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来,“若案犯是男人还好,若是女人,我如何看得?”
苏蔬挠头,如此,这个人成了怪物,谁都看不得,那怎么办?
师爷张秉长道:“找仵作或坐婆。”仵作,衙门发生命案时,检验尸体之男性,坐婆,亦是接生婆之意,衙门里有命案发生,便着她们前来检查女子下身而用。
苏蔬摇头,“此时都不知案犯是男是女,究竟是让仵作检查,还是让坐婆检查?”
张秉长道:“一起,仵作看上,坐婆看下。”
姬少游反对:“一旦案犯是女子,仵作如何看得了上?一旦是男人。坐婆如何看得了下?”
急的苏蔬原地踏步,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西门庆来,当下嘿嘿一笑,他应该是男人女人都看得,喊过衙役,往西门庆的府第请人,就说昨晚夜袭皎月庵,他居功一件,知县大人准备宴请他。
衙役过去说后。西门庆心花怒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担心新县爷对自己的态度,竟然一场救人把县爷交下,急忙穿戴整齐,来到县衙。
苏蔬转回二堂等他,二堂。在审案的大堂之内,是知县平素待客和处理一些政务的地方,简而言之就是办公室。
见了苏蔬,西门庆灵台突颤,盯着她看了会子,纵使这县爷男生女相。亦没见过此俊美之人,感叹一番,才想着躬身施礼。“见过大人,大人叫草民前来,有何吩咐?”
苏蔬道:“西门大官人请坐,以后你不要草民草民的自称,何必妄自菲薄。你在阳谷声名显赫,本官了解。昨晚本官命悬一线,蒙你相救,才得以脱险,是以请你来,一,案子了结后,本官要宴请大官人,二,案子可是还没了结,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想麻烦你帮忙看看,这胡子仙到底是男是女。”
西门庆并不推辞,道:“举手之劳,何谈麻烦,只是这衙门内这么多人,在下不懂,为何单单叫我来看?恕在下多此一问。”
苏蔬心道,因为你风流好色、厚颜无耻,嘴上却说:“因为你昨晚救本官的那一场,后来审问这些女尼和私铸钱庄的打手们才知,你当时是何等的机智神勇,是以,别人办事本官不放心,唯有你。”
她说完,只感觉这样咬文嚼字累的慌,再也端不住官架,继续道:“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当是帮我的忙。”
得知县大人信任,蒙知县大人抬爱,西门庆当然高兴,遂不再多问,随着苏蔬来到大牢,因为胡子仙不男不女,并是主犯,是以苏蔬把他单独关在一个牢房内。
来到胡子仙的牢房门口,苏蔬示意狱卒把门打开,然后对西门庆道:“就麻烦大官人帮我给他验身。”
西门庆拱手笑道:“小事一桩,大人稍等。”
他说着进去,那胡子仙见了他指着就骂:“你这个翻云覆雨的小人!”
西门庆啪的挥手给他一个嘴巴,然后动手撕开他的衣服,胸部平平,分明是男人,下身光溜溜,没有男根。
西门庆这时傻了眼,自己可以说是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怪人,他出来对苏蔬道:“大人,此人不是男人,亦不是女人,他没有**,亦没有阳物,着实怪得紧。”
他大大方方的说出,苏蔬却腾的红了脸,尴尬的不知如何作答。
袭香偷偷用手捅了她一下,苏蔬立即挺直身子,这世上当然不会有不男不女之人,明白这个胡子仙正如姬少游所言,懂缩阳术,她犹疑半天,此下的话难以启齿,暗里骂自己,谁让你逞能要当什么知县,以后还不知会遇到什么更尴尬更艰难之事,必须挺着,再者,这是办案,又不是什么龌龊腌臜之行为,当下拉着西门庆走到一边悄声道:“这还得麻烦你,据说,这是种江湖上传言的缩阳术,就是把男人的那个东西缩进身体内,冒充女人,必须想办法让他显形。”
西门庆问:“什么办法?”
苏蔬咬着牙,心里发抖,绷着脸,艰难的道:“薅,是一定没用的,必须是让他自己,那个,刺激,那个心甘情愿,那个,出来……”
她语无伦次,西门庆聪慧,领悟她的意思,道:“我现在就去风花雪月找个姑娘来。”
苏蔬拉着,“你干嘛,难不成还得给他们准备张床,这是公家之地,有威严,不是妓馆,你难道不行吗?”
“我?”西门庆手指自己,骇然的看着苏蔬,心道,我是男人!
苏蔬眼珠转转,灵机一动,拉着他的手,一脸凄楚,动情的吟咏道:“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
她情意绵绵的一段话,西门庆登时身子绵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啪!苏蔬拍了一下他,“明白了吗,言语刺激。”
西门庆长呼口气,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