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用,都是朝廷昏暗,才使得良材不得用。”
听夫人辱骂朝廷,吓的蔡京急忙去捂她的嘴,“你说话小心,我可是国相,此事,容我再想想。”
蔡夫人道:“蓝云阔虽然低微,不是有你在吗,你让他低微他就低微,你让他高贵他就高贵,一个官职而已,你赏他一个便罢。”
蔡夫人喋喋不休,舌灿莲花,斥得蔡京不得已暂时口头答应此事,蔡夫人立即着太府寺的少卿方大人去提亲,却一直没有得到回信。
而蔡京所想的,自己如何让蓝云阔富贵,不能单单赏他个官职,连他的出身都得改变,于是,他搜罗足够当年蓝礼庭被陷害之事,颠颠的跑去找徽宗,他要为蓝礼庭平反,追加他的官职,让蓝云阔出身高贵,才配得上女儿。
只是,他们蔡府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蓝云阔不为所动,方大人提亲时,他以自己不敢高攀为由,想推脱,方大人一直压着此事没有呈报给蔡夫人,是他知道,蔡夫人所托之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今日被同僚一顿开导,再看苏蔬决绝之意,蓝云阔不甘心也死心,正犹豫接受不接受蔡文珺,方少卿差人来找他,回去太府寺后,直言不讳道:“你捐官之事被人上告,所花银两不足以在京为官,只怕不仅你的主簿之位不保,还要身陷囹圄。”
蓝云阔当即明白,这是方少卿以此逼迫自己,接受蔡大小姐罢了,想自己费尽心机的想高攀蔡京,能官运亨通,却为苏蔬而放弃大好机会,心里感叹“美人如花隔云端”,遂道:“如此,我更配不上蔡大小姐了。”
方少卿听他主动提及婚事,似有悔过之意,急忙道:“若有蔡太师过问,即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若你同意婚事,我立即去找蔡太师,为你削平此番磨难。”
蓝云阔假惺惺道:“只怕我出身低贱官职低微,让世人笑话太师找了此等东床快婿。”
方少卿又道:“你还不知道吗,太师要为你父亲昭雪,还要追封令尊的官职,此后,你鲤鱼跳龙门,出身名贵,至于官职,太师正在为你斟酌,礼部好像最适合你这样的才子。”
蓝礼庭当年之事,蓝云阔早已从苏蔬处得知,若能为父亲昭雪,再杀了奶娘报仇,尽人子之道,夫复何求,遂立即同意,不日,他要与蔡文珺成婚,做蔡京的乘龙快婿,心里盘算,几时自己能超越司空轩武,让苏蔬刮目相观。
他不懂感情之事需两情相悦,一心在名利上与司空轩武比较。
司空轩武此时正在房间内对着董高望赠送的那幅画呆望,他从宫里回来,郁郁寡欢,自己在八公庙被禁军围攻,事有蹊跷,他找徽宗呈报,徽宗却好像早已得知此事,一句误会就把话题绕了开去,只说禁军是围剿青莲教,其中无人识得司空将军而已。
司空轩武明白,皇上如此说,是有人在他之前对皇上打了小报告,看皇上偏听偏信,他心灰意冷,朝堂昏暗,奸人当道,这是朝廷之祸,百姓之苦,外邦之喜。
回到府内,他似有所悟,何妨携了苏蔬游山玩水,逍遥快活,管他朝廷清明不清明,管他辽还是金还是西夏入侵。
案上之画,非是他猜疑苏蔬不端,而是担心徽宗别有企图。
“喂,看什么呢?如此专注。”苏蔬不知何时闯入,一拍他的肩膀。
司空轩武急忙卷起画轴,“手可否还痛?”
苏蔬忽然看见轴头的翠玉,想起这是董高望所赠那幅,抢了过来展平,立即收起笑容,以为司空轩武忌讳自己和徽宗牵过手,坏脾气上来,问:“若我告诉我,我曾从皇上的寝宫逃跑过,你是不是更加怀疑?”
“什么!皇上的寝宫?”司空轩武听了这句,震得他登时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