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志高点头,“会,此后,你就不用怕了。”
苏蔬边系在自己腰间,边埋怨道:“哥!你为何不早点拿出来。”
侬志高眉毛一挑,突然有些欢喜,问:“你叫我什么?”
苏蔬眨眨眼,莫名其妙道:“哥,我们那的一种说话方式,没什么意义。”这个哥,就像是一句话的开场引子,语气助词,甚而有点诙谐之意,类似“天啊”,若侬志高是个女子,苏蔬一定会这样:“姐!你为何不早点拿出来。”仅此而已。
解释过,苏蔬不明白为何自己一声“哥”让侬志高眼角眉梢透着欢喜。
在侬志高猜想,哥在汉人口中,大概就是他们部族“阿哥”之意,很多未婚女子喜欢这样称呼自己的情郎,一个美丽的误会。
“今晚,我要二次盗药。”苏蔬不理他的春情勃发,还在琢磨盗取阮阿迷的灵药。
然侬志高反对,见她被蛇虫等物吓的不成人样,怕她再出状况。
苏蔬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没什么大本事,就是鬼点子多,并专门用来对付鬼怪之人的。”
侬志高信她,那晚于水边抗击鬼奴之时,他就发现苏蔬非常聪明,能及时咬破手指引得鬼奴自残,非常不简单。
“你不要再管阮阿迷的背篓,灵药如此重要,他定然带在身上。”
苏蔬亦是这样想,那就盗他的衣服,灵药大概在衣服内里某处藏着。
但怕被阮阿迷认出,她决定乔装。
“你说,我扮个老爷爷好还是扮个老爹爹好?”
侬志高愣住,“老爷爷和老爹爹有何不同吗?”
苏蔬琢磨一下,是差不多,“那就老爷爷吧。”
侬志高若有所思,试着问:“若你,扮个阿妹呢?”
苏蔬心里一抖,乜斜着眼睛看他,猜测他是否识破自己的性别,“不好,谁家姑娘夜晚到处走,还是扮老爷爷吧。”
夜晚,苏蔬乔装之后,再次溜到阮阿迷下榻的客栈,事先侬志高已探看好阮阿迷的房间,苏蔬便装着往来客栈酒楼茶寮兜售果品的小贩,边吆喝便朝楼上走去,忽然迎面就碰到阮阿迷,见他换了身干净华丽的衣服,春情荡漾,不是去会相好的姑娘,就是去妓馆逍遥,或是又有了财路,苏蔬躬身低头躲开。
偷瞄阮阿迷下了楼,她噔噔的跑到阮阿迷的房间门口,嘿嘿一笑:“门不上锁,天助我也!”推门而进。
她于房间内四处寻找软阿迷的旧衣衫,床上没有,忽然看见靠墙的柜子,打开,果然就在那里面,她刚想伸手拿出,却听见脚步声传来,不知道是阮阿迷转回,还是小二查房,想跑,一定会撞上,急忙躲进柜子。
果然是阮阿迷,他离开客栈猛然想起柜子没有上锁,回来之后,在背篓内找了把锁,把柜子锁上,又出了房门。
苏蔬在柜里听到哐当一声,暗叫不妙,自己大概被阮阿迷锁在里面,即使柜子有缝隙憋不死,等他回来发现自己,也得掐死。
黑暗中她没忘记灵药,摸摸阮阿迷的衣服,有个地方鼓鼓囊囊,心里一边高兴一边又懊丧,如何出去,索性拼了,撞开柜子。
刚要动作,就听房门又吱嘎打开,她以为是阮阿迷回来,暗自琢磨,等他打开柜门,自己就撞开他逃跑。
谁知,进来之人稀里哗啦的翻找,就是不来开柜门,她急中生智,口中发出嗞嗞之声,类似老鼠撕咬衣物。
果然好用,屋内之人听到,蹑手蹑脚的过来棍子边,拨弄一下锁头,再听轻微的声音,像是用什么开锁,不多时,哐当,锁头卸下。
苏蔬来不及多想,用力撞开柜门,刚想跑,却被对方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