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个山匪头子——红衣女子——假苏蔬,她的这张网虽然大,却也没想网住这么多人,她的目标在苏蔬,网做得大,无非是为了范围大,容易罩住目标,她只想带着苏蔬上山,做自己的压寨相公,却因为穆祖严等人和苏蔬身处一处,皆被包裹进去。
红衣女子一声吆喝,众山匪合力一拉,网口收紧,再一拉,却因为网内人太多,也就太重,无法拉起,而那没有被网住的禁军纷纷来夺,两方面开始真刀真枪的开战,山匪人多势众,未几便把禁军控制住。
红衣女子骄横的再指挥人拉网,总算晃晃悠悠的把网拉起,升至离地面约一丈高的时候,咔吧!树干被压断,网掉了下来,再听里面的人,本来就挤着摞着,这一摔,不免哎呀啊呀的惨叫。
苏蔬护着脑袋,被挤在中间,根本发不出声,连呼吸都费劲,却听姬少游费力的道:“妹子!”
他的声音如同被扣在锅里,非常憋闷,也极小。
必须自救,苏蔬忽然想起自己靴子里有把短刀,那是铁锅送她的宝物,想拿出割断网绳,怎奈腿被压住,她根本够不到,她想挪开身边之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是纹丝不动,无奈唯有放弃。
她只感觉呼吸越来越费劲,并且网内之人根本不老实,都在挣扎,那网像个大球,倏忽滚向这边,倏忽滚向那边,苏蔬直觉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再过片刻,不是腿断胳膊断,就是内脏被挤出,或是脑袋挤变形,她痛不欲生。心里喊道:救命!
危机时刻,那网却突然敞开,不知被什么割断了网绳,众人连滚带爬纷纷站起。
姬少游也终于看见苏蔬,过去把她扶起,苏蔬头上的帽子已经挤掉,姬少游不想她的女子身份被认出,立即拿下自己头上的帽子给她戴上。
苏蔬喘口气,才琢磨这网是怎么解开的,蓦然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是那络腮胡子的大汉,他用手中的剑指在红衣女子咽喉,使得那红衣女子一动不敢动。
原来是他!苏蔬感觉此人就是自己的保护神。自己一旦有难,他便立即出现,今日总算近距离接触,她欢喜的上前,拱手道谢:“这位大哥。多谢你再次出手相救,请问,你是禁军吗?”
因为之前在巡逻的禁军队伍中看到过他,苏蔬才有此一问。
那大汉并不搭言,看看她,塞给她一张纸。再把手中的宝剑啪啪啪打在红衣女子和她身边的各位山匪骨干身上,点了穴道,之后。他就那样盯着苏蔬,慢慢后退,雪落在他满脸的胡须上,风吹起他乱蓬蓬的头发,他看了苏蔬好一阵。然后转身飞奔而去。
苏蔬朝他的背影高喊:“喂喂,交个朋友嘛。”
胡须大汉已经消失在茫茫山林中。
那些山匪。见寨主和各位头领被制住,蜂拥来救,姬少游被挤压的鼻青脸肿,此时就气极,施展所学,一个人不多时就把那些山匪打的落花流水,众匪瞬间狼奔豕突,朝不同的方向逃命而去。
姬少游再喊禁军兵士们,拆了网绳,把那些被胡须大汉点了穴道不能动的山匪全部绑缚结实。
“妹子,这回我们可以去山寨安歇了。”
苏蔬点头,看红衣女子笑道:“丫头,借你的地盘一用。”说着叫人押着这些山匪往山上的寨子而去,她边走边看手里那张纸,上面写的是,红莲教勾结附近众多山匪,欲夺徽宗送给金主的财宝,更重要的是,红莲教还受阳谷甄家所托,要抓了苏蔬去祭奠那被砍头的甄大公子甄福成。
甄家?苏蔬才明白自己已经树敌太多。
上到那红衣女子的贼窝,也就是她口中的苏家寨,果真不小,且四面临着峭壁或斜坡,端的是个后有天堑前有天险的宝地。
苏蔬吩咐禁军生火做饭,又分配班值,看守的看守,巡逻的巡逻,歇息的歇息。
她再也不同穆祖严商量行事,感觉他心里眼里,只有死效忠,根本不会灵活运用。
这个山寨虽然不算富裕,却也不乏米粮吃食,不多时饭做好,苏蔬边吃边和姬少游商量,那红莲教一定在尾随,若他们夜里来攻,该当如何。
姬少游分析,红莲教善于用火器,身上必定带着很多火药,不如就以毒攻毒,那就是用火攻火,他们身上有火药,当然更怕火,可以做些火箭,等他们来攻,就用火箭射去,一旦射中,他们身上的火药定然引爆。
苏蔬赞同他的这个御敌办法,吃饱饭,遂叫人在原有的弓箭上绑缚些棉絮布帛之类的东西,蘸满灯油,一旦红莲教来攻,就点燃箭头射出。
一切安排就绪,苏蔬又拿出那个纸条,左右的看,猜想这胡须男究竟是谁,为何屡次救自己,却不可透露姓名。
姬少游凑上前去道:“不会真是司空轩武吧?”
苏蔬反驳道:“首先,他们长的一点都不像,其次,你看看这个,根本不是司空轩武所写,再者,司空轩武想救我,何必遮遮掩掩。”
姬少游见苏蔬说的有道理,也陷入沉思,这个胡须汉子究竟是谁呢?
管他是谁,总之是好人,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