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稍后转回,整整衣服,出去开门,行至院子里四下看看,知道刚刚在窗外看戏的奶娘已经被敲门者惊跑,嗤笑一声,过去开了大门,是太府寺里的同僚。
“蓝主簿,不知今晚叫在下前来所为何事?”对方问。
蓝云阔揽住那人的肩膀道:“当然是吃酒,还有千绮院的姑娘。”
两个人相视而笑,嘻嘻哈哈的去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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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明,蓝云阔宿醉未醒,却被一阵敲门声吵起,睡眼惺忪的披衣下床,去开了门。闪身而进来的是奶娘,她开门见山,问道:“驴三呢?”
蓝云阔打着哈欠,“您不是明知故问吗,您让我所做何事,难道忘了。”
奶娘不是很信,推开蓝云阔,里外的寻找一番,道:“你真把他杀了?”
蓝云阔不答,去桌子边倒了杯冷茶咕咚咚喝下。
奶娘又问:“你把他埋在何处?”
蓝云阔道:“夜里城门关闭。出不去,我把他埋在我一个同僚家的后院,大槐树下。不信你自己去看,不过那小子死的太惨,目眦口裂,四肢变形,还是不要看了。”
奶娘道:“如果你敢骗我……”
“我骗你又怎样?我欠你什么不成?你究竟为我做了何事呢?”蓝云阔毫无惧色。一番连珠炮似的逼问,稍许转了语气道:“您说,我骗你何用?”
奶娘嘟囔道:“若非我受伤……”她的言下之意是,若非自己受伤,用得着你动手,“好了。我走了,答应你的事不会忘,你也别忘了。还有个燕儿。”
蓝云阔点头,“当然不会,我们分头行动。”
奶娘走后,他洗漱一番,昨晚让同僚向上司请了病假。他直接赶去别苑。
苏蔬还在酣睡,自与蓝云阔把蓝礼庭安葬之后。便随着莫笑天学功夫,累的浑身散架般。
莫笑天为人正直,虽然看上去冷硬,同司空轩武差不多,都是个性情中人,心里有团火,悄悄隐藏罢了,突然收了苏蔬做徒弟,了不得,这丫头疯癫得很,忽而撒娇忽而顽皮,学功夫也是边玩边学,同女儿莫兰的性格,天地相差,至少,莫兰从未对他又搂又抱,都是恭谨礼敬,莫笑天教苏蔬功夫不累,被她闹的累。
其实他不明白,苏蔬刻意如此,当然有其性格的原因,更多的是,自己不知道如何告诉莫笑天,莫兰和奶娘就在司空轩武的将军府,一旦莫笑天得知,势必会找上门去,他的脾气,只怕对莫兰又打又骂,苏蔬非是同情莫兰,对她不说是恨之入骨,好感是绝对没有,她怕莫笑天找去,其实是不知道怎样面对师父因自己而与女儿闹翻,毕竟,那是他的女儿,唯一的女儿,所以,苏蔬是在逃避,想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再与莫笑天讲。
苏蔬翻个身,被子滑落在地,朦胧中眼前立着一人,高高大大,她第一个反应是司空轩武,猛然起身扑了过去,抱住对方,喊道:“你来了!”
蓝云阔登时如雷击,周身麻酥酥,脑袋轰隆隆,反手抱过去,情真意切的道:“苏蔬!”
听声音不对,苏蔬立即推开他,四目相对,苏蔬突然恼怒,“为何是你?”
蓝云阔才明白苏蔬认错人,自己领错情,也气恼,道:“为何不能是我?”
苏蔬知道是自己的过错,主动投怀,理屈,也就词穷,忽然觉得冷飕飕,才发现自己仅穿了件抹胸,抓过衣服披上,避开那个敏感的话题,问:“这么早来,有事?”
蓝云阔也不想纠缠下去,明白得到苏蔬非一朝一夕之事,答:“向你要个人。”
要人?苏蔬不懂。
蓝云阔解释,“我从青州来此,孤身一人,洗衣烧饭,我哪里做得来,太府寺卿古大人最近要我偕同少卿方大人整治汴梁各处集市,我更无时间料理家事,如今的家,类如狗窝,所以,想向你要个人帮我去打理。”
苏蔬见他说的可怜,要个下人而已,别苑多的很,道:“好吧,我让老周过去帮你。”
“不行。”蓝云阔当即反对,“老周粗手笨脚,哪里会烧饭洗衣,我要燕儿。”
“燕儿?”苏蔬稍作犹豫,心里不舍,然想起自己答应过蓝礼庭,代他照顾儿子,于是道:“好吧,就把燕儿暂时借给你,不过,你赶紧请工人回家,好把燕儿还给我。”
蓝云阔忙着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