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蔬说骟巫赶生,还真就煞有介事的准备刀具、冷水、止血用的绢布等物,然后一一摆放在巫赶生面前,这类如老虎凳辣椒水火烙铁等等刑具,即便是作为摆设所用,也足以震慑到人,大多心理素质低下者,即会不打自招。
巫赶生先被苏蔬骑着拿刀威逼,觉得此女端的是仙女面容魔鬼心肠,再看她当啷,撂下一样东西,然后再啪啦,丢下一样东西,有锋利的刀、一铜盆冷水、雪白的素绢、剪刀、锤子、米粉,猜测程序应该是先割下自己的宝根,然后用冷水清洗伤口,再用素绢包扎,只是不懂那锤子、米粉等物作何用,怯怯的问苏蔬:“米粉,是给我疗伤之用吗?”
其实,这都是苏蔬糊弄他的道具,多准备些,显得正式,听他问,摇摇头,“非也,我怕等下我出手不麻利,把你伤口弄大,就用这些米粉做成浆糊敷住,省得鲜血喷涌而出,犹如江河滔滔不绝。”
巫赶生看她说的非常认真,浑身哆哆嗦嗦,竟然小便失禁,尿水顺着裤裆流出。
苏蔬还琢磨能不能威吓到他,见他如此窘态,长的生猛海鲜似的,原来是个胆小鬼,暗自高兴,拿起雪亮的刀比划巫赶生的下体,装着非常为难的道:“你也别怪我,这是我们苏家灞的规矩,对待俘虏,但凡有不顺从者,男阉割为内侍,女幽闭做洗衣妇,我不能破了规矩,你忍着点。”
巫赶生战战兢兢问:“苏、苏家灞是哪里?你究竟是何人?”
没等苏蔬回答,蔡文琦一旁道:“你真是孤陋寡闻,苏家灞就是原来的九雀坪,现在已经被我师父夺取,九雀坪多大地方多少人马。我师父夺取如探囊取物,更别说你这个什么鬼魔寨,巴掌大的地方,一个屁东边放西边能闻到臭味。”
苏蔬只能感叹,蔡文琦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出口成脏,毫不脸红,听她说九雀坪是苏家灞,本想拦阻,毕竟现在牟阿达杀梅老爹的案子还未审完定罪。九雀坪现在是白狼暂时接管,说成是苏家灞,恐雄风寨的兄弟们内心不爽。转念一琢磨,罢了罢了,是非曲直,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日久见人心,雄风寨的人对自己心存猜忌和怨怼,由了他们吧,反正自己真的想夺九雀坪。
而巫赶生,听闻九雀坪都被这个女人夺取,他更加震惊。九雀坪财大气粗,且拥兵自重,平素根本没把他们这些中小部落放在眼里。如今竟然毁在这个女人手里,这女人当真是妖孽。
“可是,鬼魔寨亦非我自己说了算,还要看诸位兄弟的意思,再者。我们这些部落的兵马皆归侬大人统领,怎能说给你就给你。除非侬大人首肯。”
苏蔬冷笑道:“这个时候你想起侬大人了,之前你不是说侬志高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吗。”
巫赶生讨好的笑笑,“那都是传言,当不得真。”
苏蔬道:“侬志高那里无需你费心,你只管写下一纸禅位书给我即可,说你无德无能,又身患绝症,不能继续管制鬼魔寨,交由我帮你打理。”
巫赶生腆着脸道:“那个,绝症就别写了吧,再说,我和你并不认识,禅位给你,别人,能信吗?”
苏蔬上前搂住他的脖子,狞笑道:“谁说我们不认识,我们是不打不相识,现在已经认识了不是。”
巫赶生还想讨价还价,苏蔬没了耐性,把刀往他裤裆一指,他立即点头,“好好,我写。”
禅位书写好,苏蔬收起,蔡文琦道:“师父,杀了这小人,然后我们去接管鬼魔寨。”
苏蔬摇头,“还不是时候。”
刚才巫赶生所说非是虚妄之言,苏蔬也知道自己和他素未平生,突然夺取鬼魔寨,于理不通,她必须等候时机,她亦知道广西所有的部落兵马都归侬志高统领,自己这样算是挖他的墙角,所以,先留着这张凭据,日后再说。
她解开巫赶生的绑绳,然后用刀抵住他的后腰,来到梅家庄外,命令他告诉鬼魔寨的兵马撤回,就说他和梅家庄的人不打不相识,留下来做客。
巫赶生迟疑不决,心里还盘算喊自己的人来救命,苏蔬手一用力,匕首刺破他的衣服,刺入他的肌肤,痛得他肚子往前一腆,躲开刀,急忙道:“我这就说。”
如是,鬼魔寨的人半信半疑的撤退,一场厮杀平息,梅子对苏蔬千恩万谢,重新提及让她接管梅家庄,苏蔬就是不答应。
她在此住了两天,四处巡看,告诉梅子和苏忠正,梅家庄哪里需要更好的防御,哪里需要加固工事,多造些硫磺箭之类,适合远攻之兵器,并且对那些才归在梅家庄的,其他部落的兵士不仅仅要训练,还要经常和他们谈心聊天,使得他们感觉梅家庄就是自己新的家。
她交代好,梅子为难道:“这些,我都不在行。”
无奈,苏蔬又滞留下来,差不多一个月,所有的事情她亲力亲为,把梅家庄改头换面一般,等她离开之际,梅子依依不舍,“苏蔬,你还是接管梅家庄吧,你看,等我和忠正成亲后,我们所生儿子女儿,都姓苏,本是一家人,你却跟我见外。”
苏蔬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嘲弄道:“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