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空将军、司空侯爷的夫人,只是,为何感觉不到快乐?
若当初不答应蔡京配合出演这场戏,自己亦不会非得到斩首的地步,都因为太喜欢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只怕会因为这场婚礼,非但不能喜欢自己,还会恨。
她慢慢往喜床上坐了,抚摸花团锦簇的被褥,泪就一滴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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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苑,躺到一更过,苏蔬对姬少游信誓旦旦,保证自己不会做傻事,他才离开。
袭香给她烧了热汤,退去她身上那些破烂衣服丢掉。
苏蔬半仰卧在木盆里,两眼空洞茫然。甚至没了思想,心都挖空,灵魂已经不在。
袭香服侍她沐浴完毕,她就披了件袍子躺在壁炉边的胡床上,呆呆的望着炉火,一动不动。
袭香收拾好沐浴之物,就在一边陪着她垂泪。
“司空将军,他怎么能如此待您,我曾经以为,天下最好的男人就是司空将军。看他之前对您多好,这以后,我再也不信男人了。”
苏蔬转头见她哭得抽抽嗒嗒。抓着她的手道:“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好男人还是有的,司空他,也不坏,只是他好的有些过火。为了莫兰,伤害了我,你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不,我要陪你,姬少侠说……”袭香欲言又止。姬少游之所以让她陪,是因为看到苏蔬拔刀剖腹的场景,他担心。然夜晚下,孤男寡女,他还得避嫌。
苏蔬推袭香,“你以为我还会做傻事,我死了。哭的人,也就哭几天。此后该怎样活还怎样活,乐的人,只怕会乐一辈子,我不会,你去吧。”
袭香还是不走,苏蔬脸色撂下,她才嘱咐又嘱咐的离开。
苏蔬依旧躺在胡床上,头发烘干,不知该想什么做什么,发现桌子上袭香送来的饭菜,已经凉在那里,忽然想起,今晚是司空轩武和莫兰的洞房花烛夜,得饮合卺酒,想起洞房内满目通红,她心就痛,泪水夺眶而出。
“原来,失恋是这样的滋味。”
她下了床,往桌子前坐了,刚好就进入一个人的视线,那就是躲在窗外的司空轩武。
她搬了把椅子,过去墙边,登上去,摘下那幅《戏需图》,再回来桌前坐好,仔细的看了半天,泪水滴滴落在画上,当时的场景仿佛重现,司空轩武上下翻转,雪团被他踢得四溅,英姿飒爽,威武豪放。
“哥哥,你救了莫兰,害死了苏蔬。”她哽咽着,哗啦一声,就想把画撕毁,想了想,终于没有舍得,把画慢慢卷起,找了条丝带系好,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窗外的司空轩武陪着她泪落如雨。
找个地方藏好画,她又发现了那个小匣子,那是司空轩武元宵夜求婚时送她的手镯,她拿着放在桌子上,打开匣子,拿起手镯戴在手腕,玉腕配翠玉,恰到好处,她不停抚摸,泪水涟涟,自言自语:“哥哥你怎么能如此对苏蔬?怎么能如此呢?你不是说唯爱苏蔬吗?你为何假戏真做?”
窗外的司空轩武心口绞痛,急忙自己调息压下。
苏蔬哭着哭着,忽然发现镜子中的自己,睫毛上挂着泪珠,眼一眨,滑落在面颊,于苍白的肤色下,真真是梨花带雨。
“真美,只是此后给谁看?”她感叹一番,低头去找,发现一支发簪,拿起握紧,对着自己的脸就刺。
外面的司空轩武差点破窗而入,见苏蔬停住,他才紧张的大口呼气。
苏蔬把发簪慢慢放下,纤纤十指梳理如瀑的秀发。
“真美!只是此后给谁看?”
她又找了把剪刀,对着头发就剪。
司空轩武就想一掌劈来,以掌气打落她手中的剪刀,头发之于女人,在古代是非常贵重和郑重的东西,有时形同生命。
只是苏蔬刚剪下细细的一缕,手一抖,剪刀咔哒落在地上,她站在镜前抱紧自己,嘤嘤啜泣,无依无靠,万分可怜。
司空轩武伸出双臂,朝向苏蔬,心里喊着:“宝贝!”
哭着哭着,苏蔬忽然发现袍子敞开处,是自己一双修长的美腿,啪的推掉身上的袍子,赤身**站在镜前,左看右看,孤芳自赏——双峰浑圆,腰肢纤细,肤如凝脂,莹莹泛光。
“真美!只是,此后给谁看?”
她叨咕着,于房间内四处的翻找,终于找了条白绫,吓的司空轩武紧盯着她,以为她想自缢。
她拿着白绫,一道道缠住自己的胸,边道:“你呀你,在人家的婚礼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那个丑,那个脏,丢不丢。”
缠好,看看高耸的双峰变为平地,她又找出一身男装穿好,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吁一声,冷冷道:“此后,那个美苏蔬死了,剩下的,是苏爷。”
司空轩武只觉心口发闷,不敢再看下去,转身离开。
这一夜,红堂堂的洞房内,莫兰枯坐到天明。
这一夜,别苑里的苏蔬,哭一番笑一番,说一阵骂一阵。
这一夜,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