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吗?她是宫女,我不能做主给她在金国嫁人。”
胡拖看她眼神飘忽,知道她在打马虎眼,突然抓住她的手道:“你的婢女我从无看过一眼,我说的提亲,是指苏帝姬您。”
苏蔬甩掉他的手,粉面转了颜色,突然怒道:“胡拖老爷,难道您不知道吗,我早已经嫁人,我夫君是大宋的镇边侯司空轩武。”
胡拖哈哈大笑:“知道,那又怎样,这是金国不是大宋,你来了,难道还打算回去吗?”
苏蔬仿佛被当头一棍,脑袋嗡嗡作响,又好似三九天的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从头顶冷到脚后跟,她怕的非是胡拖,而是胡拖这句话,猜想金廷是不是早做了打算,她和赵构来了就不会放走?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话还说,该是井里死的河里死不了。自己现在即使告饶,胡拖也不会放过,并且还助长他的戾气。她啪的一拍桌子,喝道:“胡拖,你这句话是何意?难道金国想扣押我和康王不成?若真是,走走,我们去狼主那里说说。”
胡拖冷冷的哼了声,“苏帝姬,能被本老爷看上,那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在我大金,你们宋人和契丹人渤海人一样,都是贱奴,你嫁给我,从今后你就是金人,我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苏蔬唔唔哈哈的狂笑,“胡拖,睁开你的小眼睛看看,我现在已经很荣华富贵,我是大宋的帝姬,帝姬懂吧,就是公主,我夫君还是侯爷,我婆婆是郡主,我已经非常满足,带着你的礼物赶紧离开,否则,我喊人了。”
说的是否则,可是她立即就喊:“来啊,有人闹事。”
门口的金兵呼啦啦冲进,个个手中有兵器,瞪着胡拖,保护苏蔬是他们的职责。
胡拖谨遵完颜宗翰的之命,不能与金兵发生冲突,狠狠的瞪苏蔬一眼,喊自己的人抬着聘礼离开宾馆。
苏蔬颓然往椅子上坐了,外面一直在监视的姬少游闯入,苏蔬憋憋屈屈道:“少游,他不会放过我的。”
姬少游安慰她:“别怕,有哥哥在呢,若真是那样,哥就是带着你杀出金国,也不会让你落入魔爪。”
胡拖果真就没打算放过苏蔬,回去姐姐家里,唉声叹气给完颜宗翰看。
完颜宗翰其实并不赞成胡拖这样做,不想胡拖去招惹苏蔬,这个女人不简单,只怕沾上她的男人会有厄运,红颜祸水,亘古不变的道理。
但他又不敢过于斥责胡拖,他整日忙于带兵打仗,家里的事都是这个妻弟在操持,并且,自己做的很多事,还需要胡拖这个经济支柱倚靠。
再转念一想,若胡拖真得到这个苏帝姬,未尝不是件好事,大金国的男人把大宋的女人压在身下,让完颜宗翰感觉骄傲。
“怎么,没成功?”他放下手里的兵书,问胡拖。
胡拖气呼呼的,“她居然说她已经嫁人,还喊了兵士赶我走。”
完颜宗翰突然朗声一笑,“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嫁人的事,金国人知道吗?”
胡拖听出完颜宗翰玄外有音,屈身求教。
完颜宗翰道:“苏帝姬已经同司空轩武和离。”
他说的斩钉截铁,使得胡拖信以为真,满脸喜色道:“果真?”
完颜宗翰气他笨,不能再拐弯抹角的说话,于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不是真,但我们就这样说,才能师出有名啊。”
最终,胡拖明朗起来,掩耳盗铃也罢,自欺欺人也罢,有了这个恰当的理由,自己就可以得到苏蔬。
他片刻不耽搁,带着聘礼重新杀回宾馆,并且带着完颜宗翰的意旨给那些金兵。
“什么,他又来了!”苏蔬刚放下的心重新悬起,没等找姬少游商量对策,胡拖已经冲到她的房间,口口声声说她已经和司空轩武和离,如今是自由身,他胡拖,就要娶苏帝姬。
苏蔬恼怒,连忙喊金兵,这下,外面那些金兵没有搭理,姬少游也不知去了何处,胡拖喊家丁开始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