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走错门了,改日拜访,告辞。”苏蔬瞪着大眼看了下徽宗,暗想一个妙龄女子,夜闯皇帝寝宫,女子还是美人,皇帝还是色狼,这不是肉包子打狗,这是用小羊羔打狼,等下,自己定然是被摧残得尸骨无存,于是说出不伦不类的一句,腾腾就走,迎面却是几个宫女,个人手中皆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放水盆的,放手巾的,放香炉的,放木梳的,另外几个所拿物件苏蔬根本不识,看上去应该是伺候皇上就寝。
“前有大庆殿,后有紫宸殿,旁是垂拱殿、文德殿、集英殿等等,你想去哪里?”徽宗不拦不阻,在那里暗笑,刚刚乍然而见苏蔬,确实让他吃惊,再看看地道入口,明白她是从哪里而来,却不知底她因何而来,但不管她是何来意,这不叫天上掉馅饼,这叫地下送美人,他差点就高呼感谢土地公公他老人家八辈祖宗。
听徽宗叨咕半天这个殿那个殿的,苏蔬登时明白,这是皇宫大内,自己现在成了瓮中之鳖,还是个皇上垂涎已经的鳖,近在他的嘴边,想出去势必登天。
她立定,转身,抬头,突然哭哭唧唧道:“皇上,我真不是故意的,本来那样,然后这样……”她想告诉徽宗自己来此只是误会,忽然想起涉及到李逵,李逵是梁山之人,不得已含糊其辞。
徽宗上前,蔼然道:“朕又无责怪与你,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坐下慢慢叙话。”
苏蔬无可奈何,唯有随着徽宗往龙书案前,然只有一把椅子,徽宗道:“魏喜,给苏姑娘看座。”
魏喜应了。出去找椅子,徽宗又对那些宫女道:“你们先退下吧,朕今日晚些就寝。”
宫女们应声“是”,躬身而退。
稍许功夫,魏喜搬了把椅子过来,徽宗也让他退下,寝宫内只剩下他和苏蔬,才道:“说吧,怎么来的?”
苏蔬把眼睛眨啊眨啊眨啊,最后道:“我闲着没事去师师姐姐那里。贪玩,到处跑,突然发现后院那棵树下原来有个地道。就钻了进来,想看看里面是什么,谁知走着走着,竟然走到您这里,皇上。您看天都这么晚了,我也不打扰您休息,我从哪儿来从哪儿回。”
她情知徽宗对自己是怎样的心思,如今闯入人家的寝宫,羊入虎口,想自己周全只怕很难。所以,必须得逃,说完就想奔向地道口。
徽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揽入自己怀里,早就对她爱慕不已,眼下她自己送上门来,怎能放走。紧紧搂住,柔声道:“你对朕。真的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吗?”若非念着司空轩武和司空老夫人,徽宗对她可不会有如此大的耐性,所谓色胆包天,美人近在眼前,还是个暧昧的夜晚,他再也把持不住,反正自己是皇上,做了之后再说,料司空轩武也就只能暗中生气。
苏蔬想挣脱却挣脱不了,别看徽宗养尊处优且专爱书画辞章,但他毕竟是男人,而平时又喜欢体育运动,比如大名鼎鼎的蹴鞠,骑马射箭也经常表演似的练习,所以力道和苏蔬比起来,差别非常之大,苏蔬在他怀里动不能动,不敢发火,他可是皇上,一旦惹怒,一声令下,冲进来几个天子护卫,自己就得玩完。
“有,当然有感觉,感觉您高大无比、高高在上、高不可攀,高风亮节、高耸入云、高屋建瓴,高…高…高端,高兴。”她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堆废话。
徽宗道:“既然高兴,今晚,就留下来。”
留下?潜台词不就是侍寝?苏蔬似笑非笑,有些尴尬的去看徽宗,见他眼神迷蒙,虽然四旬年纪,保养的好,皮肤细腻白皙,身上暗香阵阵,苏蔬感叹,到底是皇上,自己初见司空轩武时,他那满面风尘的模样吓人,接着又气,司空轩武在敌前给他卖命,他却躲在这样华丽温暖的地方泡妞,自己决计不能让他得逞,怀着侥幸心理,皇上平时对自己很好,也许能蒙混过去,试着问道:“皇上,若我不想留下来呢?”
“哼!”徽宗脸色骤降,“你出得去吗?”
苏蔬想哭,知道哭没用,心里不住祈祷,阿弥陀佛、玉皇大帝、太上老君、上帝耶稣,求完东方求西方。
徽宗看她不言语,无论她是屈服于自己的淫威还是其他,今晚,不会轻易再将她放过,捧起她的脸盯着,看不够怀中佳人,灯下更是美若天仙,又扯掉她的帽子,如云秀发垂落下来,用自己的脸去蹭,心和脸皆是痒痒难耐。
稍后站起,他拉着苏蔬的手,慢慢走向龙床,苏蔬拖拖踏踏,飞速的想着办法——不如,告诉他我生病了?不妥,又不是病入膏肓。不如,告诉他我来了大姨妈?假如偏巧他是一个如狼似虎吃生食茹毛饮血的家伙呢?还是不妥。不如,告诉他我是真的苏家寡妇?可是大殿之上救师父莫笑天那次,师父已经承认我不是他的女儿,再者,皇上连李师师一个妓女都宠幸,倘若他要换换口味,想尝尝寡妇呢?不妥。
她超光速的想办法,怎奈从龙书案到龙床又非十万八千里,来不及思量,徽宗已经拥着她坐下,情难自禁,捧起她的脸亲了下。
“好吧,就当是被京巴舔的。”苏蔬很阿q的想,浑身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