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蔬立志要为司空轩武当一个煮饭婆,并付诸实际行动,她依样画葫芦,也把司空轩武赶至院中赏花,司空轩武却摘下烁金枪,呼呼的练了起来,不多时,正喜滋滋的等着娘子喊他回屋吃饭,就见苏蔬飞扑出来,脸上全是黑灰,并不停的咳嗽。
“苏蔬,你怎么了?”司空轩武忙着相问。
苏蔬呸呸吐了几口,道:“我母系氏族所有的女人都不会做饭,怨不得我。”
最近心情好,她又恢复油腔滑调的本性。
司空轩武听不懂她这稀奇古怪之言,湿了手巾为她擦脸,心疼道:“瞧瞧这脸。”
苏蔬继续玩笑道:“灶王爷喷出一口火,差点把我烤成外焦里嫩的美人猪。”
司空轩武听了哈哈大笑,在她脸上亲了下,咬着耳朵挑逗道:“让我尝尝这外焦里嫩的美人猪是何味道。”
“我正有此意,做饭不是我爱做之事,相公床上请。”她故意一本正经,逗的司空轩武继续开怀而笑,拦腰将她抱起,进了屋,踢上房门。
新婚燕儿,不尽缠绵,等两个人均疲惫至极,苏蔬趴在司空轩武身上,抚摸他健硕的胸肌,感叹道:“在青州,有燕儿,在汴梁,有袭香,在雄风寨,有阿黎,她们对我伺候得非常尽心,才把我纵容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哎呀,阿黎!”
她忽然想起阿黎来,自己把她撂在驿馆,竟然忘记。
﹡﹡﹡﹡﹡﹡﹡﹡﹡﹡﹡﹡﹡﹡﹡﹡﹡
驿馆内,午间,薛猛陪着阿黎正在用膳,孤男寡女,有些别扭。但薛猛领命司空轩武,要把阿黎照顾好,是以才一直陪着。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阿黎低头看着面前的饭碗,猜想苏蔬为何一去不返。
薛猛习惯行军打仗,吃饭速度极快,叮叮当当,筷子击打着碗,片刻功夫,双手一推碗筷。“阿黎姑娘,你慢用。”
阿黎点点头,依旧一个米粒一个米粒的吃。部族女儿多豪爽,然她极少与陌生男子同桌用膳,是以难为情,吃的非常慢。
总算吃罢,碗空。她完成任务似的松口气,忙着收拾,薛猛却抢道:“你是客,我来收拾。”
忽然他的手碰到阿黎的手,阿黎一抖,手就松开。薛猛同样,那碗就眼看着落下,薛猛伸出脚去。一下子接住碗。
阿黎长吁口气,为了缓解尴尬,她道:“公子好身手。”
薛猛客气的笑笑,“征战沙场惯了,粗鄙俗气之人。只会这些。”
阿黎自昨日到现在,同薛猛接触后发现。京师果然是京师,那里的男人个个气度不凡,司空将军自不必说,看薛猛粗手大脚,说话却是文质彬彬,她婉儿一笑道:“怎说粗鄙,实乃英雄。”
阿黎一番夸赞,薛猛羞赧满面,一句“姑娘缪赞”,拔步就往外走,偏偏阿黎想拿着碗筷去洗,两个人“咚”的撞到一起,撞的阿黎头昏眼花,刚要摔倒,千钧一发之际,薛猛伸手将她抱住,阿黎只觉一股男儿气息扑面而来,心口就跳进一个小鹿似的,乱突乱撞,幸好她有功夫,脚下用力,身子挺直,转头跑出门去,躲在一树花后,不知所措。
多少年前,初见侬志高,她就是这样的惊慌失措,苦恋至今,无有结果,只以为此生非侬志高而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人心动,奇怪自己刚刚为何春心荡漾?
她羞愧难当,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感觉对不住侬志高,强迫自己道:“我只喜欢首领,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心。”
薛猛追出,向她解释,刚刚自己无意冒犯。
偏巧这个时候,蓝云阔被一干府吏陪着来到驿馆,虽然之前的邕州知府已经离开往武缘县就职,但他来之前,得知广南西路盛产黄金,他暗想,作为一州治所,邕州当然富庶,他更想新人新气象,并且自己现在是父母官,徽宗在汴梁才是皇帝,在这里,自己就是皇帝,他下令重新修葺府衙,是以,暂时无有居住之处,才来到驿馆。
刚进门,遥遥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看却是薛猛,冤家路窄,虽然他横刀夺爱,从薛猛手里抢了燕儿,反过来他自己却把薛猛当情敌,更因为受到司空轩武的羞辱,不得发泄,既然对付不了司空轩武,就拿你这个蠢猪下手。
又问过身边府吏阿黎的来路,府吏不知,但看阿黎的穿着,应该是某个部族之人。
蓝云阔更恨,薛猛这样貌无一分才无半斗之人,居然处处走桃花运,看那女子低头害羞的模样,猜想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告诉身边那些府吏,自己有事外出,让他们先收拾房间。
出了驿馆,他不带一个随从,来至市上,捡了家不起眼的药铺进入,为何要选个不起眼的药铺?因为,他想购买的这味药,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店家正无聊的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听见脚步声,抬起头,见有客人到,立即招呼,“客官,买药?”
蓝云阔点点头,环顾店内,仅有他和这个店家,才道:“你这里,可有那种药,就是,那个……”
开店的,迎来送往,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