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毅歇息,这“伺候”大约就是暖床了吧。
武临王赵容毅,看着道貌岸然跟个严肃的老夫子似的,其实私下里不也是食色男人,切。
常乐腹诽着洗漱更衣。
这个中秋节,大家过得都是兵荒马乱的,每个人一挨枕头,便都是睡得昏昏沉沉。
天很快亮了。
武临王府里还是静悄悄的。直到日上三竿,被安置在客房里的常乐,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房间里陌生的家具和摆设,她迷瞪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在武临王府。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手脚酸软,一丝儿力气也没有,鼻子也??的,喉咙里跟放了块炭似的,又热又干。
糟糕,好像是感冒了。
她试图说话,嗓子却哑得厉害。
昏昏地从床上爬起来,勉强穿了衣服,才打开门,门外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头痛得厉害,好像有一个秤砣那么重,脚下轻飘飘的。
常乐跟踩棉花一样走出了房间。
“呀!姑娘醒了!”
平平正好领着小丫鬟过来,见到她,便甜甜地打了个招呼。
常乐苦着一张脸,嗯了一声。
“咦?姑娘的脸怎么这么红?”平平看出她脸色不对,走上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呀,好烫!姑娘你是不是发烧了?”
常乐?着鼻子道:“我身上也烫呢,软软的一丝儿力气也没有。”
鼻音这么浓!
平平顿时感觉她病得不轻:“姑娘赶快回床上躺着,奴婢请大夫来给你瞧瞧。”
她推着常乐回屋,又叫小丫鬟先伺候她梳洗,自己则派人去请大夫。
等大夫来了,给常乐一把脉,果然是得了风寒,大约是昨夜在延平街上受了惊,又吹了半夜的冷风,这才病了。大夫先给开了退烧药,当场叫丫鬟去熬了来喝,然后又开了治风寒的药,特别嘱咐要发汗,只要汗发出来,便是好了一半,剩下再吃几天药,也就能好了。
平平担心道:“姑娘病成这个样子,只怕回宫也不便。奴婢去禀告王爷,姑娘不如在王府里养好病再回去,免得病中奔波。”
常乐昏昏沉沉,没法子想事情,只能随便嗯了一声。
平平便去禀告赵容毅。
赵容毅一大早正在院子里练剑,都深秋了还只穿着一身单衣。长弓和金剑两兄弟站在旁边伺候。
“病了?”他微微吃惊。
平平点头道:“是风寒,大约是昨夜受了惊,又吹了冷风的缘故。奴婢想,她生了病,这时候回宫,也是辛苦,不如让她在咱们王府养好病再走吧。”
赵容毅道:“她是大庆宫的宫女,得皇上允许了才成。”
平平笑道:“皇上最疼王爷了,只要王爷打发个人进宫说一声不就是了。”
赵容毅便瞥她一眼道:“怎么,你想留她在府里?”
平平歪着脑袋道:“叫王爷猜中了,奴婢看着常乐姑娘面善,想多留她几日,跟奴婢交个朋友。”
赵容毅道:“她一个宫女,你跟她做什么朋友。”
“都是伺候人的奴才嘛,这叫物以类聚。”
赵容毅不在意地摆手道:“你总有你的主意,我不管你,找个人去宫里说一声。”
“知道了,谢谢王爷。”平平乖巧地行个礼,冲站在旁边的长弓和金剑使个眼色,然后才离开。
长弓和金剑对视一眼,便轻手轻脚地跟了过去,赵容毅只顾着练剑,也不搭理他们。
武临王府对下人一向宽和,赵容毅表面冷酷,其实却很好伺候,平平、长弓、金剑都是他亲近的人,更加不怕他。
“叫我们出来干什么?”金剑比哥哥长弓急性子,一到赵容毅看不见的地方,便拉住了平平问。
平平道:“那个常乐姑娘,你们都见过了吧?”
长弓和金剑都点头。
“我故意叫王爷把她留在咱们府里养病,你们猜是什么原因?”
长弓和金剑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平平脸上似神秘似暧昧的笑意。
金剑挠头道:“难不成你想给王爷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