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知。”
朱勔出班,斥责道:“莫笑天,你还敢狡辩,你之名讳,乃为笑天,圣上乃天子,你竟然敢嘲笑上天,不是在转着弯的嘲笑圣上吗。”
莫笑天虽然依旧跪着,却不卑不亢,道:“此名乃家严所取,意为,男儿应心若高天、笑看凡尘,并无忤逆皇上之意,你们这是牵强附会,实在是讲不通。”
蔡京出班。道:“启禀皇上,莫笑天所讲,实一派胡言,臣早知他雄霸淮阴,密练奇功,居心叵测,还指使其家人,抢了氓民之女,替他的女儿做了寡妇。”
如此这样,蔡京朱勔一党。纷纷出列,网罗莫笑天之罪名,只等徽宗一声令下。判他立斩。
徽宗看看苏蔬,问道:“莫笑天,如今那被你们陷害的女子就在这里,你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若不是,你做下此等事情,再忤逆朕,当判极刑。”
莫笑天四下看看,看到苏蔬,他道:“此女我见过。曾去淮阴大牢看望过我,她不是草民的女儿,但。草民没有对她陷害,草民一直身在牢狱,对此事毫不知悉。”
苏蔬暗竖大拇指,莫笑天不愧为英雄,没有因为自己的性命之忧。冒认她。
朱勔道:“他既然承认此女非他的女儿,那就是承认做下了偷梁换柱之事。”
徽宗刚想开口。苏蔬以为他要下旨杀人,急忙道:“皇上且慢!”
徽宗看看她,“苏姑娘,你是受害人,有话尽可讲出。”
苏蔬躬身:“谢皇上,我虽然被陷害,无端做了苏家的寡妇,但此事没有人能证明是莫笑天所为,是以,以此判他的罪,不妥。”
蔡京等人茫然看着苏蔬,心说人家害了你,你还在此替他说好话,你不是棒槌你是什么。
徽宗点头,示意苏蔬继续。
苏蔬又道:“民女斗胆,请皇上恕莫笑天无罪。”
徽宗想听的,是她为自己开解非是什么寡妇,没料到她会为莫笑天请求无罪,道:“即便他莫氏一家陷害你没有证据,亦是暂时,如今他罪犯忤逆,如何无罪?”他知道苏蔬善辩、多谋,听苏蔬为莫笑天祈请无罪,当下心里暗自琢磨,这小女子,是不是又有何惊人之举?
苏蔬略一迟疑,稳稳神、狠狠心、咬咬牙——拼了!道:“皇上,莫笑天此犯忤逆之罪,不成立。”
她一石激起千层浪,蔡京朱勔等人纷纷把矛头指向她——
“莫笑天罪无可恕,你少在此妖言惑君。”
“莫笑天罪大恶极,当判立斩。”
“莫笑天欺世盗名,枉为英雄。”
“莫笑天罪过早定,不容辩驳。”
噼里啪啦,唾沫星子乱溅,各位大人群起而攻,苏蔬故作惊慌的连连后退,心里却更加坚定,这些老家伙,说的都是无关痛痒,定是没有足够的佐证。
她底气更足,转身朝向徽宗,再看看莫笑天,问:“皇上,此人,为何名字?”
徽宗没等开口,蔡京朱勔一党又是朝苏蔬发难,“你这刁民,竟然敢问皇上如此无稽之事。”
徽宗亦愣,此人叫莫笑天,当下哪个不晓,她因何问我这样一个幼稚的问题?莫名其妙。
苏蔬镇定自若,不乱阵脚,道:“我来答,他当然叫莫笑天,皇上不如慢慢的念一遍他的名字,莫——笑——天。”她故意把莫笑天三个字放开大的间隔。
徽宗依然不懂,嘴上不动,心里暗自随着苏蔬慢慢的念着,还是不解她的用意。
朱勔虽然亦不懂苏蔬的用意,但明白只怕此女要为莫笑天开脱,急忙道:“陛下,岂能让一介草民在此聒噪,搅扰圣听。”
苏蔬转头看向他,“皇上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是不是做贼心虚。”
朱勔当即大怒,“你这刁民,敢毁谤本官。”
苏蔬并不害怕,却装着一副委屈的样子,转头看皇上,娇滴滴的喊了声:“皇上!”
徽宗登时一软,仿佛心被她的小手柔柔的触摸一般,呵斥朱勔:“听她讲完又何妨。”
苏蔬谢过,继续道:“告莫笑天因名字忤逆皇上之人,不过是断章取义,一个人的名字,需和姓氏连在一起,才能称为名字,对不对皇上?”
徽宗点头,蔡京听了苏蔬之言,略一思索,暗道不好,没想到这小女子如此大智,急忙道:“陛下,莫笑天之罪早已定下,若是出尔反尔,岂不是罔顾律法。”
苏蔬转头看向他,问:“大人,您是否叫蔡京?”
朱勔怒,“你这刁民,敢直呼太师名讳。”
苏蔬再转身看向徽宗,翩翩拜下:“禀皇上,我这是在分析案情,请容许我如此问话。”
徽宗想听下去,看她那些诸如“偷不如偷不着”以外的言论,更有何奇思妙想,点头,“讲下去。”
苏蔬谢恩,再看蔡京,等着他回答,蔡京无奈,唯有道:“当然。”
苏蔬道:“如此,无论您向谁介绍自己,是不是得这样,在下蔡京?”
朱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