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感觉手臂不是很痛,能稍微活动,还是我自己亲自出战吧。”
军师同苏蔬一起制止,“不行,比武,与对敌无有分别,都想赢,并公函上注明,生死不计,你有伤,不能打斗,一旦出了意外,谁来统领雄风寨。”
侬志高呼的站起,久卧床上,冷不丁起来头有些晕,他晃了下,气道:“难道就让别人代我去送死吗?”
军师挺身近前,凛然道:“即便雄风寨之人都死了,首领你也不能死。”
侬志高登时无语,他明白自己对雄风寨的重要。
苏蔬给军师使个眼色。示意他退下,军师会意,晓得侬志高最听苏蔬之言,他也相信苏蔬之口才,定能说服侬志高,急忙转身告退。
苏蔬把侬志高按在床上,没好气道:“你继续卧床吧,继续萎靡不振吧,这些日子以来,我想让你自己反思之后醒悟。可是你依然如此,我想知道,你。最近这段时日,究竟为何闷闷不乐,是不是因为阿凰之死?毕竟你们青梅竹马,还是表兄妹,或许是因为对阿黎的歉疚。因为她为你挡住那支箭?但你这样一直沉沦下去,非但伤好的慢,还会闷出病来,你看你现在,走路都费劲,还想比武。”
侬志高抬头看看她。嘴巴动动,欲言又止,黯然神伤。他心里自语,苏蔬,我这都是因为你。
被苏蔬一顿训斥,他反省自己,感觉果真不够丈夫气概。转头拿过枕边的那个埙,摩挲半天。道:“苏蔬,还记得我带你去的那个百花谷吗?”
苏蔬点头,“当然,好美,你伤好了,再带我去看看,等我回汴梁,再也没有这样美丽之地了。”
回汴梁!侬志高心里悠悠一颤,再道:“还记得我唱的那首歌谣吗?”
苏蔬想了想,摇头,“歌词好难记,曲子却犹在耳边,非常动听。”
侬志高沉默良久,低吟道——
芳草离离,百花熠熠。
独坐高楼,心中靡靡。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群山隐隐,一水碧碧。
独行怅然,心中戚戚。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苍天渺渺,白云悠悠。
夜不思寐,心中郁郁。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此首歌谣,不过是表达了他知音无觅的孤寂情怀,得遇苏蔬,如今却是即将分飞,他安能不感伤。
吟咏完毕,他亦不解释,站起走到书案边坐下,书案上有一个镂花的匣子,他打开,从里面取出只手镯递给苏蔬道:“这非是普通的手镯,是我打造,如遇对敌不过,按动上面这个红色珠子,会放出红雾,能让敌人迷幻,你,可以逃命。按蓝色的珠子,会放出蓝雾,能使敌人手脚麻木,你,亦可以自保。按黑色珠子,放出黑雾,能致敌人毙命。”
苏蔬拿过手镯看了看,绿色的底子,上面镶嵌很多珠子,唯有三种颜色,红蓝黑,乍看就是女人之饰品,而且非常漂亮,没想到如此厉害,她猜出什么,问:“该不会是送给我的吧?”
侬志高点头,“是我为你设计打造,因为你的功夫算不得厉害,危难时很难自保,有这个镯子,我才放心。”
苏蔬久久注视侬志高,眼眶湿湿的,感动得声音发哑,道:“谢谢!”
她想戴上,侬志高道:“我能,亲手给你戴上吗?”
苏蔬眨着眼睛想了想,虽然自己是有夫之妇,但真情难以抗拒,并无逾越礼法,没什么不可,她把手镯还给侬志高,然后伸出左手。
侬志高缓缓站起,看着苏蔬纤细白皙的手臂,呼吸颤抖,手亦发抖,慢慢将手镯戴在苏蔬手臂上,低低道:“这是给你和司空将军的新婚贺礼,祝你们白头偕老。”
苏蔬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搂着他,哽咽道:“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另外一种感情,那就是你和我的这种感情,我非常珍视,此生不忘。”
侬志高眼泪在眼眶打转,推开她淡淡一笑道:“去吧,去选个合适的人,代替我出战。”
苏蔬点头,高高兴兴的跑走,到了门口,回头看侬志高婉儿一笑,道:“放心,雄风寨,雄风不倒,我们一定会赢。”
侬志高却在心里暗暗道:“此生不忘。”
长话短说,次日,经过一番比试,白狼胜出,于是,由白狼代替侬志高去参加比武。
苏蔬虽然对白狼没有十足的信心,但她,自有她的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