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赐之物丢失。
徽宗雷霆震怒,大过年的被个采花贼搅扰的没了好兴致,命令开封府限期三天缉拿陆荣。幸好有其他同僚为开封府府尹鲍清岚说情,说三天太过仓促,那淫贼既敢在朝廷大员家里闹腾,定有来头,说不定就是宋江等人授意,为把贼人一网打尽,还需运筹帷幄。
徽宗觉得有理,限期从三天改为七天。七天抓不到陆荣,鲍清岚便自己除掉官帽以谢罪。
“七天?那采花贼何其厉害,来无影去无踪,抓他势必登天还难,这下,鲍大人该回家卖红薯喽!”
“我还听说,那采花贼是雪山老姆的嫡传弟子,他在你眼前一晃,不过是白光一闪,仿若闪电,根本看不到真容。”
“是的是的,当年那个江洋大盗‘盗鬼手’,只怕给他提鞋的份了。”
人民群众历来都是喜欢把生活中的小事加工再创作,变成神话,对于陆荣,这样以讹传讹,现下已经把他不当采花贼,而是当成神仙了。
姬少游呸的吐口唾沫在地,盗鬼、盗鬼手,都是他的诨名,他心说,那贼儿自己不仅仅见过,还打过,差点就抓到,他来无影去无踪,自己还给他提鞋,气煞气煞!腾腾上前就揭下告示,然后高傲的看着众人。
他揭榜并非是冲动,其一是因为有重金赏,如今自己给苏记当伙计,苏蔬三令五申,不准他再去偷盗,吃喝嫖赌偷,人之劣性,而且很顽固,一旦上瘾,非毅力超强之人不能克服,姬少游一直技痒难耐,若非顾着苏蔬怕她生气,早就飞檐走壁去了。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以捉拿陆荣为由,即使不能偷盗,也有重金可以拿,不然,凭苏蔬给那点工钱,都不够他泡次澡堂的。
其次,姬少游揭榜是因为陆荣毁了梁山好汉的名声,需抓住此贼,交付开封府审问,还梁山好汉一个清白。
告示旁有开封府的衙役把守,见他揭榜,当即带着去见府尹。
姬少游不懂的是,揭榜意味着承诺,那可不是一张简单的纸,你想撕下就撕下,揭榜就得务必把贼抓到,否则,揭榜者就是藐视王法,其罪当入狱。
姬少游根本不怕,一个区区的采花贼,别说自己还见过他,抓他如探囊取物。
与开封府两下里签字画押,然后乐颠颠回去找苏蔬。
“什么,你揭榜捉拿采花贼?”苏蔬听他得得瑟瑟的讲完,气的直转圈,“他采的是礼部侍郎的小妾,他就是采了皇上的老婆,你都没必要管。”她的眼里,所有的官都是奸佞,陆荣所做,却是为民除害。
姬少游哎呀呀的着急,就想堵住苏蔬的嘴巴,这是街上,当心祸从口出,看苏蔬不愿意他捉贼,他道:“妹子你忘了,那孙儿可是去过咱家,不信你问问袭香。”
袭香点头,羞羞怯怯道:“是的少夫人,除夕那天,我若非得姬少侠救护,那淫贼就把我给……”
苏蔬听着她讲,突然骂道:“妈的,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这定不能饶恕。”
姬少游看苏蔬有点被说服,继续火上浇油,过去压低声音道:“不仅仅如此,那孙儿居然说他和梁山一伙有来往,他采花,是得宋江哥哥授意。”
“奶奶的,他敢如此,更不能放过,好,少游,我同意你去抓这淫贼。”苏蔬啪的一掌砍在车厢上,却疼的哎呀呀咧嘴,眼看天近晌午,此时去将军府拜访司空老夫人,有点蹭饭的嫌疑,决定打道回府,明日再去,于是,整个下午,她都在和姬少游商量,怎样捉拿陆荣。
他们感觉万无一失,谁知熬到晚上,姬少游换好夜行衣出去捉贼,那贼却又来了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