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姬少游得而复失徽宗,反身就追,熟料想对方轻功卓绝,遥遥望见其背影,高大威猛,继而眨眼不见,他搜了半天不得,唯有返回苏家。
见他空手而归,苏蔬以为那些大内高手厉害,姬少游不敌,听他细述原委,才知道他得手之后被人劫去。
“宫内之人?”苏蔬猜测。
姬少游抓着脑袋思索,促狭的一笑,“我看那个人,好像司空将军。”
司空轩武?苏蔬哎呀一声暗叫不妙,立即想到劫走徽宗之人是谁?决计不是司空轩武,他答应帮自己和姬少游,还画了皇宫地图,怎会言而无信半路把徽宗劫走,即便他想把皇上带回将军府,也会事先知会自己,那个好像司空轩武之人,差不多是术虎巴阿,自己初见他时,亦是有此感觉。
苏蔬顿时是庙里失火——慌了神,术虎巴阿是金国人,所谓人不可貌相,看着他貌似正义,但司空轩武说他行踪诡秘,在金国亦是谜一般的人物,虽然此时金国同宋联合,但苏蔬清楚的了解这段历史,没过几年,金国便开始攻宋,术虎巴阿抓了徽宗,只怕凶多吉少。
天色微明,苏蔬让姬少游往皇宫附近打探消息,事情没弄明白之前,保不准是谁,或许是那些大内高手救回徽宗亦说不定,而她离开苏家,回忆那晚术虎巴阿将自己带去的客栈,一路疾奔而去。
客栈才开门,她进去后寻了伙计打听:“小二哥,你这里可是住着一个叫术虎什么的客人?”
只说术虎二字,其一是她记不清术虎巴阿的全名。其二即便记得,她也觉得无用,毕竟术虎巴阿是金国人,客栈乃鱼龙混杂之地,他久在江湖不会不懂保护隐蔽自己,定会更名换姓。
小二咔吧眼睛想了会儿,道:“有个叫舒虎之人,没有叫术虎的。”
苏蔬眼睛一亮,想这舒虎,大概就是术虎巴阿之化名。急道:“对对,是叫舒虎,我说话咬音重。他是我表哥,从故乡来看我,通知我来这里会面。”
小二揣摩半天,看苏蔬轻装而来,不像是旅客。心说你表哥来汴梁看你,为何不住你家里而投宿在客栈?好奇归好奇,也不多事,这是他的职业操守,当下手指楼上道:“左手第三间房即是,你自己去敲门。我忙。”
苏蔬谢过,转身上楼,按小二的指点。往左手边拐去,数到第三间客房,立定,稳稳心神,就怕自己把门敲开。里面是这样的场景——徽宗身首异处,徽宗实乃昏君。上天自有公论,不能死在自己手中,她祈祷一番,当当当的敲门。
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没有反应,她更加慌乱,高喊:“术虎,你开门,我是苏蔬。”
少顷,门忽然打开,没等她看个明白,里面之人已将她拉了进去,接着便是按在地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苏蔬,你看看我是谁?”
听声音耳熟,苏蔬费力的抬头去看,心里咯噔一下,冤家路窄,此人正是青莲教教主邢九公。
“你还没死!”苏蔬唐突的冒出这句话,却非咒他,而是奇怪,邢九公几次被打的七零八落,到如今还依然活着。
邢九公捋着雪白的长发,佞笑道:“我当然没死,我就等今日抓了你,去跟司空轩武讨个大赏。”
这家伙倒是消息灵通,他已经知道苏蔬嫁给司空轩武,本来他带着徒众在这里密会,想干一票绑架,换些银子度日,青莲教今非昔比,风光不再,他度日艰难,但也得活着,还想重振青莲教往日之兴盛。
刚刚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官府之人追查到此地,没敢开,继而听见苏蔬喊,他心下大喜,没等放饵,大鱼自己上钩了,抓了苏蔬,找司空轩武换个几千两不费吹灰之力。
苏蔬已然明白邢九公欲对自己作何打算,急忙道:“好好,你去吧,将军府很有钱,要他个十万贯,赶紧来赎我。”
邢九公奇怪,自己绑架勒索无数,一般的人质不是哭就是闹,很少有这样配合之人,她不了解苏蔬的心情,自己如今有身孕,她怕激怒邢九公等人,一旦拳脚相加,腹中胎儿危险,邢九公为人本就狡诈,多番被算计,此时更是风声鹤唳,暗想苏蔬这样痛快答应,会不会是她和司空轩武早就设下的计,他道:“来人,给我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过来几个手下,刚想打,苏蔬喊道:“等等!”
邢九公不耐烦的问:“你想作何?”
苏蔬扫视一番屋内之人,共计不到十个,高矮胖瘦,穿戴各异,一看便知乌合之众,她问:“谁是舒虎?”
邢九公看看身边一个徒弟,那徒弟看看苏蔬,憨憨道:“我是。”
苏蔬眼珠一转道:“表哥,我刚刚敲门喊你,你没听见吗?”
舒虎道:“听见了,但我不认识你。”
苏蔬问:“你离家多久了?”
舒虎老实答道:“差不多三年。”
苏蔬道:“三年,你完全可以多个表妹出来,你走后,我娘带着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