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中有很多惧内者,个个担心女客进来会是自家娘子,此后,谁敢来我这馆子。”
苏蔬呵呵一笑,指指蔡文琦,问老鸨子:“谁人知道她是女客,还是你家姑娘呢?”
老鸨子咔吧咔吧眼珠子,茅塞顿开,忽然裂开大嘴哈哈一笑,用涂着蔻丹的手指在苏蔬脑袋上一戳,“偏你是个鬼灵精,进吧进吧,别忘了,等下还有重谢。”
苏蔬急忙应承下来,于是,带着蔡文琦进到里面,由老鸨子给安排好了一间房,苏蔬让蔡文琦先去,谁知蔡文琦却道:“师父,我知道这是妓馆,我们也嫖吧。”
苏蔬面有尴尬之色,这个傻大姐连嫖为何意都不懂,她道:“你先去等我一下,我买点吃食就过去。”
支走蔡文琦,苏蔬来到大厅,虽然姬少游告知他朱堂在哪个房间,但她亦需辨别一下方向,偌大的妓馆,房间众多,楼上楼下的,谁知朱堂在哪。
她往走廊那里去,她曾经了解过,但凡有规模的妓馆,皆把头牌或是有些名气的姑娘画像,陈列在走廊处,客人来此,若无旧相识,就凭画像,喜欢哪个姑娘点哪个,当然,从头牌到一流、二流、三流、末流,姑娘的身价亦不同。
按姬少游说,陪朱堂的,乃是叫红杏者,她一排排的找,希望这上面还有姑娘们的门牌号等标识,那样,她就可以确定姬少游没有看走眼,这借刀杀人之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要稳扎稳打,不想弄出太大的乱子。
她正看的专注,嘻嘻哈哈涌来十几个姑娘,都是没有生意正愁闷,忽然发现走廊上的苏蔬,一起过来抢,至苏蔬面前,看她丰采俊美,个个喜欢,就想财色双收,你拉她拽,把苏蔬弄得东倒西歪,她正想找人用,随手指一个姑娘道:“就你。”
那姑娘绞着手帕,袅袅婷婷的走了几步,故意一副不经事的单纯模样,为的是博客人喜欢。
其他的姑娘悻悻而去,苏蔬拉着那姑娘来到蔡文琦进去的房间门口,掏出一锭银子给了她,道:“里面是我的朋友,她来私会她的朋友,但她的朋友在红杏的房间,你去叫来。”
这姑娘为难道:“客人与红杏姐姐正欢愉,我可不好去扫兴,被妈妈骂的。”
苏蔬急的直推她:“那人和红杏搞了很久了,你以为他是一夜九次郎啊,当心累死,此时定然完事,你就装着去送吃食茶水,然后告诉那客人,他故乡来人找他,此事办好,我再给你这个数。”
姑娘看看手里的十两银子,想自己只是三流货,生意清淡,再赚不到银子,免不了被妈妈指使那些打手们一顿毒打,打完,还得接二连三的伺候几个打手,那些人可不会怜香惜玉,严重时身子破损,多日不能接客,她想到此,狠狠心,转身走了。
朱堂和红杏搞的精疲力竭,此时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红杏正在重新梳妆,妓女,要时刻保持艳丽的姿色,才让嫖客喜欢,听有人敲门,她扭着水蛇腰,这是职业习惯,从小卖身在青楼,被妈妈训练出来,即使一个人,也要风情万种。
门开,见是自家姊妹,还是个下等货,她眼皮上翻,鄙夷道:“你来作何?”
那被苏蔬打发而来的姑娘恭敬道:“红杏姐姐,有人来找你的客人,说是他故乡来人,很着急的样子。”
红杏转头看看呼呼大睡的朱堂,道:“客人没功夫。”就想关门,因为,朱堂出手大方,她还想等他醒了再多哄些赏钱。
那姑娘急忙拉住门,“姐姐,你不告诉客人,一旦误了大事,只怕他会恼怒。”
红杏犹疑着,想想也是,反正就在馆子,他跑不了,回去推朱堂道:“大爷,大爷醒醒,你故乡来人找你。”
朱堂哼哼唧唧的醒来,迷迷瞪瞪听说故乡来人,只怕是大哥朱勔,因为他此次径自从广西来汴梁,一者找蔡京说明苏蔬身上有夜明珠,二者找洛青依继续讨药,想自己更强健些,此时他呼的坐起,红杏帮衬着穿好衣服,他随着那姑娘去了蔡文琦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