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看管,还派了这些高手来监督,如此,自己岂不是插翅难飞?
无奈唯有退回。
二计不成再来三计。
她在牢房中不言不语的小坐一会,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忽然感觉有些冷,抱紧双肩,于此就灵光一闪,计上心头,她喊着:“好冷,好冷,给我弄个火盆。”
一般的犯人,出声便是挨打,苏蔬何等聪明。她看自己的牢房如此奢华,也就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她就有恃无恐,嚷着说冷,不停的喊叫。
狱卒不知她又想闹什么,急忙通知牢头,牢头过来和她商量,“你若老老实实,我就叫人给你放一个火盆取暖。”
苏蔬装着小可怜似的,点头如捣蒜。“我就是冷,你们也不让我出去,这里面也没有火墙。哪像我家里舒服。”
牢头果然叫人给她搬来一个火盆,心说一个火盆而已,又不能成为武器,他就没有想到,这里关着的人。不仅仅聪明,人世间的事,就没有她不敢做的,有时甚至她的行为已经僭越人类。
苏蔬烤着火,然后唉声叹气,安安静静的多愁善感。看狱卒个个离了她的这间牢房,她得了机会,拿起被子放在火上。须臾,被子点燃,接着她又把燃烧的被子点燃牢里能点燃的一切物什,不多时浓烟冒出,狱卒被呛到才发现。急忙打开牢门来救火,苏蔬趁机冲出。
她手里拿着那燃着的被子。呼呼的抡,不让别人靠近,吓得狱卒高声喊叫救火,若牢里真的着火,就有其他犯人越狱的可能。
那些之前拦着苏蔬的高手们,看她挥舞着火的被子,也不敢靠近,苏蔬得意的大笑,以为自己总算成功,却被从天而降的一个人按住,然后拖着她往里面走。
她开口便骂:“你丫放开我,不然等下我把你先奸后杀,大卸八块,剁吧剁吧喂狗。”
“你真狠,枉我疼你一回。”
这声音耳熟,苏蔬转头去看,却是姬少游,只是他穿着狱卒的服饰,苏蔬大喜,“你是来救我的?”
姬少游反问:“我们跑出去之后呢,禁军围攻苏家和将军府,你是不是想这样?”
顿时,苏蔬愣住,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只想回去看一眼姬少游和洛青依成亲再回。
姬少游拉着她回到牢房门口,却已经进不去,那些狱卒见有人制住苏蔬,也不再管,接着扑火。
“你怎么溜进来的?”苏蔬问。
姬少游左右看看大家都在忙救火,压低声音道:“我奉司空将军之命,进来保护你,不是偷偷进来,是光明正大的做了狱卒,他就怕你胡闹,果不其然,苏蔬,司空他正在四处搭救你,你不能闹,你一闹,他的心思就白费了。”
苏蔬想了想道:“闹一闹也好,否则大理寺那个什么卿,都不重视我。”
姬少游道:“你再忍耐一下,司空将军今日就去太师府找蔡文琦,当时朱堂死的时候她在场,那个丫头好像对你这个师父还不错,所以她应该能仗义执言,为你作证。”
苏蔬不以为意的一笑,“就凭她傻了吧唧的样子,我相信能,但是,她傻,她可有个猴精的老爹,你以为蔡京会让司空轩武见到蔡文琦吗?”
姬少游愣住,这个他没有想到。
果不出苏蔬所料,司空轩武去拜访太师府,让蔡京骇然惊奇,但他根本没有见到蔡文琦,蔡京只推说,“小女往别处去访亲。”
两个人是敌非友,冷脸相对,司空轩武也不啰嗦,偏要见蔡文琦,但蔡京口口声声说女儿不在府里,司空轩武又不能搜查太师府,无奈下,唯有使出杀手锏,“蔡太师,几个月前,你同户部尚书孟大人卖官鬻爵之事,你以为我不晓得吗,相州知州的官爵从哪里来的?”
蔡京哈哈大笑,“司空轩武,究竟是你孤陋寡闻,还是你无中生有,相州知州是五、六年前的殿试第三名,他做个知州,有何不可,如何叫卖官鬻爵?”
司空轩武愣住,那孟婉蝶分明说,她爹透露相州知州是花钱捐的官,五、六年前,自己还在边城厮杀哪里知道这么多事。
没有制得住蔡京,司空轩武却对孟婉蝶起了疑心,究竟是她听错?还是故意如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