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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衙役开道,姬少游近身陪伴,来到西门庆的府第。
远远的,西门庆已等在门口,见苏蔬骑马而来,他颠着小跑至苏蔬面前长揖下去,“谢大人能莅临寒舍。”他眼睛却盯着苏蔬的脸,白狐裘的皮帽衬托着凝玉般的肌肤,超凡脱俗,冷艳无比。
彼此寒暄一番,苏蔬被西门庆陪着,一路往里走,不禁感叹,西门庆的府第比自己在汴梁的苏家还富丽,那真是——院子大的可以逐马,屋子多的打眼数不清, 雕梁画栋,曲廊通幽,炫目的琉璃瓦衬着碧蓝之天,更有数以百计的菊花,颜色不等,形状各异,从大门口一直摆到中堂,苏蔬一路赏来,不禁连连叫好。
西门庆道:“大人,还有更奇美之菊,在暖房摆放,请大人移步过去,边品茗,边赏菊,稍后再饮宴。”
苏蔬点头,有花赏有酒吃,还有个财大气粗的西门庆像哈巴狗一样谄媚,此时她豁然而明白,为何男人要寒窗苦读,求金榜题名,究竟是好?还是好捏?
西门府的暖房在后花园中,原本是冬日种菜所用,因为这几日天气骤冷,西门庆才让人把菊花搬到里面防寒。
苏蔬一行人穿过花谢草枯的花园来到暖房,西门庆把苏蔬请进门,却挡住一干衙役并姬少游,“暖房狭窄,请各位官爷往别处吃茶等候。”
姬少游怒目,苏蔬一挥手,“去吧。”她心道,你姬少游飞檐走壁都能,不必非得近在眼前,再者我又会功夫,他西门庆奈何得了我。
姬少游带人退下,苏蔬和西门庆两个人,并行赏花。
暖房内的菊花比之外面的那些,花形更美,开的更旺,大的如箩筐,小的似指甲,紫色浓郁神秘,白色恬淡清丽,各种菊花分成类,却不是规规矩矩的摆放,西门庆自苏蔬来到阳谷,一直挖空心思的取悦她,赏菊宴在谋划当中,当得知她是女子,更叫人在暖房内现打造了小桥流水的浓缩景致,还有竹椅石桌,四周又悬挂着鸟笼,鸟声啾啾,水流潺潺,菊花怒放,幽香阵阵,置身此间,恍若世外桃源。
他忽然折下一朵紫色的菊花,来到苏蔬旁边,抬手把菊花放在苏蔬鬓边道:“大人乃世之奇人,在下从未见过如此之美男,簪花之美,更是无与伦比。“
他言语有异,苏蔬蓦然看去,见他一脸陶醉,风流眼嚓嚓放电,苏蔬暗想,这淫棍难道识破我的身份?不然为何突然这样情意绵绵的说话,当下抢过他手里是花道:“好好的花,被你折了,花如同美人,可以赏不可以伤。”
西门庆行至她对面,专注的看着她,话里有话道:“花确实同于美人,花不折亦会枯萎,美人不折,只怕早凋。”
他说完,低头看看苏蔬的拈花的手,纤细、白皙,和那紫色的菊花两下相衬托,美的难描难画,他心神摇曳,难以自持,沉吟道:“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近乎耳语,这是他惯用的泡妞手段,即便谁丑如嫫母,他若想得到,出口即能夸的天花乱坠,说着说着,他一把抓住苏蔬的手。
苏蔬心道,小子,跟姐玩十八里相送,试探我的虚实,你还嫩点,她反手一扳,扣住西门庆的手腕,使劲一扭,刚好试试他是不是那个送匿名信之人。
西门庆哎呀一声,“痛!痛!”
苏蔬心里一抖,想说原来是你,谁知西门庆却把她的手臂往自己怀里一带,他发力突然,苏蔬身子不稳,双腿登时岔开,身子后仰,帽子掉落,露出一头青丝。
而西门庆紧紧盯着的,却是她耸起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