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蔬往京城的这个时候,宋江却来了青州……
苏府,此时应该叫蓝府,荣升为管家的驴三,神色紧张的一路颠着碎步急匆匆来到前厅,蓝云阔正坐在主人位,宴请知府江如海等几位当地官宦名流,另有青州城内醉红楼的几个姑娘作陪,个个搂搂抱抱,好不快活。
“蓝爷,不好了,宋江又来攻打青州!”驴三禀报上。
蓝云阔看他慌的有点无缘由,宋江与你驴三,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青州亦非你做主,区区一个管家,你至于这样怕吗?
但凡做了恶事的人,谁不怕水泊梁山的好汉呢,一百零八将,你说他们好,他们也是杀人如麻,你说他们坏,却是惩奸除恶,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个绝对好的好人,恶人是不怕的,一个有点坏的好人,恶人才怕,类如梁山众豪杰。
驴三不说是恶贯满盈,之前对苏蔬投毒、对燕儿欺侮,别人不知,天知地知他自己知,是以,听了宋江等梁山豪杰之名,也就怕得要命。
又一个怕的,是知府江如海,他突然离座,歪着脑袋看驴三,“你说什么,宋江又来攻打青州了?因何本官不知?”
蓝云阔不以为然的笑笑,按下江如海入座,道:“知府大人莫慌张,宋江还没来呢,早在半月前,他就派人潜入青州,散播谣言,说青州指日可破,百姓信以为真,拖儿挈女,投奔他方,如今青州城了空城,他要来作何?梁山贼寇,徒有虚名,只不过像市井长舌之妇,鼓动人心亦会,涣散人心亦会,真的来打,却不一定。”
江如海哎呀一声道:“蓝爷你哪里知晓,这青州地处于齐鲁腹地,四通八达,宋江早欲夺得,前番他来打青州,多亏了司空将军,单人独骑,一杆长枪,半个回合,就把宋江等人吓得退了兵,如今,我手下能打能杀的少,能吃能喝的多,宋**心不死,他定会来取青州。”
蓝云阔听了司空轩武之名,腾的火冒三丈,接着想起了苏蔬,厌烦的将怀里的姑娘推开,拍着桌子道:“宋江来了又怎样,他司空轩武退得,难不成我就退不得。”
江如海咔吧着三角眼,忽然想起蓝云阔功夫亦是不凡,忙赔着笑,“退得退得,我这就回去安排,宋江若来,本官,就等着看蓝爷如何御敌。”
江如海离开,剩下的宾客闻梁山而慌,各自也都离去,准备保命之事。
“蓝爷,我们怎么办?”驴三问。
蓝云阔哼哼一声冷笑,“你怕什么,素闻梁山好汉不杀平头百姓,我们又无做亏心事。”
其实,他嘴上不在乎,背地里早把田产等物变卖,剩下这套苏家的祖宅,也找好了买家,今日对方就到,他只等拿了大笔的银子,退路也已安排好,离开青州,往别处发达。
此际,门房来报,有客人到。
蓝云阔心花怒放,看看时辰,这是约定好的买家到了,对方给了一个超高的价钱,他眼前满是白花花的银子。
“请进来。”他往椅子上端坐,一副老爷派头。
不多时,门房带着几个客人进来,见那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中等身材,面貌端正,皮肤略黑,墨绿的长袍,外罩青色的斗篷,短靴无声,步子稳健。
他身边还有几个,其一模样类如诸葛,道骨仙风之态。其二面庞犹如黑煞,走路咚咚震地。
蓝云阔起身迎上,拱手道:“久等朋友,今日才来,敢问哪里人氏?高姓大名?”
那人呵呵一笑,却未还礼,眼皮微落,颇有些傲慢,道:“在下,郓城宋江。”
“宋、宋江?”蓝云阔目瞪口呆,噔噔噔后退,跌坐在椅子上。
是的,这个买主,正是宋江,另外两个是军师吴用和黑旋风李逵。
不过,他买下这套苏家祖宅无需银子,李逵那雪亮的板斧,早就架在蓝云阔的脖子上。
宋江冷言道:“蓝云阔,你伙同知府江如海和恶霸朱堂,夺了苏家的田产和祖宅,该当何罪!”
宋江语声不大,却是充满威吓,蓝云阔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也无需遮掩,道:“你水泊梁山反抗的是朝廷,因何这等家长里短的小事也管?”
宋江道:“水泊梁山,替天行道,眼中只有不平事,却无小事。”
蓝云阔还有些男儿气,脑袋扬起,语气强硬道:“不错,这是苏家的祖宗,但苏家已经无有主人,青州人尽皆知,苏老爷苏少爷暴毙,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又怎能多日无主,我父子在苏家辛辛苦苦几十年,接管苏家,情理上说得过去吧。”
宋江逼视他道:“谁说苏家无主,苏蔬是谁?她难道不是苏家的主人吗?”
蓝云阔讶异道:“你,如何认识苏蔬?”
宋江刚想说“这你别管”,李逵却抢着道:“那个叫苏蔬的女子,还是我公明哥哥的贤妹呢,你说这件事管得管不得?”
蓝云阔慌不择言,“苏蔬,她与反贼有交往?”
李逵按下斧子背,把蓝云阔压倒在地,骂道:“你这鸟人,俺哥哥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你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