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昭昭不可诬,莫将奸恶作良图。
若非风雪沽村酒,定被焚烧化朽枯。
自谓冥中施计毒,谁知暗里有神扶。
最怜万死逃生地,真是魁奇伟丈夫。
这首诗,描述的是水泊梁山林冲之事,却也说明凡事皆是此理,作恶者,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而已。
孩儿已失,苏蔬心无挂碍,把林冲、莫笑天教授的功夫日日温习,又向徒弟韦小宝修习腹语,长进许多,还与大山大河学习攀爬跳跃之功,怎奈大山大河生在山林长在山林,窜蹦跳跃仿佛与生俱来,而苏蔬,仅能学得皮毛,即便如此,她的身体轻灵不少。
之后,她又缠着姬少游学他的偷盗、打暗器之术,还向洛青依问些岐黄之术……只后悔没有向侬志高学术法,她现在,就想让自己更强更厉害,非是复仇心理,而是她明白,这样的乱世,生存是一种考验,生活的好,简直就是一种斗争。
这期间,她没有忘记那些新仇旧恨,更不想等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老爷管刮风管下雨管日出管月落,忙的很,这些小事她想自己动手,对莫兰之惩治,有个莫笑天夹在其间,是以,她还有所顾念,对于奶娘白凤扬和朱堂、童贯甚至徽宗等人,苏蔬一点都不心软。
她找来姬少游询问白凤扬可否同莫兰住在一处,姬少游忽然有所领悟,欢喜而问:“妹子,你想杀那个老虔婆?”
苏蔬点头,“老巫婆不死,无法泄我心头之恨,我和她的仇怨太多,不过。我不会亲自动手,那样她死的太轻松,并且我没有打过她的把握。”
姬少游急忙道:“司空轩武可以。”
苏蔬摇头,“他是好人,就让他做一辈子的好人吧,报仇之事我来做,你说,一个人死在自己最喜欢最疼爱的手里,会是怎样的一种死不瞑目?”
姬少游看她狞笑着一副遐思之状,未能明白她之意。
苏蔬啪的一拍桌子。“我要让莫兰杀了她,让她死了也是屈死,不得安生。”她说这话时。牙咬的咯嘣嘣响,眼里全是怒火。
姬少游虽然知道苏蔬聪明,但让莫兰杀奶娘,这有些匪夷所思,她们两个形同母女。
苏蔬知道他怀疑。呵呵一笑:“若我能做到呢?”
姬少游一拍干瘪的胸脯,“我立即娶了洛青依。”
啪!苏蔬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总拿这个说事,你爱娶不娶,仿佛我是你娘似的,懒得跟你操心。走,我们去见一个人。”
她仍旧男装打扮,感觉女人的裙裾拖曳。发髻繁琐,男装好,头发随便一束,扣上帽子,长袍一袭。脂粉不施,干净利落。当下带着姬少游,又来到术虎巴阿下榻的客栈。
至门口,姬少游有些担心,“你家的黑大个和这个黑大个打斗过,并且我偷了宝壶,这金狗会不会对我动手?”
苏蔬略略沉思一下道:“那个金国特使完颜宗迪早回了金国,据我所知,他受人掣肘,才会盗取宝壶和追踪你,而他那晚并无想杀司空轩武之意,应该是个懂得大是大非之人。”
姬少游道:“你又怎知术虎巴阿没有回金国?”
苏蔬抖抖衣袍,胸有成竹道:“那日去大相国寺,有个高僧说话声音非常像他,而他又会易容,并且,僧人乃跳出尘世之人,却当众议论国事,让我怀疑,那个老和尚是术虎巴阿假扮。”
姬少游懵然不懂:“为何?”
苏蔬手指里面,“见了他问去便知。”
进了客栈,店小二迎上,询问苏蔬二人找谁,小二迎来送往惯了,看苏蔬和姬少游无有一件行李,知道他们不是住店,忽然发现苏蔬有些眼熟,却又不能立时想起在哪见过。
苏蔬从身上摸出一贯钱塞给小二,“打扰,我们去楼上找个熟人。”
小二受宠若惊的接了,手指楼上,谄媚的道:“大官人请。”
苏蔬二人上了楼,直奔术虎巴阿的房间,当当当几声敲门。
“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苏蔬和姬少游相视而笑,果然,术虎巴阿没有离开汴梁。
吱嘎门开,术虎巴阿抬头来看,见是苏蔬,立即离座而起,室内茶香漫溢。
苏蔬抱拳:“术虎兄,你既然久住汴梁,为何不去我的府里,剩下店钱我们可以吃酒。”
术虎巴阿先扫了眼猫在苏蔬身后的姬少游,再对苏蔬道:“习惯了一个人,区区几两店钱,不碍请你吃酒,何时有兴致,知会在下一句。”
苏蔬当即道:“爽快,别等何时,就现在,去我的苏记酒楼可否?”
术虎巴阿迟疑着,姬少游故意刺激他道:“你怕?”
术虎巴阿爽朗的一笑,“请!”
三个人,离了客栈,边聊边走,不多时来到苏记门口,术虎巴阿抬眼看,虽然不是汴梁最大的酒楼,却也有些规模,不禁佩服苏蔬,一个小女子,养活上下几十口,还管理这么大个酒楼,实在是女中豪杰,男儿汗颜。
苏蔬带头而进,袭香正在店里帮忙,见苏蔬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