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楼,高三层,最底层为待客之厅堂,中间层为卧房,最顶层为赏景之用,此楼独立于西门庆府第那些宅院之外,西北角后花园内,夜里灯火通明,这几日西门庆皆在此居住。
再说术虎巴阿,离开县衙后,怒冲冲找来西门庆府前,知道从正门进去不得,遂绕过宅院而到了西北角,见院墙高筑,并无门可入,他一提丹田气,纵身而起上了院墙,往里面看看,假山、小桥、凉亭之类的建筑彰显出这里应该是后花园,西门庆自被武松等梁山之人闹过,日日如履薄冰,时时胆战心惊,知道那武松连猛虎都打得,又兄仇待报,一旦被他揪住,绝无活路,为保自己安全,阖府上下整夜通明,连这后花园四处都挂着灯笼照亮,并安排护院不停巡逻。
术虎巴阿上来时,刚好一拨护院巡过,他跃下墙头,先躲在一处假山后面,窥望少顷,刚想现身,又一拨护院巡逻过来,他转头看看四处败花残柳和杂草,索性就地仰躺,隐身在乱花丛中,待那些巡逻的护院走过,他起身紧随其后,来到狮子楼下。
仰望上去,楼上灯火亮如白昼,说笑声不断,男女皆有,好像是西门庆在宴客。
他从狮子楼后面,沿廊柱攀爬而上,在第一层飞檐下藏身,再屏住呼吸听,二楼上至少有四个人,却也不是东瀛武者,是西门庆在宴请一位贵客,其间又说到东平府如何如何,好像他在托人情走关系,欲救东平府知府鲁雄。
忽听一女子娇笑,浪声浪语,不时与西门庆**,不是妓女就是粉头。术虎巴阿腾的火起,由那女子的笑想到苏蔬蹲在地上无助而哭,他扣住檐下,身子甩出,翻上二楼外的街阁,就是类似船甲板的那一部分。
术虎巴阿知道此楼有机关,是以非常小心,循声找去西门庆等人的房间,做壁虎状贴着格子站立,又听了阵。突然撞入,就想攻其不备。
西门庆正同客人聊得欢畅,他和那客人身边分别坐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听到声音暗叫不妙,他反应极快,把椅子往后蹭去,抬头时术虎巴阿已经以掌做剑刺来,他急忙掀翻桌子挡开。然后高声喊人。
术虎巴阿第二掌刺到,西门庆拉过一个女子挡在自己面前,就听扑哧一声,术虎巴阿的手掌刺入那女子心口,血溅出,他甩开女子。再次刺向西门庆。
西门庆第一次见到人的手掌能做刀剑用,惊得他不敢硬拼,往外就跑。然后扳动桌子边博古架上的一个花瓶,他适才饮酒的那间屋子,东西两厢的墙壁突然合拢,术虎巴阿一跃而起,撞破顶棚来到楼顶。此间房内的客人和另外一个女子,皆被挤成肉饼。呜呼哀哉了。
术虎巴阿重新寻回楼内,西门庆手里已经多了把刀,他手指术虎巴阿喝道:“你为何刺杀我?”
术虎巴阿骂道:“你这恶贼,还敢来问,某平生最恨两种男人,一种是不孝父母,一种是欺凌妇孺,你给苏蔬服用的什么药,你心里清楚。”
西门庆听了,不禁哈哈大笑,得意非凡,“怎样,那美人的相公据说回了汴梁,她吃了我的郎情妾意香花散,今晚是如何捱过?莫非是你陪她度过良宵?那样的美人,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术虎巴阿血往上涌,牙咬欲碎,目眦欲裂,对付西门庆这样的无耻之徒,多说无益,他一声吼,双掌推出,五色光于暗昧的屋中刺眼,就听轰隆一声巨响,西门庆和他身后赶来的那些护院,一起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掀起,又重重的摔下,西门庆扑哧喷出鲜血,手边摸到一把刀,拼尽权力把刀射向墙壁,当啷一声,墙壁上一幅仕女图被打中,那是机关开启处,顿时嗖嗖嗖无数枚利刃射出,他和那些护院匍匐在地躲避。
术虎巴阿就地一倒,双脚在地上用力一蹬,身子如游蛇,瞬间窜出了此间,站在街阁上。
正想重新冲进寻找西门庆,却感觉脚下忽悠一下,街阁松动,然后整个折下,他飞身而起,跃上廊柱。
此时西门庆已经被家丁护着跑下楼去,正想跑向前面向东瀛武者求救,术虎巴阿从二楼上射下,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幸好西门庆功夫不赖,身子一倾,只打掉他头上的帽子。
按说西门庆的功夫就不一般,但术虎巴阿乃世之高人,若非他能力超群,何必让金国狼主等皇族权贵竞相争夺,是以,西门庆在术虎巴阿面前,不堪一击。
“给我上!”西门庆吼自己的家丁,然后对身边那家丁低语,“去前面找东瀛人。”
那些东瀛人之所以未听得这里打斗,是因为正搂着西门庆那些姬妾寻欢作乐,而这个狮子楼在后花园内,两下相距不近。
家丁个个哆哆嗦嗦,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角色,更因术虎巴阿恼怒,把功力发挥到极限。
怎奈主人吩咐,家丁冲上,术虎巴阿只用三层功力,蓝色光袭去,家丁便如纸糊面做一般,噼里啪啦倒地。
他步步逼向西门庆,脑海里都是苏蔬无助而哭的样子,在他心里,苏蔬是女子中的极品,有些顽劣有些不羁,但一直都是非常刚强,未在任何事情面前退缩和示弱过,这一哭让术虎巴阿心如刀绞,她是自己的嫂子,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