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虎巴阿和呼澜虽然定下亲事,但却从未这样亲热过,纵使金国儿女多豪情,他们之间却也还是相敬如宾的阶段,是以呼澜莫名的紧张,两只手抠住术虎巴阿的衣服。
如此,更引得术虎巴阿激动不已,青年男女,热血沸腾,并呼澜身上那种**辣的气息让他方寸大乱,迅速搂住她,就想把她从椅子上抱起,却蓦然发现自己刚刚看过的苏蔬的那张假面,从书下面露出一角,他一个激灵,顿时把呼澜推开。
呼澜正期望他狂野的霸道的把自己丢在床上,然后两个人合二为一,生命相连,情定三生,被他推的一个趔趄,不免讶异。
他结结巴巴道:“有,有脚步声。”
他其实是在遮掩自己的突发行为,偏巧有个家奴过来找他,立在门外道:“少爷,相国让您过去。”
术虎巴阿逃也似的跑走,丢下黯然而立的呼澜,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惊慌失措,纵使有人来,也决计不会推门而入,他怕的有点莫名其妙,或许,这正显示出他端正的人品,从无在烟柳之地放纵自己,这样一想,呼澜就抿嘴而笑,满脸幸福。
术虎兰山找术虎巴阿,是因为听家奴说术虎巴阿找过他。
“叔父,胡拖他也太狂妄,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苏帝姬。”
术虎巴阿叙述了胡拖对苏蔬所做之事。
术虎兰山年过六旬,头发斑白,个子仅及术虎巴阿胸脯,他摆摆手,示意术虎巴阿稍安勿躁,蔼然道:“你啊,不要多管闲事。我们不妨坐收渔利,他胡拖真做了,狼主不怒,大宋还怒,势必会翻脸,若能撕毁和金灭辽的盟约最好,辽灭了,我大金真能一统天下吗?非也,鼎足之势可以互相牵制,辽没了。还有其他部落正在崛起,大金就会是树大招风。反之,若狼主对胡拖明抢苏帝姬的事恼怒。狠狠惩罚他,也好打击一下完颜宗翰的专横。”
术虎兰山既是老谋深算,也是明哲保身,他行事一贯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但术虎巴阿却不赞同,他要保护苏蔬。不仅仅是私人感情,更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能忘记司空轩武是如何托付自己照顾保护苏蔬。
“叔父,我不能让苏帝姬出事。”
术虎兰山正端起一杯茶,听他坚定的表态,斜眼看了下他。然后喝口茶,漫不经心的问:“听兄嫂说你一直在打听自己的身世?”
术虎巴阿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术虎兰山突然一拍桌子。震得茶杯当当直响,“你就是我术虎家的后代,休听别人胡说八道,难道我和你父亲对你不好吗,让你这样以为你是我们偷来的捡来的孩子?”
术虎巴阿当然知道父母和叔父对自己都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过是一种求根的本能。并且是父母偶尔透露他非亲生,还是宋国某个侯爷郡主的儿子。
没等他说,术虎兰山又道:“你娘她多年的失心症,她的话你不要听,她或许是太在意你,总怕你被人抢走,才产生迷幻,感觉你非是她的孩子。”
术虎巴阿眼下只想救苏蔬,不想追根究底自己的身世,道:“叔父,我不能让苏帝姬出事。”
术虎兰山早听闻侄儿跟那个苏帝姬交好,也明白年轻人的感情之事,却规劝他道:“呼澜那姑娘很好,呼佐可是我大金国屈指可数的富豪,他的女儿,所有金国英雄趋之若鹜,那姑娘对你情有独钟,你别错用了心思。”
术虎巴阿道:“我救苏蔬非是因为其他,而是我之前到处游走时曾经受过她的厚待,知恩图报,这也是您曾经教我的。”
术虎兰山和哥哥,就术虎巴阿这么一个孩子,是以非常娇惯,不好拒绝,道:“好、好,我明日去见狼主说明此事,你别担心了,快去睡吧。”
术虎巴阿见叔父答应,高兴的给叔父施礼道晚安,然后告辞想离开,却被术虎兰山叫住,“完颜宗翰不知从哪里听闻你在四处打探自己的身世,只怕,又会给他抓了把柄,你小心应对吧。”
术虎巴阿“哦”了声,也明白若自己的身世真相大白,是宋人非金人,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完颜宗翰会利用这一点攻击叔父不说,甚而能把他驱逐出金国,离开金国是早晚之事,然养父母偌大年纪,深恩未报,不能再让他们遭受重创,于是决定,有关身世之事,暂时搁置,救苏蔬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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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术虎兰山在完颜阿骨打面前状告胡拖强抢苏蔬之事,斥他这样的野蛮行径会让金国内的所有汉人契丹人渤海人奚人等产生恐慌之感,并让一直嘲讽金人野蛮未开化的宋人更加讥笑,即使他日夺得天下,没有王道只有霸道,难以让天下苍生臣服。
完颜阿骨打听从了术虎兰山的建议,宣来完颜宗翰,责令他约束妻弟的行为,否则必定严惩。
苏蔬于此安然的度过几天,术虎巴阿把带苏蔬出逃的事情谋划好了之后,想过去事先知会苏蔬,却听说苏蔬却因为完颜赤燕之死而被完颜宗翰关了起来。
原因是,米寿山回来向狼主复命后,必须交代完颜赤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