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正是祝家兄弟,虽然买家还没有定下,却怕美人溜走,是以就想先抓了回去,关在家里,这叫奇货可居。
“美人,哥哥我怜香惜玉,你别反抗,我就不伤害你。”祝老大拿着刀比量着苏蔬。
苏蔬也并未多害怕,看这些人就是乡野间的地痞无赖,虽然长鞭不在手,但那点防身术足可以保护自己,蓝云阔却一把将苏蔬拉到他身后,冷冷一笑,“别看爷爷我有伤,对付你们几个小毛贼,还是不费吹灰之力。”
祝老大喊祝老三上前,抢过他手里的火把,照了照蓝云阔,问:“他是谁?”
负责监视的祝老三白日里只见孟婆、孟公和苏蔬出入,不知道还有躺在床上的蓝云阔,当下摇头,“哪里冒出来个相好?”
祝老四发现蓝云阔腿上的包扎,嘿嘿笑道:“大哥,他受伤了,我来收拾这厮。”说着挥刀砍向蓝云阔,一看即知他不懂功夫,刀在上方呼呼生风,凭着一股蛮力,自己身上却门户大开。
蓝云阔推开苏蔬,他身子后仰,飞起一脚,踢中祝老四的腹部,蔑视道:“一群草包。”
祝老大看蓝云阔会些功夫,不敢轻敌,转着眼珠想办法,蓝云阔岂能容他喘息,随手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棍,迎着打上,就见木棍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忽而似剑忽而似刀忽而似枪,一下子打在这个手肘,一下子又打在那个腿弯,一下子那个头脑“啪”的被击中,祝老大几个节节败退,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始料不及,就想转身逃跑。
嗖!他手中的刀被蓝云阔踢飞。急忙用火把来抵挡,嗖!火把又被蓝云阔踢飞,直接落在孟婆的茅屋上。
祝老大几个赤手空拳,急忙告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蓝云阔拾起一把刀,指着祝老大喝问:“我们几时开罪过尔等,竟然杀上门来。”
祝老大忙着解释:“小的们穷极难耐,想用这位姑娘换点银子花。”
听说是打苏蔬主意,蓝云阔更气,挥刀想砍。苏蔬突然哎呀一声喊:“不好,房子着火了!”
祝老大转头去看,房顶已经红堂堂。火苗借着风力,窜起很高,旁边的树也被烧着,他眼珠一转来了主意,喊弟兄们:“烧房子!”他知道孟婆孟公在里面。知道苏蔬是孟家的亲戚,不会见死不救,等他们疲于救火,自己就再想办法抓人。
那几个人听了,各自把手中的火把丢向屋子,苏蔬急的冲过去。高喊:“婆婆!伯伯!快出来!”
她知道里面两个老人醉酒沉睡,想去推门,却被屋顶掉下的火吓退。回头喊蓝云阔:“快救人!”
蓝云阔腿伤因为打斗,已经裂开,痛得难耐,一瘸一拐过来,只是这房子因冬日寒冷。覆盖了很多茅草,里面又都是竹篾、芦苇、荆条、纸张易燃之物。另外春日干燥,风越来越大,眨眼间整个屋子火光一片,无有剩余。
“不行,苏蔬,进不去。”
苏蔬忽然听见里面的孟婆孟公在喊叫,她一把推开蓝云阔,就想往里面冲,蓝云阔使命抱住她,“不行苏蔬,太危险!”
苏蔬连打带踢,左刨右蹬,想甩开他,却被死死抱住无法脱身,急的大骂:“乌龟王八蛋,快放开我,孟婆和孟公在里面呢,他们吃醉酒,又那么大的年纪,出不来的!”
蓝云阔就是不放,“苏蔬,你进去就是死,他们那样大的年纪,还能活多久,你还年轻啊!”
祝老大见他们两个撕扯,拾起地上被打落的刀,喊兄弟们:“上!”
噗嗤!一刀砍在蓝云阔后背,他啊的一声,恼羞成怒,回身夺了把刀就是一顿乱砍。
苏蔬脱身,急忙奔去屋子,红堂堂的她根本找不到门,她往屋后跑去,都是红堂堂的,她一圈一圈的跑,就是没有进去的地方,不多时房倒屋塌,火苗噗噗砸来,落在她脚面,她唯有步步后退,最后噗通跌倒在地,放声大哭,双手乱打乱捶,却毫无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孟婆孟公葬身火海。
噼里啪啦,那棵大柳树烧断的枯枝落在她身上,她急忙扑打,再继续退后,火势范围渐渐缩小,她哭的声嘶力竭,忽然想起蓝云阔,急忙跑来屋前,见他倒在地上,同时倒在地上的还有祝家几个兄弟,她以为是蓝云阔和那祝家兄弟同归于尽,奔去他身边,却发现他后背上缠着布,伤口已经包扎好,而他却一动不动。
苏蔬使劲摇晃,他终于醒来,看苏蔬无恙,急忙道:“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赶紧走。”
苏蔬见他无事,推开他道:“要走你走,我要等火灭了,看看孟婆孟公。”
蓝云阔劝道:“烧成这个样子,他们活不成了,大不了回去之后,好好安葬他们。”
苏蔬突然大怒,“人呢?人在哪呢?怎么安葬?你太狠了,为何不让我救人?”
蓝云阔苦口婆心道:“苏蔬,当时太危险。”
苏蔬气的扭头就走,忽然听见马的嘶鸣声,她心里突然狂喜,“哥哥,哥哥是你吗?”他以为是司空轩武来找自己。
循声找了一段,发现地上又躺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