏蔬抓了的巫赶生。巫赶生听说后还非常感动,现在才恍然大悟,且原来他是躲了出去,定然是知道嫂嫂来此,他做贼心虚。
巫赶生气冲牛斗,扯开嗓子,喊齐弟兄,四处撒网,一定要把阿蔗找到,然而三天过去,没有一点点阿蔗的消息,巫赶生更确定阿蔗是躲了起来,气的跳高的骂,找不到人,就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无奈,他又请教苏蔬。
“我知道是谁陷害我,原来是阿蔗,只是这贼人躲了起来,我寻他不到,该当如何?”
苏蔬正在和蔡文琦完颜宗豪谈论,为何梅家庄的人不来九雀坪的人不来,连雄风寨的人都不来营救她们几个?究竟是三处消息闭塞还是其他原因?
见巫赶生进门就蹦出这句话,苏蔬让他把事情详细告知,然后上下联系综合分析,告诉巫赶生,“很简单,你只说那个什么阿柑被你抓了,马上问斩,保证阿蔗现身。”
巫赶生突然茅塞顿开似的,“我明白了,他们是亲戚,阿蔗不能见死不救。”
苏蔬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叫钓鱼,快去准备吧。”
钓鱼?巫赶生边走边琢磨,从未听说用大活人钓鱼,知道苏蔬说话富含玄机,也就不求甚解,马上让鬼魔寨的人四处散播消息,就说阿柑被抓,因他背叛部落,去中原投靠别人,此次随着嫂嫂回来,所以要清理门户。
一天后,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久未见面的阿蔗却突然自己返回鬼魔寨,拜见巫赶生后,急着询问阿柑在哪里。
巫赶生哈哈大笑,更加佩服苏蔬,当下就让人把阿蔗五花大绑,押着去见嫂嫂。
此次有了人证,糜氏也高兴,询问阿蔗有关巫大生之死,可否是巫赶生设计谋杀。
阿蔗连喊冤枉,说冤枉之人不是他,而是头领巫赶生,巫大生就是中了老龙头的毒箭身亡,不关巫赶生的事。
糜氏狐疑不解,“阿柑可是口口声声说过,是你透露给他,我丈夫是他弟弟谋害。”
阿蔗又喊冤枉,这回是喊他自己,阿柑所说的话,自己从无说过,是他诬陷,原因就是阿柑看好自己的娘子,诱奸不成,被娘子痛骂,他怀恨在心,又怕阿蔗找他算账,才往中原逃走,没料想这个恶人为了害他阿蔗,竟然在糜氏面前胡说八道。
巫赶生和糜氏都糊涂,若是阿柑想害阿蔗,为何非得用巫赶生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