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轩武性情突变,一贯的冷静荡然无存,把苏蔬放置床上,动手去撕她的衣服。
苏蔬一把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不觉泪珠滚落。
唬的司空轩武赶着解释:“苏蔬抱歉,我是和你耍闹,并非真心如此。”
他此言非假,都是薛猛教唆,就想试试换个性情,看能否讨苏蔬欢喜,然,说他狂狷或许有之,让他放浪实难做到,是以演的过于狠辣,他以为把苏蔬吓到。
苏蔬仍旧是哭,他慌了神,乱了方寸,抽出手来,左一下右一下的给苏蔬擦眼泪,忙活半天,苏蔬还是哭。
“苏蔬你信我,我决计不会侮辱你。”
苏蔬慢慢止住哭,自己一点点揭开衣带,酥胸微露,然后脑袋侧向一边,闭上眼睛。
久别重逢,眼见心爱之人在自己身下,司空轩武有些激动,哆哆嗦嗦,手不听使唤,费了半天力气,总算把苏蔬的衣带系好,把她抱起搂在怀里,“苏蔬,我非腌臜龌龊之辈,只以为之前太冷酷,大概让你不喜欢,才想改变自己,谁知弄巧成拙,害你伤心,你打我,不然你咬我。”
苏蔬推开他,嘀咕一句:“笨死了。”
下了床,见他裹紧的袍子重新敞开,零部件袒露无遗,她索性盯着他大大方方的看,直看得司空轩武脸像罩着一块大红布,跑向内室,稍后重新换好衣服出来,看见苏蔬,仍是有些尴尬。
“苏蔬,你别生气。”
苏蔬不骂不怒,背过脸去,道:“我来。是给侬志高做个见证,桂州府衙失火一案,与他无关,当时姬少游也在,府衙失火时,我和侬志高并洛青依均在客栈等着姬少游,他是去往府衙找皮太守盗取控制鬼奴心智的灵药,失火,是他亲眼所见,皮太守的侍妾被杀。亦是姬少游亲眼所见,侬志高是被人陷害。”
司空轩武不假思索道:“我信。”
苏蔬原地静默,双手绞叫一起。许久,声音低低道:“那好,我来此的目的达成,告辞。”
司空轩武刚想伸手拉住她,她却住了脚步。又道:“勿论我怎样的恨莫兰,但米已成炊、木已成舟,她已经是你的女人,希望你对她好,不是我圣母,因为只有你对她好。你才是我心目中的好男人,我才不后悔当初爱过你。若你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做出苟且之事,我那些有关你的美好的回忆。都如同落水之花,逝去,永不再现。有了那些美好的回忆,即使我以后的人生有多少坎坷和磨难,足矣让我支撑下去。”
她说到这里。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情之所至。难以把持。
司空轩武转郑重道:“苏蔬,莫兰不是我的女人,我娶她只是因为救她,我没有同她拜堂成亲,那日少游把你扛走,我因为,因为吐血昏迷,根本没有同她拜堂,之后,我就住在将军府的藏书阁,薛猛可以作证。
当你买了新宅,把别苑还给我,我就搬去别苑独住,这件事,少游可以作证,他来广西找你之前,去过别苑,当时我被人下了迷药,神智错乱,错把莫兰当成你,差点铸成大错,幸好少游他出手,以飞镖打伤我,让我惊醒,我回去问过母亲,此事是她授意别人而做,我当时对母亲说,此生唯爱苏蔬,若是再有下次,我就,削发为僧,遁入空门。”
他这个不善言谈之人,第一次长篇大论,为求让苏蔬明白自己的心意。
苏蔬慢慢回过头来,泪流满面,是欢喜,哽咽道:“我不信,你真没同莫兰同房?她长的很美,孤男寡女,洞房花烛,暗昧唯美,你不动心?”
司空轩武没有回答,慢步走向她,缓缓道:“成亲那晚,你搬了把椅子,把别苑墙上那幅《戏雪图》摘下来,然后卷成轴,抱在怀里……”
苏蔬惊愕道:“洞房花烛夜,你,去了别苑?”
司空轩武还是不回答,仍旧自言自语的,“你又拿出一支发钗,对着自己的脸就想刺去,吓的我差点破窗而入。”
苏蔬已经哭出声来,“你,一直都在看着我?”
他接着道:“你把我送你的翠玉镯子戴在手腕,非常美,稍后又摘下放进小匣子装好,又脱了女装,找了条白绫,把自己缠了一道又一道,你说,那个美苏蔬死了,剩下的是苏爷。”
苏蔬已经泣不成声:“司空!”
司空轩武继续道:“第二天晚上,你抱着自己的衣物往后花园而去,点燃之后,你吟咏着……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先白头,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苏蔬猛然扑过来,“哥哥!”
司空轩武搂紧她:“苏蔬,我一直都在陪着你,陪着你哭,陪你捱着慢慢长夜,此生唯爱苏蔬,否则天诛地灭。”
忽然想起什么,拉着苏蔬去了内室,拿过自己的包裹打开,一件又一件的女儿衣裙,粉嫩的、翠绿的、浅紫的、雪白的,有春装有薄衫。
“苏蔬,这都是给你买的,我要那个美苏蔬,不要苏爷。”
苏蔬件件抚摸,涕泪交流,忽然发现那个小匣子,“这个,你带来了?”
司空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