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但温柔婉约,很是清丽。
刚才嘉期公主称对方“采柔姑姑”,这么说来,这位女子应当是平王府的采柔郡主了。
平王赵永泰是皇帝赵晟的小叔叔,说是叔叔,其实这位平王比皇帝也只大了不到十岁,当然如今也是老头儿一个了。采柔郡主是平王赵永泰最小的女儿,跟皇帝赵晟是同辈,年纪却跟嘉期公主差不太多。
此时见皇帝看过来,采柔郡主便柔声道:“方才臣妹跟嘉期、静宜相谈甚欢,说起我那里有几幅珍贵的字画,嘉期便想去看看,还请皇兄恩准。”
赵晟便道:“嘉期、静宜一向是亲近你这个小姑姑的。自从皇后走后,你也是探望她们最频繁的人,有你照顾,朕很放心。”
说着他便看着嘉期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
嘉期眼睛亮亮的,兴奋道:“今晚就去,可以吗?”
她旁边的静宜公主也是一脸的期盼。
赵晟便笑道:“都由得你们,不过要让你们宫里的嬷嬷多跟几个去。”
嘉期连忙点头,这时候她脸上便露出了十四岁少女应该有的雀跃和开心。
采柔郡主便冲赵晟点点头,拉着嘉期和静宜的手走过去了。
赵晟看着她们三人的背影,微微出神。
金太后道:“自从皇后去世,嘉期便似乎有了心病,对这宫里的每位妃嫔都很冷淡,虽然哀家亲自教养着,但也觉着嘉期一直都很有心事,不肯跟人讲。也就只有采柔进宫的时候,能看她多说几句话多露几个笑容。”
赵晟便道:“采柔跟她年纪差不多,想必更有话说。咱们毕竟跟她不是一辈人,有隔阂也正常。”
常乐在旁边听得点头,父女之间都有代沟,何况祖孙。
说话间,赵容止三兄弟扶着靳王赵彬走了过来,世子赵容嗣还是略微不合群地跟在后面。
赵彬此时的模样跟方才截然不同,刚才虽然也像是喝醉的样子,但红光满面,精神亢奋,而这会儿,却是脚下发软身子发飘的模样。
“臣弟方才失态了,听了他们兄弟几个说的,才知道自己竟然喝醉了说了一些糊话,偏偏脑子里稀里糊涂的,什么也记不得。皇上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赵彬扶着儿子们的手,一副懊悔羞愧的神色。
赵晟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脸色,摆了摆手,温和地道:“朕知道你是喝醉了,醉酒的话怎么会放在心上。”说着他又对赵容止兄弟道,“赶紧扶你们父亲回府休息吧,他这把年纪,喝多了也不是好玩的。”
赵容止便应道:“是。”
三兄弟半扶半抱地带着赵彬离开赵晟的席位,赵容嗣便仍旧像个尾巴似的吊在后面。
靳王一走,便似宣告了酒宴尾声的到来,喧闹不复此前,人群说话的声音也都低了下去,开始出现困顿之色,散场的气氛开始浓重起来。
不多时,赵晟也跟金太后一同起身,离开了宴席。
至此,皇家的中秋家宴也就结束了,各宫嫔妃、亲王宗室们都陆续离场,妃嫔们自然是直接回宫,亲王宗室们的家都在宫外,需先步行出去再乘车马回府,散场得就慢一些。
顾太平和常乐扶着半醉半醒的赵晟回到大庆宫的寝殿长春殿,顾太平要叫宫女太监们来服侍他洗漱,却被他给制止了。
赵晟歪倒在罗汉榻上,看着屋顶出神。
顾太平和常乐不知他还有没有吩咐,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
赵晟一直盯着屋顶,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稀奇的景象似的,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道:“顾太平,朕记得你家是庸京本地的吧?”
顾太平道:“奴才是庸京辖下太平镇的,也算是京城人士。”
太平镇虽然在庸京辖下,但却不在京城的城市范围内,算是远郊的小村镇,顾太平的名字也是因镇名而来。
赵晟突然间一挺身坐起来,睁着双眼道:“朕要出宫!”
“啊?!”顾太平愣了一下,跟常乐对视一眼。
“皇上您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赵晟看着他道:“你安排一下,朕要马上出宫。”
顾太平这回可是听真了,赶忙道:“皇上,这会儿已经是亥时了。”
“朕知道!可是朕心里难受,难受!”
赵晟捏起拳头敲着自己的胸口,一下又一下,碰碰有声。
顾太平和常乐对视一眼,都沉默了。
今天宴会之上,赵晟实在是受了刺激,加上靳王赵彬那句话,他不难受才怪。
“这个皇宫,快让朕透不过起来了!朕当了几十年的皇帝,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赵晟红着眼睛,盯着顾太平道,“他们让朕不痛快,难道你这个奴才也要让朕不痛快吗?!”
“奴才不敢!”顾太平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地砖上,重重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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