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油难道还刻了你的名字了?”
“你怎么不讲理呢?”
“我哪里不讲理了?你们这些穷光蛋,自己买不起,就总偷别人家的,明明是自己赖别人家的东西,还偏要说人家赖你们的,真是不要脸!”
“……”
俩人正在翻看相册时,听到外面传来孙晋强和一个女人的争吵声,刘心心满是无奈的起身:“娇娇,我出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矫娇想要跟出去。
刘心心赶紧推她坐下:“不用不用,你在屋里。”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想来刘心心或者是不希望她看到他们和外人的争吵,矫娇也就没再强行跟出去。
这种筒子楼的争吵,为一桶油的事儿,她还真是觉得很滑稽,看来,是该赶紧给刘心心申请廉租房了,这样的环境,可怎么住?
“啊!”
“晋强!晋强!”
矫娇放下手里的相册就往外跑,听孙晋强的惨叫和刘心心的急呼她也知道,肯定是出大事儿了。
厨房里,刘心心正在拿着水往孙晋强的背上冲洗,她凑前了一看,头皮立时就麻了。孙晋强的后背上,被烫起一大片水泡。
锅灶那儿站着一名胖胖的女人,正眼角带着不屑的盯着刘心心和孙晋强。
矫娇的火不打一处来,顺手抓起旁边的锅铲就往胖女人头上敲。
……
夜轩看着眼前的矫娇,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巴肿的象个包子,要不是她自己说她是矫娇,他绝对认不出来她是谁。
“夜市长,这事儿必须由你出面,那些人太猖狂了,要不是亲自遇上,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城市里,竟然还有这样肮脏的地方,当然,我说的不是房子,是人。”
夜轩点了点头:“好,你先去医院吧。”
“不用,这事不解决,我不去医院。”矫娇还倔起来了。
她当时一铲子砸女人头上,也不过是想要替刘心心和孙晋强出口气,没想到,那女人扯开嗓子一嚎,立马跑过去五六个人,扯着她就揍。
刘心心和孙晋强看她受了欺负,赶紧过去拉架,结果俩人也成了人肉沙包。
后来没办法,刘心心就喊出矫娇是市长,让那些人住手。
结果这话一出,那些人揍的更狠了,并嘲笑说,要是矫娇是市长,他们就是国家|主|席。
好吧,也是,在那种地方,遇到市长去做客的机率实在是太少。
而且以常人的思维来说,市长的朋友,哪能混的那么凄惨,跑到那种地方去住?
所有这一切都不是重点,而重点就是矫娇随后得知的真相。
这一带的筒子楼,是被一个叫什么拳头帮的人给管辖着,每家每户每个月必须交给他们十元钱,要不然,家里丢了东西可就怨不得任何人。
这话的意思并不是他们会负责抓小偷,而是你不给钱,家里就一定会进小偷。
钱不多图个平安,大家每个月便像交水费电费一般,积极的把十元钱送到拳头帮去。
而那个胖女人,恰好是拳头帮成员之一的老妈,而那一天,恰好一大帮子人在她家里打牌。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嚣张到那个程度。
总之,所有的一切都赶在巧点儿上了,矫娇大市长就被揍得她妈都不认识她了。
当然,夜轩也不认识她,除了相貌,还有性格,依照以前来说,她应该先生气自己被打成那个样子的。
可现在的她,气愤的是那一带居民竟然长期的生活在这样一种恶劣环境中……
处理这种事情,对于夜轩来说,那是小菜一碟,不消一天,拳头帮的成员无一漏网。
而当筒子楼的居门们知道,那天被揍的看不出人样的女人,竟然真的是本市女副市长时,脑子都当机掉了……,他们的幸福,是用副市长大人的挨揍换来的。
一时之间,矫娇的名声竟然大噪,隐隐有和夜大市长齐名的迹象。
夜轩把这一切打电话告诉洛叶时,电话那端的洛叶毫无形象的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当然不是笑矫娇被揍,而是,夜大市长那满腹的委屈——他走到哪,大家都会善意的问,矫市长和您的年纪相当,人也善良,能不能考虑一下?