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苏蔬说着站起,朝莫笑天噗通跪倒,“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这倒让莫笑天意外,他虽然功夫高深,却从未收过徒弟,见苏蔬头已磕了,师父也喊了,再者,苏蔬大殿之上,舌战众臣,让他欣赏钦佩,非常喜欢,于是点头,去扶苏蔬,呵呵笑着,“老夫毕生专研武功。未曾收得一个徒弟,不料想一收,竟然是个巾帼英雄,徒儿快起。”
姬少游按住想站起的苏蔬,递了杯酒过去,苏蔬会意,接过,敬给莫笑天。
莫笑天接了,一仰头,饮干。伸手把苏蔬拉起,他嗖的解下自己绑缚腰间的布带,啪啪抖动几下。对苏蔬道:“我创的这套功法是鞭子功,在牢里无有长鞭,便以腰带当做,你看着。”他说着,手腕一抖。布带如游蛇般射出,接着往上一甩,布带又似利剑刺去,看他年纪也过知天命之年,身子却轻灵时则似飞鹤,稳健时倒如磐石。一条布带,在他手中竟然舞得呼呼生风,看墙角闲置一把椅子。他啪的抽去,咔嚓!椅子当即断为两处。
众人皆看直了眼,不住哇哇的惊呼,苏蔬抢上,拿过他手中的布带摩挲。绵软破烂,如何能打碎那样坚硬的一把椅子。真是奇功!
莫笑天呼气收功,对苏蔬道:“这只是其中一招,先让你看看,以后我会慢慢传授与你,并且,我会亲自做一副长鞭送给你,既然叫了师父,这就当是个见面礼,我对其他功夫皆有所涉猎,你若想学,一并传授与你,说来,老夫倒是无有后辈继承衣钵,只怕你嫌学功夫辛苦。”
苏蔬心花怒放,自己如有神功想手,何必怕那蒙面人之类,忙道:“不怕辛苦,我愿意学,师父,我好爱你!”
呃!莫笑天偕同众人,皆为她这句话震惊。
苏蔬呵呵一笑,“我们那嘎达的方言。”
众人也哈哈大笑,一团欢愉。
燕儿一边看着,对他们的关系颇为担心,莫兰是害苏蔬的元凶,莫笑天却是苏蔬的师父,这有些复杂,此后,他们将如何相处?
莫笑天忽然想起苏蔬说过,有事问自己,猜出是有关莫兰和奶娘让她冒名做寡妇之事,道:“你有话对我说的。”
“嗯……”苏蔬迟疑着,“师父,既然已成了一家人,之前那件事就算了吧。”
莫笑天啪的拍响桌子,吓了她一跳,莫笑天接着道:“不行,我一世清名,怎能毁在一旦。”
苏蔬看他发了脾气,唯有对大家道:“这样,你们先出去。”
“不行!”莫笑天再吼一声,“一个都不准走,皆来听听,并为我作证,我要厉查此事,绝不姑息。”
他忽地转头看向燕儿,“燕儿,你是兰儿的丫鬟,此事,定然了解,现在你来给我说个详细,如有遗漏,当心我一掌拍去。”
燕儿虽然卖身在莫府为奴,早已心归苏蔬,更替苏蔬的诸多遭遇鸣不平,见老爷问,走过去跪下,道:“老爷,此事燕儿一清二楚,现在,就给您说个详细,请老爷做主,为苏小姐主持公道。”
莫笑天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苏蔬何尝不是,她从未逼迫燕儿,此时燕儿欲道出实情,是以,也竖起耳朵听着。
燕儿便从头开始讲起……一行人送亲到青州苏家村,得知苏少爷暴毙,奶娘做主,欲把她作为莫兰的替身嫁过去,刚好此时发现草丛里醉卧的苏蔬,于是把莫兰的新娘装束换给苏蔬,做了顶替,驴三还有她,陪同前往,奶娘下了死令,如果她说出此事,就会由驴三对她先斩后奏。
莫笑天听到此次,已经是剑眉倒竖,脸部肌肉拧起成疙疙瘩瘩,牙咬欲碎。
燕儿接着,把苏蔬去淮阴找他,请他证明自己不是莫小姐的事亦是一点不留的说出,一路之上,苏蔬几次被投毒陷害,所幸老天睁眼,狗做替死,猫打翻茶杯,而断桥溺水,大概也是驴三有意为之,风雨之夜,奶娘命令她无论用何种方法,必须杀死苏蔬,她无奈之下自杀,还有,最近因为陆荣采花一案,她发现留给苏蔬的字条,是奶娘的笔迹,这样说来,那个蒙面人,也是奶娘所扮,目的,依旧是害苏蔬。
苏蔬听得是汗毛孔冒冷风,莫笑天听的是气炸了肺,开口骂道:“白凤扬,新仇旧怨,你为何逼我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