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道:“好,朕准许那云氏学堂教授女弟子,但此事朕确实不知,你状告朕,却是不该,如此,你输了。”
苏蔬面不改色心不跳,平静道:“皇上,君为臣纲,无论开封府还是蔡太师,若非不是秉承您的意思,他们敢擅自做主?”
如此,徽宗却为难了,他不想治罪蔡京和开封府,本来他们所作所为也无可诟病,但不治罪蔡京和开封府,只有自己承认错误,唯有道:“好,这件事,朕承认疏忽。”
能说个疏忽已经是难能可贵,苏蔬也不强求他认错,总算帮云镶蓝夺回学堂,她高兴。
徽宗接着问去第二件事:“你状告朕有违祖制,却是什么?”
苏蔬道:“皇上,此事要扯的远些,得从青州说起,某次宋江等梁山之人来攻打青州,偏巧那时司空轩武身在青州,他当时就直奔城门,一个人单人独骑冲出去,力战梁山几员猛将,就在他想杀宋江之时,被我拦住。”
蔡京不失时机的道:“苏帝姬,宋江是反贼,你居然不让司空将军杀他。”
苏蔬心里有数,不慌不忙道:“那是因为我知道宋江等人个个骁勇,定然会成为抗击辽军的主力军,这事,又说到招安上,但今日我不想说这个,我只想说,皇上曾经以司空轩武放了宋江不杀为由而罪责与他,还有当时莫兰之事,并他擅离大军返回汴梁之事,如此让那司空家的丹书铁券不再有赦免司空轩武之效应。”
说到招安,徽宗已经同意,也正想让宋江等人招安后北伐辽国,所以,司空轩武当时不杀宋江,并且是因为苏蔬拦阻,还是为了让宋江等人此后抗击辽寇,却也无可厚非,苏蔬能掐会算之事,他已经领教过,深信不疑。
“如此,司空轩武没有错,倒是那青州知府江如海诬告。”
江如海诬告?苏蔬到此时才明白,当初徽宗稳坐皇宫,怎么知道发生在青州的事,原来是江如海告的状,此人忒可恨,要知道他的女儿江福儿还是司空轩武挂名的夫人。这件事暂时搁置,以后再说。
“皇上,去年除夕之日司空轩武返回汴梁,他何来之罪,大军慢慢前行,并且是班师还朝,难道非得他压在军后?再者他身为主帅,可以随时的去四处侦查敌情,别说他跑回汴梁,就是他跑去辽国,都是为了侦查敌情。”
蔡京道:“苏帝姬,司空将军回来汴梁好像是为了看你。”
苏蔬双手一摊,“证据呢?无凭无据,随便你怎么说,我却认为他着急回汴梁是为了看望皇上,除夕之夜,留下一群拎不动一条枪的废物留在皇上身边,他能放心吗。”
蔡京道:“此事我那贤婿蓝云阔知道,当然有凭有据。”
苏蔬问:“他人呢?”
蔡京语塞,蓝云阔远在广西,已经捎话说要回京,却一直没有回来。
苏蔬又道:“无凭无据之事,完全可以作废,皇上,司空轩武这两件事都不算数,那丹书铁券是不是该继续有效,能够赦免司空轩武两次死罪呢?”
徽宗沉思良久,他是昏君但不是笨蛋,他也明白,若有敌寇来犯,还得司空轩武这样的人能保护他安然,司空轩武虽然耿直不懂变通,甚至要挟过他,但金国最近态度蛮横,只怕没有安什么善心,他也怕,考虑来考虑去,司空轩武即便是条能咬的疯狗,他不仅咬自己,也会咬敌人,罢了。
“即便这些你说的都对,但午时若到,司空轩武没有回来,就是他逃狱,朕,仍旧可以判他死罪。”
苏蔬半是欢喜半是忧虑,欢喜的是徽宗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让她轻松取胜,忧虑的是自己同徽宗已经赌咒,若司空轩武午时不回来,不仅仅是司空轩武死罪,她亦是,她看大堂口日光直射下来,却不见司空轩武的踪影,暗想,难道我大风大浪挣扎过来,却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