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更因为你有男儿襟怀,大度豁达,为人仗义。”
在雄风寨,苏蔬视阿黎为闺蜜,可以无话不谈,听阿黎之言,忽然想起司空轩武,幽幽道:“我对谁都大度,唯独对他不能。”
阿黎当然明白她所指是谁,劝解道:“阿苏,如果遇见一个你喜欢他,他刚巧也喜欢你的人,这是天作之合,不能错过。男男女女,很多都是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多少人妄自嗟叹,怨天尤人。还有两个人分明互相倾慕,却阴差阳错不能在一起,到垂垂老矣之时,不尽感叹,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苏蔬认真的听着,反复咀嚼阿黎的话,心下一动,遇见一个自己喜欢,刚巧又喜欢自己的人,为何要错过呢?难道非得在暮年之时感叹“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阿黎见她沉默不语,猜到被自己说动,继续道:“阿苏,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苏蔬呵呵一笑,戳着她的额头道:“你出口成章,满腹珠玑,了不得。”
阿黎眼光垂落在面前的桌子上,羞怯道:“首领教我的。”
苏蔬明白,刚刚她那番话皆是肺腑之言,有感而发。
饭后想结账,伙计道:“姑娘,你的饭钱已经有人替你付了。”
呃!苏蔬奇怪,民风淳朴,也不会好到如此,吃饭替付饭钱,问小二是什么样的人,突然怀疑司空轩武。
小二道:“不清楚,是那位大人的随从来结账的。”
随从?薛猛!
苏蔬美滋滋的,想想该去司空轩武下榻的驿馆,他却在自己附近出没,故意不现身,是何缘由?躲猫猫逗弄我?还是想制造神秘的浪漫?
离开饭馆,琢磨究竟是去驿馆还是继续溜达,才走几步,天气酷热难耐,看见茶寮,喊阿黎进去,叫了一壶凉茶,哧溜哧溜的喝个饱,再想结账,对方又说:“姑娘,你的茶钱有人替付了。”
苏蔬耸耸肩,坏坏笑,好你个司空轩武,之前说他太冷硬,怕自己不喜欢,突然变成生猛海鲜似的,差点共赴**,现在又玩这一套,索性就成全你。
她开始一路疯狂消费,无论饭馆、酒肆、茶寮、成衣铺子、书画店、头面首饰店,胭脂水粉店……最后,她手里阿黎手里抱着拎着扛着,实在是拿不了,才作罢。
阿黎累得汗流浃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问:“阿苏,我们就这样去找司空将军吗?”她的意思,这有点狼狈。
苏蔬看天色渐晚,既然司空轩武想玩,就陪他玩个够,拉着阿黎住进客栈,告诉小二,一刻钟后没人替自己付房钱,她就加付一倍,意料之内,又是有人替她付了房钱,而且是一个月的房钱。
累极,她和阿黎在房内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讨论,司空轩武究竟何时能现身。
当当当,有人敲门,苏蔬心里欢喜,以为是司空轩武,急忙躲在帐子后面,告诉阿黎去开门。
门开,却是店小二,他道:“请问,你是苏蔬姑娘吗?”
阿黎摇头,转身看苏蔬。
苏蔬亦听见不是司空轩武,从帐子后面出来,道:“我是,有事?”
小二道:“天字一号房有位官人,请你过去叙话。”
官人?苏蔬刚想走,阿黎拉着她道:“阿苏,小心。”
苏蔬呵呵一笑,“一定是他。”
当下跟着小二去了天字一号房,小二敲门,不多时门开,苏蔬刚想呼喝一顿,怪司空轩武逗弄自己,却登时愣在那里,门内之人非司空轩武,竟然是蓝云阔。
“你?”
“是我,苏蔬,好久不见,你还好吧?”蓝云阔一贯的老朋友模样,无论之前发生多大不愉快之事,他都能视而不见,装着忘记。
苏蔬转身就走,蓝云阔一把将她拉住,“苏蔬,好歹相识一场,何必如此冷漠。”
苏蔬甩掉他的手,“难不成我还得敲锣打鼓的欢迎你,你不在汴梁享受你的荣华富贵,跑来这蛮荒之地作何?”
蓝云阔挺了挺身子,傲然道:“我是新任邕州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