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仆从,后面是送客的燕儿。
蔡文琦眼尖,发现苏蔬,高兴的大喊一声:“师父,这么久你去了哪里?我到处寻你不见。”
苏蔬没工夫搭理蔡文琦,她吃惊的是,蔡文珺是蓝云阔的夫人,燕儿是蓝云阔的外室,两个人应该针尖对麦芒才对,她为何来看燕儿?看上去又不像是剑拔弩张的气氛,非常融洽的感觉,好不奇怪。
再见燕儿大肚如箩,苏蔬急急赶了上去。
燕儿亦发现了苏蔬,上前就拜,“小姐!”
苏蔬拉住她,“燕儿。你可好?”
燕儿感激的看向蔡文珺道:“多亏夫人照顾。”
蔡文珺淡然一笑道:“你怀的是相公的孩儿,我照顾你也是应当,你们说着,我先回府。”
苏蔬没料到蔡文珺如此大度,更没料到四处排挤人的蔡京会有这样的好女儿。
蔡文珺离去,蔡文琦好久不见苏蔬,不肯走,执意留下陪她。
苏蔬被燕儿引着进了屋内,看一切都好,放心下来。当下也不提蓝云阔,木已成舟,孩子都快生出来。再埋怨燕儿于事无补,随即让姬少游把燕儿送到苏家居住,燕儿不肯,苏蔬道:“你大概快生了,没有人在身边照顾。一旦半夜孩子想出来,谁给你去找接生婆?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考虑,再者,苏家也是你的娘家,你不回去。定是在气我当初把你赶出来。”
燕儿急忙摇头,她其实是羞见苏家之人,既然苏蔬如此说。她遂收拾收拾,随姬少游去了苏家。
把燕儿安排好,这是苏蔬长久以来的心事,如今心事已了,她被袭香陪着。准备回将军府,路过市集。见街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汴梁之繁华,非广西能比。
她在街上闲逛一会儿,买了些吃食物件,袭香催促她赶紧回府,等下被老夫人发现,会责怪自己。
忽然有人开口道:“这位姑娘好面相,日后定然大富大贵。”
苏蔬循声去看,却是一个沿街卜卦的算命先生,见那先生头戴逍遥巾,身穿白绢滚边的青色道服,面前放着一张小木桌,旁边竖一个纸招,上写:算尽天下事。
苏蔬顽皮性起,凑上前,管袭香要了一两银子,拍在先生面前的桌子上,道:“给你一两银子,算对了再赏,算错了,你赔我一两。”
先生吃惊,心说没这样做过生意,大多数来算命者,对了千恩万谢,错了也就错了,没人计较,偏这位要我陪她钱。
苏蔬见他愣,问:“你算是不算。”说着就要拿回那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卜一卦,差不多是天价,算命先生急忙按住银子,道:“算,当然算。”心说,对与错,全在我一张嘴上,算命历来都是这样,两头堵。
苏蔬在他面前一站,问:“你说说看,怎么说都行,我看你说的准不准。”
先生把苏蔬好顿打量,道:“姑娘你日后定然大富大贵。”
苏蔬抓起那块银子,道:“我现在就是大富大贵,你算错了。”
大多来算命者,皆是贫苦之人,所缺太多,便寄希望于未来,先生习惯这样讨好的开场,竟然忽略面前的苏蔬穿戴打扮非是常人,他知道自己疏忽,但不能放过那一两银子,立即道:“日后更加富贵。”
苏蔬不禁猜想,这更加富贵,究竟是何种富贵呢?司空轩武又做不了皇上,她把银子重新放在桌子上,道:“你继续。”
算命先生又道:“姑娘你一年之后才得出阁。”
苏蔬哈哈大笑,“我现在已经为人妻,你算的不准,赔我银子。”
算命先生心里哎呀一声,大江大海都过来了,偏今日在这小河沟里翻船,辩解道:“我说的是,你还得出嫁一次。”
苏蔬登时冷下脸,再出嫁,不是与司空轩武离婚?怒道:“你这骗子,胡说八道。”
此时路人听他们这里吵吵嚷嚷,皆过来围观,众目睽睽之下,先生更不能认错,坚定道:“在下胡说不胡说,一年后见分晓。”
苏蔬冷冷的哼了声,心道,这算命先生诡计多端,竟说些未来之事,一年后,我记得不记得你都难说,于是心生一计,再问:“你看我何时能有儿子?”
算命先生捻着胡须,知道今日遇到一个难对付的主儿,还得把事情推远,道:“两年后。”
苏蔬一把抢过银子,喝道:“说你胡说还狡辩,我已经有了身孕,不出一年就会有儿子,骗子,我有子万事足,不要你赔,你还是收拾摊子回家,休要在这里糊弄人。”
她喊着袭香,“走!”
苏蔬气呼呼的离开,算命先生忙活一顿,没得到半点好处,叹气道:“命由天定,你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