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淡淡的说:
“真不知道福晋是看得起你还是看得起我。这么贵重的玉镯都交到你手上,也不怕你帮她弄坏了。”
“...奴...婢,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
“是吗?”
“把这个贱婢给我绑起来,送到正堂给福晋发落。”
我没有挣扎,任由两名小太监把我绑得严严实实的。
就在这时,一向胆小的满堂却忽然冲到李嬷嬷跟前,跪倒在地。只见她一边哭,一边抱着李嬷嬷的腿喊:
“李嬷嬷,你放了姑娘吧。那玉镯子是满堂偷的。真的,那玉镯真的是满堂偷透的。”
“胡说八道的贱婢,把她也绑起来掌...”
我连忙大声打断李嬷嬷的话。
“满堂!你连水月斋都没有进过,不要胡说。”
平生,最恨的就是人家骗我。在被金玉背叛之际,能见到满堂不顾一切的出来替我顶罪,受挫的心不禁满是宽慰。
只见满堂哭哭啼啼的跪着看向我。
“姑娘!”
我看了看两名小太监抓着我胳膊的手。
“放手!还怕我跑了不成。”
这些小太监平时拿我的好处也不少,也知道我和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关系很不错。于是也没为难我,便把手放了。
我走到满堂跟前蹲下,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相信我!帮我把烟枪收好了。”
满堂抹着鼻涕冲我点了点头,我笑笑的站起来。
“走吧,李嬷嬷!福晋可等得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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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正堂,就见身居高位的郭络罗氏一脸正色的和旁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娇艳女子说着话。连名不见经传的王氏也露了脸。
我冷笑,还搞得想三堂会审似的。
我才站定,身后的李嬷嬷就往我小退上踹了一脚,我脚一软,“砰”的一声跪在地上。阵阵疼痛立刻送膝盖处传来。
只见李嬷嬷拿着那只玉镯交到郭络罗氏手上。
“福晋,人赃并获。要怎么处置这个贱婢。”
我没说话,冷冷的看她们继续演。只是没想到自己竟会栽在这么狗血的剧情上,真是越狗血越有效。
这时,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脸厉色的开口道:
“这玉镯可是上等的缅甸老坑冰种玉,是我郭络罗敏鄂送给姐姐的新婚贺礼。没想到你这个贱婢也敢随便偷去!”
说完转首看想郭络罗敏怡,
“姐姐可不能轻饶了她。”
郭络罗氏抬起案上的茶喝了口,半垂着眼帘盯着我。一旁的王氏好像被绑着的人是她而不是我,抖得像筛糠似的。
“余氏,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我冷冷的直视她,淡淡的说:
“竟然都已经人赃并获了,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反正横竖也是个死字,我又何必再卑躬屈膝,摇尾乞怜呢。
没想到我话音才落,那郭络罗敏鄂就叫了起来。
“姐姐!你看她那什么样子!偷了东西还这么横,不重罚她的话,只怕姐姐以后很难服众。”
郭络罗敏怡又抬起案上的茶低头轻抿了口,我清楚的看到一抹胜利的笑意在她半垂的眼帘里一闪即逝。
“敏鄂,贝勒爷素有宽厚之名,我身为贝勒爷的嫡福晋理应效仿贝勒爷。”
“姐姐!”
“好了,敏鄂。我自有主张。”
那少女娇啼一声,转而狠狠的瞪向我。
话说,关我什么事!那是你们姐妹两的事!我这个被诬陷的人还没瞪你呢,你倒是先瞪起我来了。
“苏和!”
“奴才在!”
“将余氏拖出去杖责二十,赶出贝勒府。”
“是,福晋。”
“小淳子,小李子,把余氏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