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听。”
被蔡文琦称为姐姐,燕儿更加是受宠若惊,知道蔡氏姊妹虽然一个柔弱一个顽劣,但都是好人,却不知苏蔬为何要自己给术虎巴阿讲她之前的故事,但懂得苏蔬一定有她的用意。
“小姐的故事,只怕比瓦子里的平话还精彩。”
她开始娓娓道来,从苏蔬被莫兰和奶娘顶包去苏家做寡妇,到苏蔬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往淮阴去找莫笑天,一路之上被奶娘和驴三几次陷害,诸如在饭铺投毒,死了大黄狗,在客栈投毒,被猫儿踢翻,断桥溺水,苏蔬好久双腿不能行走……直讲到苏蔬把苏家搬来汴梁。
此时术虎巴阿早听的愤然离座,明白苏蔬对白凤扬恨的因由。
剩下的由袭香讲,她只告诉术虎巴阿,“当家的怀胎几个月,并司空将军和老夫人都在眼巴巴的盼着小将军出世,却因为莫兰等人的陷害,少夫人才致小产,难道你没看见吗,司空将军为此一夜白发?”
术虎巴阿愣住,他对此事有点知晓,却不知如此详细,苏蔬失去的孩儿是自己的侄儿,他一掌拍下,面前的小几碎为块状,转身欲走,被袭香拉住,“术虎大侠,等等,等当家的从宫里回来再说,她每次进宫我都担心,一旦她出事,还得麻烦你。”
术虎巴阿点头,但他还是离开苏家,他想的是,报仇何必弄得这样麻烦,自己杀了奶娘便可。
于是他匆匆离开苏家出去找奶娘,却与奶娘在街上不期而遇,他识得奶娘,奶娘不识得他,于是他在奶娘身后尾随,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下手,当街之上杀人,自己无碍,唯恐会给苏蔬和司空轩武带来麻烦。
奶娘还在气莫兰说的那番话,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被莫兰视为粪土,自己暗恋莫笑天她都不许,气鼓鼓的来到某酒楼上,与童贯约好在此碰面。
问过小二之后,得知童贯在何处,她上了楼,敲开房门。
“见过大人。”她给童贯见礼。
童贯颇有些不耐烦道:“本官忙的很,你不要动辄就约我出来相见。”若非念在皇上对莫兰还偶尔的临幸,童贯早就对白凤扬这样的人置之不理了。
奶娘白凤扬道:“老妇也不清闲,整日面对那个不死不活之人。”她意旨莫兰,“大人,当初这件事您曾说,莫兰会被召进宫里,哪怕封个婕妤、昭容、修媛,好歹有个名分,按您的吩咐,莫兰她该做的都做了,如今就被扔在宫外,你说这算什么。”
听奶娘不满,童贯亦知自己当初的许诺,但圣意如此,自己能奈何,他道:“你知道皇上为何不召莫小姐入宫?”
奶娘摇头,表示不解。
事已至此,无法更改,童贯得把责任推卸,虽然奶娘是个无官职无地位的老妇,但童贯明白这个老妇非比寻常,江湖杀手出身,真逼急了她再作冯妇,杀人放火对白凤扬来说那是探囊取物般容易,他道:“都是因为那个苏蔬,皇上某次去大相国寺,偶遇苏蔬,那小贱人竟然说什么莫兰是司空轩武的弃妇,是司空轩武弃之不要的残羹剩饭残花败柳,你说,皇上怎么能要一个臣子的弃妇?所以,莫小姐才有今日的下场,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应该找本官,而是去找那个苏蔬。”
此时,奶娘白凤扬因为愤怒,脸上的肌肉扭曲变形,她和苏蔬仿佛天生就是冤家,总有解不开的疙瘩,她从酒楼出来,慢慢往回走,路过一家药馆,她站在门口迟疑良久,最后走进去,买了包药出来,在手里掂量掂量,狠狠的吐出两个字:“苏蔬!”随后回了家。
她的这一切,刚好被术虎巴阿看个正着,知道奶娘白凤扬刚刚买的那包药,是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