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的美丽,我心,不再绝望……”
苏蔬握住他的手。
他依旧自顾自说着,“看她如此逆境还坚强的活着,看她小小的人儿却敢斗恶人,我突然有了信念,我知道自己为何活着,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母亲,为了她。”
他说完,低头看着苏蔬。
苏蔬起身,跪在椅子上,与司空轩武面对面,伸出纤纤十指,抚摸他的脸,自言自语似的,“国字脸,眼睛不算大,肤色好像白了些,嘴巴最好看,有棱有角,鼻子高挺,耳朵好肉……”她说着,大滴大滴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对不起,我不应该说绝望,至少我还有你。”
这是他们彼此,第一次**裸的表达爱意,于困境中,见真情。
司空轩武把她搂在怀里,嘴唇吻在她的秀发上。
哐当,门开,司空轩武急忙把苏蔬推开,见是燕儿。
燕儿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指指外面,又指指苏蔬,不知要说什么。
苏蔬擦了擦眼泪,道:“究竟怎么回事?”
燕儿迈出门槛,随即拉进来一个女子,那女子大概在二十五六,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娃。
没等燕儿说话,那女子抱着孩子噗通跪倒,看苏蔬哭道:“少夫人,这真的是子翰的儿子,我若说谎,天诛地灭。”
苏蔬有点糊涂,子翰,不就是苏子翰,他的儿子,他都死了,哪里来的儿子?
“那个,你给我说的详细些,我有点懵。”
燕儿把女子扶起,过来苏蔬面前,那女子看了看儿子,道:“你看,他长的和子翰一模一样。”
苏蔬只觉浑身一哆嗦,心说,我哪里见过什么子翰。
女子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子翰明媒正娶的娘子,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少夫人,看在子翰无辜而亡,看在苏家仅有这一点血脉,请你把麟儿收下,我想子翰在天之灵,也会感激你的。”
苏蔬听她说话,越来越?的慌,她指指椅子,示意她坐下,道:“大姐,你能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的说一遍吗,有关,这孩子的来历。”
女子低下头,声音低了许多,“少夫人千万不要尊我为大姐,仙儿不敢当。”
苏蔬心道,隔着一千多年,语言的表达意思差了这么多,“你说吧,苏子翰哪里来的孩子。”
女子开始讲起——
这女子名叫仙儿,是艺名,她曾经是青州城里探香书院的姑娘,探香书院是妓馆,姑娘当然就是妓女。
要说宋朝,当个妓女不是什么特别丢人的事,据史载,北宋的东京,妓馆如同生活必需的食店一样,遍地皆是,触目皆有,早在北宋初年,陶谷就粗略说过东京的鬻色户籍有万数之多,无论官家还是民间,对妓女的宽容程度非常大,更有文人墨客,不惜笔墨描绘妓女,妓女在宋朝,过得还算幸福,是官家或民间,某些场合应酬的必须。
苏子翰和一个妓女要好,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错就错在,这个仙儿珠胎暗结,怀了苏子翰的孩子,无论宋朝社会对妓女是多么的宽容,但让苏老爷答应儿子娶一个妓女做夫人,他还是啪的拍响了桌子,“你死了那份心。”
苏子翰无奈,父命难违,只好给了仙儿一些金银做为补偿,他补偿的,不是仙儿和他那个那个了,而是他不能要这个孩子,一个妓女生的孩子。
母子连心,仙儿当然不舍腹中之子,十月怀胎,硬是把孩子生下,离开妓院,这本也没什么不好,母子相依为命。
然而,某天在街上,从前的一个嫖客认出了仙儿,看她手里牵着一个小童,便嘲笑,“谁的杂种。”
那日开始,仙儿不敢再带着儿子上街,她想了又想,自己当过妓女这个事实,只怕一生都抹不去,等儿子长大成人,让他知道有个当妓女的母亲,试想,他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别人又是怎样看他?
最后,仙儿决定,要把儿子送还苏家。
谁知,这个时候苏家父子同时暴毙,而蓝礼庭并不接受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当自己的少主。
最近,仙儿听说苏家娶了少夫人,她认为女人心肠软,再者,苏子翰已经亡故,苏家无有后继,苏家少夫人寡居,若是把这个孩子送给她,说不定她会非常高兴,所以,仙儿就四处打听,终于知道苏蔬在此客栈下榻。
苏蔬虽然没有见过苏子翰,但她直觉,仙儿不会冒认,更何况,至于这个孩子长的像不像苏子翰,找个苏家见过苏子翰的下人,一问便知,只是,收不收这个孩子,她还犹豫,毕竟,她不是真的少夫人。
“那个,大姐,这件事,你让我考虑一下。”
她这一句考虑,让仙儿看到了希望,她既然没有严词拒绝,就是动了心。
仙儿把儿子在怀里抱了抱,又亲了亲,眼泪夺眶而出,指着苏蔬告诉儿子,“麒麟,这位,是苏家少夫人,你是苏家的小少爷,以后,你要跟着她,记住,紧紧跟着。”
苏蔬正奇怪她这一番举动,就见仙儿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朝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