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蔬想打草惊蛇,西门庆偏偏深谙一动不如一静之理,叮嘱好汪婆,自己转回府内,彻夜无眠,左思右想,只觉心惊肉跳,知道这个女知县极难对付,最后不得不下了狠招。
次日他叫来潘金良,里里外外的教授一番,怎样说怎样做。
潘金良正同李萍吵了几句嘴,主要是李萍为西门庆生下儿子,母凭子贵,这让潘金良心情抑郁,再看西门庆教授自己的这些话,都是把他推的一干二净,心里不快,不禁嘲讽道:“大官人,敢做即敢当,你怕成这个样子,若是等那武二郎回来,你岂不是要找个鼠洞钻进去。”
啪!西门庆挥手就给她一耳光,打的潘金良仆倒在地,嚎啕大哭。
“贱人,敢这样对老爷说话,别以为我有多舍不得你,我西门庆的女人不计其数,偏留你这样一个扫把星在身边,时时刻刻担惊受怕,来人,笔墨伺候!”
这笔墨伺候潘金良懂,大概他是想出妻,唬的潘金良忙爬过去抓住他的腿,“老爷不要,我以后不敢了。”
西门庆家里的丫鬟婆子,被他尽收胯下,是以纵使潘金良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旁观者无人来劝西门庆,并且那丫鬟速度奇快,眨眼间笔墨纸砚摆上。
西门庆运笔如飞,不多时龙飞凤舞写成一份休书,无论那些出妻的理由是杜撰还是真实,总之条条道道,清清楚楚,然后啪的丢给潘金良。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潘金良明白西门庆此时休妻是何意,不过是因为那知县大人要重新彻查武大之死。危难之际,西门庆这是舍车保帅,舍了她而保全自己。
“你不怕我对那知县大人和盘托出吗?”潘金良手捧休书,心里冰冷,狠狠道。
西门庆哈哈狂笑,“你去说,全部说出,计谋是汪婆出的,下手之人是你,与我何干?”
潘金良蓦然抬头看他。早知西门庆狡诈阴鸷,却没想到他把事情想的如此周到,全不念夫妻情分。才明白他对自己不过像他对那些诸如张氏李氏般的情人,或者像他逛妓馆一样,床上是心肝宝贝的叫,下了床便形如陌路。
“好啊,等武松回来。我就告诉他,你是怎么引诱与我。”潘金良见西门庆如此绝情,她伤心欲绝,进而万念俱灭,索性撕破脸。
西门庆俯身把她拎起扔在床上,淫笑道:“你没有出我的府。就是我的人,最后伺候老爷我一番,至于那武松。匹夫之勇,不足为惧,我早已安排妥当,就怕他不来。”
他说着,动手去撕潘金良的衣服。婆子丫鬟早已习惯他时不时的突然性趣起,见状悉数退出。刚关上门,门却被哐当推开。
“老爷安好!”
西门庆放下潘金良,感觉声音既熟悉又陌生,转头去看,却是甄家九夫人,忽然想起她已经被甄福成送了过来给自己的老院公,不明白九夫人为何来到自己房间,彼此算是老情人,当下西门庆看了看潘金良,“滚!”
潘金良羞恼不已,愤恨的瞪着西门庆,拿着休书哭着跑出。
西门庆整整衣服,踱到九夫人面前,托起她的下巴左右打量,讥笑道:“我那老院公,从未沾过女人身子,积攒了几十年的功力,你是不是吃不消,过来找老爷我诉苦?”
九夫人不恼,还莞尔一笑,“我是来谢老爷您的,我纵使嫁给皇上,那也是和无数女人争夺男人,如今可好,老院公就我一个女人,还当个宝贝似的宠着,我说东他不敢往西,我现在是风光无限啊。”
西门庆突然拦腰将她抱起,转身奔去床边,然后两个人一起倒在转身,他把九夫人压在身下。
“你想作何?放开我。”九夫人欲挣扎。
西门庆坏坏的一笑,“你还是省些力气伺候我吧,你以为我不懂你找我何意,老院公,你给他个九天仙女,他依然不举。”
明知老院公是个废男,西门庆还把自己许配给他,这是明摆着报复,九夫人嗔怒道:“我愿意!”
西门庆一口咬住她的嘴唇,进而舌头伸进她的口中,搅动一会儿,再问:“你还愿意吗?”
九夫人浑身躁动,吭吭唧唧说不出话来。
西门庆扯开她的衣领,按住她的玉胸,拨动那状如玛瑙的**,再问:“你还愿意吗?”
九夫人双手抓住他的腰间,眼睛紧闭,脑袋左摇右晃,无法自持。
西门庆掀起她的长裙,一把扯下她的裤子,先是在她圆鼓鼓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然后摸去私处,嘴巴在她脸上拱来拱去,不停的问:“你还愿意吗?”
九夫人终于忍受不住他的撩拨,呻吟着,哀求着,“你快,你快……”
西门庆忽然哈哈大笑,抽身而起,看着床上欲火焚身的九夫人,高声道:“出去!”
九夫人如同被兜头泼了盆冷水,顿时清醒,茫然的盯着西门庆,不知他是何意。
“我告诉你出去!”西门庆因为愤怒,五官易位般扭曲。
九夫人才明白他刚刚不过是为了羞辱自己,起身整理衣服,羞臊难当的跑离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